第109章 chapter 30 婚禮請柬
書迷正在閱讀:七零玄學(xué)少女、清穿之康熙惠妃、當劇情降臨、重生后真千金咸魚了、神的崽崽后、我在女尊文里考科舉、錦繡田園:農(nóng)女種田要發(fā)家、大佬的撒嬌精太甜了怎么辦、街溜子夫君竟然是最強的[穿書]、錦鯉空間:全家穿到古代去逃荒
沈一笙早就和葉邢之說過多次,自己不是什么脾氣太好的人,她以前剛和葉邢之認識的時候,就會因為受不了看葉家其他人欺負他而替葉邢之出頭。在她的認知里面,善與惡是分很清的事情,曾經(jīng)的沈一笙也從不會因為生活而需要妥協(xié),沈父教給他的也是無論何時都要保留一顆純真善良的心,沈父讓沈一笙學(xué)會的高貴品質(zhì),就是她人生里極為寶貴的事情。 所以沈一笙小時候其實還有個熱心腸的外號,她見不得自己身邊的人被欺負,也見不得她所認為不正義,不善良的事生。 而現(xiàn)在葉老爺子的態(tài)度讓沈一笙很不高興,她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覺得葉老爺子偏心太過,就算她對葉家的了解很淺薄,可不管怎么說,葉邢之這些年對葉家的付出人人都看得到,葉老爺子安心享受著葉邢之為葉家?guī)淼囊磺校瑓s又那么不在意葉邢之,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而且在沈一笙看來,別的事情就算了,也許葉邢之還愿意惦記著和葉家的最后一點感情,他身上還留存的葉家血脈而妥協(xié),但葉老爺子剛才的要求已經(jīng)不只是偏心,太過分。 不說這四九城里知道當年那些辛密的有多少,但只要稍微了解那年生了什么的人,都不會對葉邢之說出這樣的話。 葉邢之的父親,不僅不是一個值得依靠的丈夫,更是一個沒有任何擔當?shù)母赣H。 那樣的男人,根本都沒有資格做葉邢之的父親。 把葉母逼死就算了,這么多年,基本丟下了葉邢之,或許都忘了自己在世界上還有這么一個兒子,這時候卻是要為了那些所謂的面子,想要擔起父親這個名聲了。 就算對方出現(xiàn),沈一笙也不會愿意敬出那一杯茶。 “老爺子,您當初來找我說的那些話,我都當您是一時糊涂,可您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目的,不覺得太讓人心寒了嗎?”沈一笙咄咄逼人,也不怕葉老爺子會不會生氣了。 葉邢之的臉瞬間沉下,他沉聲問:“上一次是什么時候?” 沈一笙在氣頭上,完全忘了這個事情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葉邢之。 但既然都已經(jīng)暴露了,她也就沒有隱瞞,對葉邢之笑笑:“也沒什么,就是老爺子那時候準備棒打鴛鴦,讓我離開你,被我拒絕了。” 葉邢之皺著眉,看向老爺子:“爺爺,您不該瞞著我做這些事情,我們當初約定好的條件,您應(yīng)該還記得吧?” 老爺子被揭穿了,也有些尷尬:“我只是來看看你非要娶回去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歡而已。” “這個就不用您cao心了,我喜歡的人,自然有我喜歡的道理。”葉邢之輕輕拉著沈一笙的手讓她坐下,他語氣嚴肅,“您的要求我不會答應(yīng)的,我不可能讓他來我的婚禮。” 老爺子有些生氣:“他怎么說都是你父親!” “從我媽死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沒有父親了。” 沈一笙注意著葉邢之的表情,那一刻忽然有些心疼。 她反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夠?qū)⒆约旱那榫w帶給他。 沈一笙想告訴葉邢之,至少在這個時候,她會在他身邊陪伴。 葉邢之輕輕笑了,眼神柔軟。 老爺子今天的到來,他早就預(yù)料到了,并沒有任何的意外,他的心早就磨礪成了堅硬的石塊,不會輕易就感到疼痛,因此這時候,他心情比沈一笙想象中要平靜的多。 但沈一笙的擔心仍然讓他很受用,并且覺得干脆不要那么快就和她解釋自己并不在意,看她擔心自己的感覺,實在很好。 沈一笙也對老爺子說:“您明知道當年都生了什么,怎么還能逼著邢之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再說了,那個人——他來不來都是一回事兒呢。” “他兒子的婚禮,當然要來。”老爺子橫眉豎眼的說,“我敢不來參加!” 沈一笙見葉邢之反應(yīng)冷淡,也不知道自己是放心了還是更擔憂,她說:“老爺子,您還沒有問我的意見呢,我也不會同意的,要是婚禮上我不愿意喊他一聲父親,那就更加丟人了。” 老爺子重重吼了一聲:“你是在威脅我!” 沈一笙剛要說,對,她就是在威脅他,葉邢之就捏了捏她的手心,搖了下頭。 他還是舍不得看沈一笙去應(yīng)對這些事情,他只希望沈一笙永遠在他的保護之下,不要遭受到任何的風雨,他會為她建造最安全的花房,鮮花遍地,四季如春,陽光甚好,只要她能夠一輩子都呆在他的身邊就好。 “爺爺,您來吧,圈子里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關(guān)系如何,非要強求也沒有必要,您是葉家主人,只要您在,那我也還是代表葉家的。” 老爺子沉默了半晌,最后說:“容我回去考慮考慮。” “您慢慢考慮,離婚禮還有段時間,不用著急。”葉邢之禮貌但疏遠的起身送客,目送著警衛(wèi)員把老爺子帶走。 沈一笙還在氣頭上,雖然老爺子走了,心情卻還沒有恢復(fù)正常。 葉邢之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傻瓜,有什么好生氣的?小心氣壞你自己的身體。” “就是為你感到不平。” “沒關(guān)系的,習(xí)慣了。”葉邢之云淡風輕的說出那幾個字,又讓沈一笙心頭針扎似的疼。 她看著葉邢之冷峻漠然的臉,內(nèi)心忽然就升起了沖動,她很想抱抱他。 沈一笙真的就這么做了,張開雙臂,穿過葉邢之的胳膊,努力的擁抱住了他。 她把腦袋放在葉邢之胸口,聽到他清晰的心跳聲,柔聲說:“嗯,沒關(guān)系,我陪著你呢。” 葉邢之的身體又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正常,他安心的任由沈一笙抱著自己。 從他的角度往下看,沈一笙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忽閃忽閃,就那么撩撥到了他的心底。 從來沒有人去過的地方,早就給沈一笙開了一扇門,只有她才能夠進去。 葉邢之的手指扣在了沈一笙的后腰,來回輕輕摩挲著:“你倒是膽子大,葉家除了我,找不出第二個敢那么和老爺子說話的人。” 葉家厲害的人雖然不少,但總歸還是要靠著老爺子那顆大樹去遮風避雨,才能夠蓬勃生長。 沈一笙偷笑:“那我不是仗著有你嗎。” 她也知道,葉邢之會護著她的。 “你倒是機靈。” 沈一笙抱他抱的更緊:“我這是有備無患。” 或者說,狐假虎威。 當然,葉邢之很享受沈一笙的狐假虎威就是了。 沈一笙以前都沒有覺,她居然這么懶,尤其是靠在葉邢之身上的時候,聞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根本無心做其他事情。 要是時間能夠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也是很美好的事情了。 沈一笙嘴角偷偷翹起。 擁抱著黏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分開。 沈一笙回想起剛才,說道:“老爺子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 “嗯,是不太好了。” 所以他才那么急切的想要葉邢之交出手里的一切,給葉成打好地基。 而葉邢之的父親,現(xiàn)在有要職在身,也不可能接手那些生意,葉家本家,老爺子自然是要把更多的東西留給葉成的。 至于其他的,葉家其他人都知道該如何分配,也用不著cao心。 只要最核心的東西還在葉成手里,老爺子才能放心離去,他如今就是撐著最后一口氣,用了各種辦法保著姓名,但不管是他自己還是醫(yī)生,沒人能說得準他還能堅持多久。 “可是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也是他的孫子,就算后來那些事兒生了,他對你也完全不必這樣?” 葉邢之唇邊泛著冷意,他說:“因為,葉成的母親偷偷制造了假的dna鑒定書去給老爺子,讓他以為,當年也是我母親背叛了葉家,而我,根本不是葉家的孩子。‘ “”沈一笙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能消化掉葉邢之這句話里面巨大的信息含量。 葉邢之看她神,彈了下她的腦門:“怎么,嚇傻了?” “就是突然覺得——這么——這么——”這么什么,她說不出來了。 于是葉邢之替她補上:“狗血。” “嗯” 葉邢之笑了:“所謂豪門,不就是比戲劇還要戲劇化的地方嗎,在這里生多么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都有可能。” 因為在這些地方,人類的**和陰暗面會被無限放大,那些丑陋的人格也會暴露無遺。 葉邢之這么多年,見得太多了。 “葉成母親以為她那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因為老爺子重視葉家的臉面,就算知道了這個事情,也不會公之于眾,所以他們都認為我不會知道。”但葉邢之什么都知道了。 “那老爺子就相信了?他沒有懷疑?” “當然會懷疑,他后來又調(diào)查過,但那一位,倒是真的好本事。” 葉邢之指的就是葉成母親,袁珊平。 袁家是個大家族,袁珊平這個人,也心機頗深,為了嫁到葉家,可謂是機關(guān)算計。 她能做出陷害葉邢之的事情,也毫不意外。 而且袁珊平也確實有很多手段讓老爺子被欺瞞過。 “那幾年我在葉家沒有依靠,所以她想做什么,太容易了,老爺子逐漸也就相信了她的那些話。” 沈一笙知道那些年生的事情肯定還很復(fù)雜,袁珊平也肯定做了許多事情,才能夠讓老爺子徹底相信了葉邢之并不是他的孫子,不是葉家人。 現(xiàn)在她也能明白,為什么老爺子對葉邢之會是那種態(tài)度了。 “你沒有試著解釋嗎?”沈一笙覺得葉邢之也不會是坐以待斃的人,他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肯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如果在老爺子那里澄清了,可能很多事情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葉邢之說:“還不到時候。” “嗯?” “要解釋的話,早些年就可以解釋了,但我不想解釋。”葉邢之無聲嘆氣。 沈一笙想,葉邢之應(yīng)該還有他的抉擇吧。 既然這樣,那他想做的事情,肯定就是對的。 沈一笙點頭:“嗯,我相信你的安排。” 葉邢之笑了:“這么相信我?” 沈一笙聳肩:“不然呢,我總不會去相信葉家人吧,他們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你的親戚,雖然有血緣關(guān)系,可每一個人能比得過你。” “哦,原來你覺得我這么厲害我?” 聽出葉邢之話里的戲謔,沈一笙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誒我餓了,我去做飯吧。” 今天因為老爺子來了,葉邢之就吩咐了做飯阿姨不要過來。 沈一笙就自己下廚,問了問葉邢之想吃什么。 冰箱里吃的不少,沈一笙看著都是自己會做的,決定犒勞犒勞葉邢之。 但他只是說:“做你喜歡吃的吧,我都好。” 沈一笙忽然就有些苦惱了,這沒有什么喜好也不是好事兒啊? 婚禮的消息放出去,請柬也就開始陸續(xù)放了,身邊親近的人自然是最先收到通知的。 他們還在吃晚飯,崔什那邊也是剛收到請柬,就打了電話過來。 “請柬收到了,真要辦婚禮了,不再好好想想?” “都已經(jīng)決定了,當然要舉辦婚禮了,而且請柬也了出去,總沒有時間再讓我后悔了吧?” 葉邢之聽到這句話,抬頭瞄了眼沈一笙。 沈一笙后背一涼,又和崔什說:“不過我還缺伴娘,也不知道你和小喬能不能都來?” “當然要來,你的伴娘位置必須得給我留一個位置的好吧。”崔什忽然感慨說,“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成了最早結(jié)婚的那個。” “所以說人事難料呢。”沈一笙自己都沒有想到。 當時知道要家里安排了她和葉成的婚事,沈一笙的反應(yīng)很強烈,從開始就決定要了斗爭到底,根本不可能妥協(xié)。 那時候的沈一笙還曾和母親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想結(jié)婚。 她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是期待過的,但是從父親死后,沈一笙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期待了。 沈一笙對婚姻的恐懼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沈母的那些經(jīng)歷讓沈一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但現(xiàn)在她卻還是要舉辦婚禮了,剛開始同葉邢之結(jié)了婚,沈一笙還想過自己不會被影響,到了該分開的時候照樣分開,她依舊孑然一身,說不定就這么過一輩子。 但在葉邢之闖入她的生活以后,有些東西就那么悄然的變化,還是影響到了她。 “我爸到時候也要來你的婚禮,他說也算是看著你長大了。”崔什笑笑,“我還說呢,我?guī)慊丶彝娴臅r候,都十幾歲了,怎么叫做看著你長大?” “崔伯父也要來?那你先替我和他說一聲感謝。” “嗯。”崔什也很開心。 只不過開心之余,仍然有些令人憂愁的東西。 比如崔玖龍在說完那句話之后,又對崔什說:“你看看,人家笙笙都要結(jié)婚了,爸爸看著你跟你的好朋友長大了,她都結(jié)婚了,你呢,這么多年,都還沒有給我找個男朋友回來看看?” 崔什心里動了動,撒嬌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孤單嗎,我要是嫁了人,你以后多無聊啊?” “哼,你說的好聽,整天忙工作,我也見不到你人。” “你說人家那些小姑娘高中的時候就戀愛了,你怎么高中的時候也不早個戀什么的?那時候還覺得你聽話,現(xiàn)在覺得,還是該早點戀愛。” “爸!大哥也沒有,你也不能只說我,你也去催催他。”崔什轉(zhuǎn)頭就把禍水引到了崔淮安那里。 崔淮安抬起頭,神色冰冷淡然:“我沒有時間戀愛。” 崔玖龍對這個兒子很是滿意:“男人嘛,知道忙事業(yè)也是好的,但是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生活,現(xiàn)在也可以注意下身邊的好女孩兒——閨女,你要是有什么覺得不錯的同學(xué)朋友,也挑挑看好的,介紹給你大哥認識認識,我也幫著物色,你大哥一表人才,那肯定是不缺追求者的。” 崔什面色不變的應(yīng)下:“嗯,我會留意的。” 倒是崔淮安皺了皺劍眉,最后卻什么都沒說。 在家里吃完飯,兩人就走了,走之前崔什說:“哥,你回家嗎,順便載我一程唄,我跟我朋友有約。” 崔玖龍耳朵立馬豎了起來:“跟誰有約了?男的女的?” “——女的!” “哦,好吧,趕緊去,別在這兒礙眼。”崔玖龍異常失望。 坐到崔淮安的車上,崔淮安開了冷風,語氣卻比空調(diào)溫度還冷:“你跟誰約好了?” 崔什愣了下,傾身靠近他,嬌笑:“你說我能跟誰有約?除了你,我還能跟誰約?” 崔淮安的神色不易察覺的柔和一點,沒再說什么,啟動了車子。 崔什在車上不太安分,讓崔淮安眉頭緊鎖著警告她:“別亂動。” 崔什笑靨如花:“怎么啦,現(xiàn)在意志力這么薄弱?” 她的手指不規(guī)矩的劃過某些地方,吐氣如蘭道:“哥——” 崔淮安那瞬間差點就誤踩了油門,他額頭鼓著青筋,像是忍得有些辛苦。 要不是現(xiàn)在場合不合適,他真的很想把崔什就地正法了。 跟個妖精似的,就知道勾人。 崔什見引誘不成,才消停了下來,坐直了身體,撐著額頭嘆氣:“你說我是不是真得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了?我想想,我身邊年輕貌美又符合你喜好的王家的二小姐?林家千金?還是剛留學(xué)回來那位” 她看起來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于是崔淮安的臉色就隨著崔什的話越來越沉,直到黑成了炭。 說的是約了人,但崔什根本沒有跟誰去玩的打算,就算本來有,回家又被崔玖龍催促交男朋友,還知道了他希望崔淮安早日談戀愛的心思后,崔什也就沒有那個心情了。 她想,崔淮安大概聽不明白她剛才話里nongnong的醋意? 那個男人在感情上的淡薄程度讓他根本無法理解。 崔什早就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等到了他們兩人同居的地方,崔什立即就解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 但身子剛動,就被崔淮安拽著手腕拉了回來,他周身的冰冷氣息讓崔什一愣,接著,崔淮安就把她摁在座椅上,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 這是個彌漫了血腥氣的吻,剛開始崔什還因為意外還抗拒,但到后來,她也就沒有了抗拒的心思,逐漸沉迷于其中,兩人仿佛在進行一場兇猛的拉鋸戰(zhàn),互相對壘,非要分出個高下。 等到兩人分開的時候,崔什的嘴唇色彩已經(jīng)更加嫣紅了,有些微的紅腫。 她媚眼如絲的盯著崔淮安,卻看他冷著臉說:“那是你的想法嗎?” 崔什挑眉:“什么想法?” 崔淮安心里憋著一股火無處釋放,他很想問崔什,是不是就算他有了女朋友,她也會無動于衷,只要他能夠保證未來她的安全就可以了? 但是有些話明明都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又被憋了回去。 崔淮安神色變換的很快,眼中煙霧繚繞,漆黑一片。 崔什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低頭看了一眼后,咬上了崔淮安的喉結(jié)。 “你這時候還有心思問別的問題啊?你” 后面那句話沒說出來,崔淮安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崔淮安緊緊盯著崔什,仿佛沒有在意。 崔什壓低了聲音,熱氣噴在崔淮安耳邊:“我來幫你吧,嗯?” 崔淮安并不是個孟浪的人,但他拒絕不了崔什,他所有的**都來自于她,只有崔什才能夠那么輕易的打破他所有的沉靜與堅持。 最后從車里出來的時候,崔淮安表情淡定,反而是崔什臉上彌漫著紅暈,每次都是這樣,先撩撥的那個人是她,可往往到最后,最先不好意思的人也是她。 真是奇怪啊,崔什想 沈一笙也是這時候才看到了請柬長什么樣子,請了設(shè)計師專門設(shè)計出來的請柬倒是很漂亮,上面用燙金字寫著沈一笙和葉邢之的名字,她看著看著就覺得,她和葉邢之的名字放在一起,倒是出乎意料的般配。 看著看著,沈一笙就竊喜了起來,又猛地想到葉邢之還在旁邊,才立馬止住了笑容。 但葉邢之早就注意到了,失笑:“你是想要笑,還是不想要笑?” “咳,我就是覺得這個請柬還挺好看,覺得符合我的欣賞水平而已。” 葉邢之點頭:“你滿意就好。” 沈一笙突然來了興趣,想關(guān)注一下婚禮的事兒,就讓葉邢之把婚禮的一些策劃給了她看。 葉邢之手頭也沒有,他把籌備工作全權(quán)交給了城內(nèi)一家專門給有錢人做婚禮策劃和執(zhí)行的公司,基本只需要定期聽進度匯報就可以,那邊收了不菲的傭金,也絲毫不敢怠慢,拿出了百分百的用心去做。 葉邢之就讓粱爵給那邊打了個電話,要了份最新的策劃案和進度表。 粱爵打電話的時候,婚慶公司老板還有些驚訝:“是我們的策劃出什么問題了嗎?葉總怎么突然想要看咱們的策劃了?” 粱爵說:“你別擔心,只是太太想看一看而已。” 關(guān)于這個葉太太,他們覺得比葉邢之還要神秘。 雖然他們也給不少豪門權(quán)貴做過婚禮策劃了,但是像這次,婚禮女主角沒有提出任何要求,一切都靠著他們負責的還真是頭一回。 好在他們策劃婚禮有著足夠的經(jīng)驗,也不會害怕哪里有問題。 很快策劃案和進度表都到了沈一笙手上,她在手機上打開來,仔仔細細的看著。 然后邊看邊驚嘆:“葉邢之你可真有錢的。” 這婚禮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昂貴貨,一場婚禮辦下來,幾百萬都是少的。 “還真挺不錯。”沈一笙看了圈,也沒有提出什么意見,因為這婚禮策劃的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堪稱完美。 她看完之后,問葉邢之:“你當時有提出什么要求嗎?” 葉邢之想了想,回答:“有。” “嗯?” “讓他們不用省錢。” 沈一笙:“” 厲害了,果然是葉老板,錢多花起來就是不手軟! 葉邢之道:“他們是國內(nèi)最專業(yè)的公司了,本來想找國外的,但是對國內(nèi)的狀況應(yīng)該不太了解。” “嗯,挺好的。” 他們也都沒有時間大肆鋪張,能夠到這個程度又不會掉了面子,也能讓人滿意。 葉邢之撫摸著沈一笙的頭,輕聲問:“你有沒有期待?” “期待?” 沈一笙想了想,如實說:“我還挺淡定的。” 當然,偶爾的緊張就不要告訴葉邢之了,多丟臉啊。 葉邢之聽了她的話,果然不太開心:“沒有覺得期待或者興奮?這是你的婚禮。” 沈一笙沒多想,下意識的就說:“反正還有機會嘛。” 說完,她就暗叫不好,這話怎么能這樣說,太容易被誤會了,她其實根本不是那么想的,那瞬間就只是口誤而已。 可某人的表情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了,葉邢之把沈一笙拉到自己眼前,捏著她的臉,眼神陰鶩:“你還想要結(jié)多少次婚?”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葉邢之打斷她:“你說出了你的心里話,你對這次婚禮其實根本不重視是不是?有沒有這個婚禮你根本無所謂?”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 急于解釋的沈一笙反而說不出話了,嘴巴里咕嚕了半天,也沒能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她誓,這是她人生中最慘烈悲壯的一天,因為葉邢之在她急了半天都沒解釋之后,沉著臉放開她,轉(zhuǎn)身回臥室去了,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沈一笙站在門口滿臉的問號,她很想上網(wǎng)去問問,要是被——老公——趕出門了,該怎么辦? 沈一笙可憐巴巴的去敲門:“葉邢之?葉邢之?你開開門唄?” 葉邢之不說話。 沈一笙頭回遭遇這樣的事情,完全束手無策,畢竟剛才葉邢之確實是被她惹生氣了。 至于生氣的理由,要是你喜歡的人跟你說以后還有可能有很多次婚禮,你會不會生氣? 是個正常人都會生氣,所以沈一笙這純粹就是作死,不能夠怪任何人。 “邢之啊,你開開門唄?我錯啦!” 葉邢之沒說話。 沈一笙裝的更加委屈了:“邢之——我好困啊,想睡覺了,你不開門我怎么進去睡覺?” 葉邢之冷冷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出來:“好好反省。反省好了我再放你進來。” “我已經(jīng)反省好了!真的!我知道錯了!” “哪里錯了?” “我不該說那句話,我當時就是腦子抽了,根本沒有想那么多,你別怪我呀。” “哦?那你本來想說什么?” 沈一笙非常認真的思考著這句話還該怎么說,要是再說不好,那今晚就真得睡外面了。 要是換做以前,沈一笙可能還會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現(xiàn)在她都習(xí)慣了和葉邢之一起睡,要是突然身邊沒了個人,多不習(xí)慣啊 沈一笙想好之后說:“沒有了,就這一次婚禮而已,沒有別的了。” 說完,葉邢之就開了門,他本來就站在門口,等著沈一笙說這句話。 他斜斜依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道:“放過你了,進來吧。” 沈一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就怕葉邢之再次關(guān)了門:“我真的很困了!” “傻。”葉邢之把她拉進去,推著她去了浴室,表情已經(jīng)很輕松了。 沈一笙轉(zhuǎn)了下頭:“你不是要和我一起進去吧!” “怎么?”葉邢之故意附耳對她說,“一起洗個澡又怎么了嗯?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有見過?” 沈一笙紅著臉低吼:“你這個流氓。” 葉邢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好了,去洗澡吧,等會兒早些睡。” 沈一笙躺上床的時候,葉邢之又在工作了。 他今天因為老爺子來催,所以回來的很快,實際上手頭還有許多未做完的緊要工作需要盡快完成。 沈一笙看他捏著鼻梁很累的樣子,忍不住說:“你也不要忙到太晚了。” 她幫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夠說這些沒什么用的話,說完,沈一笙抿了抿唇,好像感受到了那天岳漣洛說的那些話背后的含義。 岳漣洛說的那些確實也有些道理。 還在煩憂的時候,葉邢之忽然抓住了沈一笙的手腕,然后往她面前湊了一點。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覺得我辛苦的話,就給點獎勵吧怎么樣?” 沈一笙瞪大眼睛。 豈料葉邢之又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沈一笙不忍,就真的湊上前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雖然很快就退后了,但是嘴唇的溫度好像還留在沈一笙的觸感里。 她紅著臉鉆進被窩,又感覺到葉邢之在她頭頂觸碰了一下才離開。 “好了,睡吧,我這里的事情還有會兒。” “嗯,晚安。” “晚安。” 沈一笙安心的閉上眼,靠在葉邢之身邊睡覺,就仿佛整個世界都安穩(wěn)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沈一笙剛跟大家說了早安,周圍又開始了每天一度的八卦時間。 “聽說沒有,聽說沒有,葉老板要辦婚禮了!” “對對對,我也聽到集團總部的人在傳了,集團高層都有人收到請柬啦!” “天吶葉總居然真的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哦我的心都碎成了片” 沈一笙豎著耳朵聽他們八卦,心都飛那兒去了。 “哎,就是不知道葉太太到底是個什么人,我真的很好奇,什么人能把咱們的葉總收入囊中?” “是啊,葉總這樣的高嶺之花居然也有一天會結(jié)婚,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可惜我們沒有那么好的命。” 楊思然說:“咱們公司有人去參加葉總婚禮嗎?” “不知道誒,應(yīng)該有人收到請柬吧,但肯定都是高層。” “真想到時候讓誰直播回來幾張照片。” “不行的,我聽總部說,到時候所有的賓客都要接受安檢,手機是不許帶進去的,葉總說了不愿意任何照片和視頻外泄,但是他們那些人低調(diào)的,結(jié)婚都是那樣。” 沈一笙聽的很是汗顏,這么被人討論著,卻沒有人知道他們討論的主角就在身邊。 沈一笙不想被人現(xiàn),所以就沒有參與討論。 可楊思然是最喜歡八卦的一個,還專門問沈一笙:“笙笙啊,你有沒有聽說什么消息和我們爆料一下?”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沈一笙還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都不曉得原來賓客不能帶手機這事兒,都是從他們嘴巴里聽到的。 “誒,好吧,好想去葉總的婚禮啊,真的很想見到那個傳說中的葉太太到底是什么樣子。” “大家誰不想知道啊?葉太太很低調(diào),葉總也把她保護的很好,只有那些大佬們才見過。” 沈一笙作為八卦故事中心的女主角,其實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八卦的,但是八卦的好奇心都是這樣而起的,沈一笙也很了解。 等到開始工作,才沒有人再去關(guān)注八卦的消息,但沈一笙忽然就覺得,自己很危險了。 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被現(xiàn)和葉邢之的關(guān)系。 可要是真的現(xiàn)了,也就只能那樣了,沈一笙現(xiàn)在倒是覺得這種事情都不能強求。 中午吃飯的時候,沈一笙也收到了凌小喬的消息。 凌小喬也說看到請柬了,她倒是很淡定沈一笙要舉辦婚禮的事兒,也只是提了一下她要當伴娘。 原本沈一笙是以為自己會更先去當凌小喬的伴娘的,沒想到現(xiàn)在是完全顛倒了。 “當然了,你和崔什都別想逃過這個機會,這周末有空的話咱們也一起去逛街,買你們的伴娘禮服?” 凌小喬爽快的答應(yīng),她現(xiàn)在算是個無業(yè)游民,任何時候都處在空閑的狀態(tài)。 凌爸凌媽去了國外談生意,還沒有回來,所以凌小喬暫時也沒有去到家里的公司,準備等父母回來之后再準備相關(guān)的事項。 父母也是希望她在這個時間好好調(diào)整自己,把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驅(qū)趕出腦子,往后能夠更好的生活。 凌小喬知道父母的苦心,所以最近也很配合的在讓自己變好。 牙齦現(xiàn)在沒那么難受了,也沒有再留血,所以沈一笙可以開始吃些之前不能碰的食物。 金章又過來看了她一趟,確定她吃的東西沒問題之后才能回去復(fù)命。 沈一笙小聲的問他:“你會去嗎?” 至于去哪里,很顯然了。 金章有些激動的點頭:“會的!我收到請柬了!” 他沒壓住聲音。旁邊的人立即抬頭看向他,各個眼里都冒著精光。 “什么?!金章你收到什么請柬了?你也要去參加葉總的婚禮嗎!” “天吶啊啊啊!金章你這么幸運!” “我去!金章你到時候一定告訴我們?nèi)~太太到底長什么模樣啊!”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