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chapter 22 幫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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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笙聽完宋昱傾的話,就樂不可支了:“宋少爺,你想了解小喬和前男友的事兒,不是很輕易嗎,隨隨便便就查到了。” 宋昱傾翹著二郎腿,瞇著眼笑:“查出來的那些故事有什么意思?”“所以你是想聽故事?”“我只是為了知己知彼而已。”沈一笙表情狐疑:“你想做什么?” “我和那個人,叫什么來著,程什么,見過了。”宋昱傾淡定道,“他認為我是他的情敵。” “呸,還情敵,他有資格么,那就是個垃圾。” 宋昱傾開始鼓掌:“罵的好。” “你想追小喬?”這個大少爺,也是個花花公子,沈一笙并不覺得他是個好的男友選擇。如果凌小喬要和宋昱傾走太近,沈一笙會站出來反對。 宋昱傾道:“我可不是渣男,一切講究你情我愿。” “……”沈一笙頓時很不想和宋昱傾說下去了。 “不過,我絕對不會是傷害她的人,你信不信?”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沈一笙也不覺得他跟自己保證這些有任何意義。 “他們那些事兒,就是你能查到的那些。”沈一笙仍然不太愿意說太多。 “你就說說,他現在遇到的那些……” “和我有關。”沈一笙簡單扼要。說到這里,宋昱傾也就明白了。 他點點頭:“明白了。” 沈一笙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如果你傷害她的話,程凱陽的下場你看到了吧?” 雖然沈一笙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去威脅宋昱傾,她也不過是仗著葉刑之狐假虎威而已,但只要能提醒宋昱傾別把凌小喬當成可以隨便宰割的對象就好了。 沈一笙不知道凌小喬和宋昱傾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暫時也沒有去詢問,她想,凌小喬愿意告訴她的話,會主動說的。 事實上,雖然沈一笙只透露了那么一句話,宋昱傾也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如沈一笙說的那樣,早就調查過程凱陽了。 當然,他調查程凱陽的原因并不是他要和程凱陽爭搶什么,他就是純碎的不能接受自己的床伴還有個不清不楚的前男友在牽扯罷了。 是的,床伴,這是他現在和凌小喬關系的定位。 但這并不是宋昱傾的主意,反而是凌小喬先提出來的。 那晚在別墅里的纏綿一夜之后,宋昱傾覺得,凌小喬滋味不錯,比他身邊待過的女人都要有趣,吃起來的味道也更加可口。 所以懶得再去和人撩撥的宋昱傾就想問問凌小喬,是否愿意跟他在一起。 在宋昱傾的世界里面,沒有愛情這東西的存在,有的只是成年男女之間的各取所需。 他暫時對凌小喬很有興趣,也覺得她很合自己胃口,所以有了和她長期展穩定關系的意愿。 豈料他還沒開口,凌小喬醒來之后,第一句話就是:“活兒不錯。” 宋昱傾鳳眼一勾,明明是個荷爾蒙爆棚的男人也能笑的風情萬種:“試過的都說好。” 凌小喬并不是思想開放的人,但她現在需要有人幫助她從程凱陽的陰影中走出來,宋昱傾這樣的花花少爺,實際上是個好的選擇。 根本不會在意感情這東西,所有目的都是為了滿足**,直白的令許多人不能接受。 所謂走腎不走心,凌小喬倒不是放縱自己,她也沒打算跟除了宋昱傾之外的任何人再生關系,宋昱傾只是趕了巧而已。 在她最厭惡程凱陽,厭惡過去那種生活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有要求,和我維持固定關系,你就不能再跟其他人做,如果被我現的話,那我們就over了。”凌小喬能夠從宋昱傾昨晚的表現里現他對自己的興趣,所以才有底氣說出這種話來。 宋昱傾饒有興致的問:“那你呢?” “我當然也只有你一個。” 凌小喬會這樣做也是因為她突然現,在宋昱傾的“完美”表現下,她幾乎不會想起程凱陽,仿佛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她嘗試了很多方式去真的忘掉程凱陽,最后現在宋昱傾這兒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凌小喬也管不得這個辦法是好是壞了,只要能夠讓她忘掉程凱陽,做什么都行。 她現在處于一種很矛盾的狀態里,她已經不再愛程凱陽了,愛他的心早就碎的稀里嘩啦,但是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凌小喬不想用溫吞的方式慢慢忘記他,她想要更加直接、快刀斬亂麻的辦法。 目前來看,宋昱傾就是那個好辦法,她也不管宋昱傾知不知道,怎么想,只要各取所需就行了。 經歷過一段失敗感情的凌小喬現自己現在非常冷靜。 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從最理智的角度去思考,或許是因為連心都沒有了,也就談不起任何的熱情與沖動了。 只有昨晚挨著宋昱傾體溫的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點,不再是個行尸走rou的軀體。 凌小喬掀開被子,把仍在旁邊的浴巾裹在身上,準備去浴室。 她走了兩步,忽然想起個嚴肅的問題來,轉頭問宋昱傾:“你沒病吧?” 雖然昨晚做了安全措施,但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問清楚。 宋昱傾眉頭動了動,眼神變得幽暗:“你這是嫌棄我?” “哪有,只是畢竟你經歷豐富,保不準哪一個小情人就攜帶了一點不安全病毒呢,是吧?” 宋昱傾有些不高興:“我從來都做好防護措施。” “那就好,不過我覺得,要不然你再去做個體檢?為了公平,我也去做一個,咱們倆回頭互相交換一下體檢報告怎么樣?” 深感被嫌棄的宋少爺心情真的很不爽。 頭一回被對方提出做床伴的要求,對方還根本不在意他的樣子,好似勉為其難才選擇了他那般。 宋昱傾頓時有些懷疑人生了。 但雖然固定關系是定下來了,但宋昱傾并不是個無所事事游手好閑的二世祖,他工作照樣忙得很,也不可能隨時有逍遙的空閑。 就連他那些朋友邀他去喝酒,他也都通通拒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那天之后,他就沒再和凌小喬見過,宋昱傾過去從來不會主動聯絡自己的情人,往常都是那些女人上趕著找他,他只需要享受被伺候被捧著的滋味就好。 但這回宋昱傾很明顯的感覺到,他遇上了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情況。 宋少爺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處理的經驗。 但該調查的還是要調查,這是他的習慣,以前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他都是派人專門調查過的,不可能不干凈,而那些女人不管愛他與否,往往都是為了目的接近他,自然又是那句話,各取所需。 把凌小喬的資料調查完,知道了她和程凱陽那些事兒之后,宋昱傾反倒有些嫌棄了。 他根本就不理解為什么會有人那么重視愛情那東西,喜歡有什么用?他根本無法去明白。 但那段資料里,倒是有讓宋昱傾感興趣的地方。 那就是程凱陽近期遭遇的一切,從他調查的情況來看,不是凌小喬能做的事情,凌家雖然有錢,但也不至于有那么大本事。 很顯然背后還有人在主導。 宋昱傾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葉邢之身上,從沈一笙和凌小喬的朋友關系來看,又從葉邢之對沈一笙的寵愛程度來看,多半是葉邢之做的這個事情。 所以今天宋昱傾就是借著合作的機會專門找沈一笙確定答案的。 而最后的結果和他想的一樣。 到這里,宋少爺又有些想不明白了,葉邢之作為金融圈子里的一個傳奇人物,居然會這么寵著沈一笙,那深情款款的樣子,實在讓他大跌眼鏡。 他過去和葉邢之接觸的時候,看到的都是那個漠然疏離,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但就從他上回在車展親眼看到的狀況分析,他就知道沈一笙在葉邢之心里占據了怎樣重要的位置。 宋昱傾嘖嘖感嘆,他還以為葉邢之會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沒想到最后也是凡人而已。 不理解愛情這種情緒存在必要的宋昱傾,從未想過自己很快也會有那么一天,被愛情折磨,輾轉反側,還能從那種煎熬里咂摸出期待的甜蜜滋味來……。 回到辦公室,手頭空閑的人都用了上來問她:“怎么樣,那位宋老板是不是特別帥?” 沈一笙仔細回想著宋昱傾的臉,好看倒是好看,就是有時候笑的輕佻,不是她的菜。 她喜歡的,就應該是……。咳,沈一笙還沒說話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哇,笙笙你這是被他帥到咳嗽了嗎!” “其實不是……。” 但這時候沈一笙再怎么解釋,大家都不相信她說的話了。 沈一笙辯解失敗。 于是那位宋老板帥到讓新媒體部門某位同事說不出話來猛咳嗽的消息,就那么兜兜轉轉,傳到了幾條街區之外的某人耳朵里。 沈一笙當然不知道這些,她到點下班,早就忘記了這事兒。 楊思然還在下班的時候對她說:“笙笙,你現沒有,最近咱們部門下班都還挺準時誒?” “啊,有嗎?”沈一笙還真沒注意。 “對啊,以前咱們總監老是喜歡在快下班的時候才開會,每次一開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點。” 沈一笙回想自己來了這里之后,好像基本沒有因為開會耽誤過下班時間。 楊思然就說:“那還是你運氣好,碰上咱們總監轉性了。” 沈一笙心里忽然就升起個可能性來,她想,可能不是總監轉性了,而是總監得了上頭的命令,根本不敢在快下班的時候開會……。 “那我運氣是挺好的。”沈一笙訕笑,她也不能說實話,只能附和著楊思然。 到停車場,沈一笙看到了熟悉的車,早上那輛。 既然車子在,證明葉邢之也在車里。 想到同事都認識這輛車,沈一笙只能四處環顧之后,以最快速度爬了上去,一秒鐘沒耽擱的關上門。 葉邢之正在看報表,就見著她沖了上來。 怕沈一笙碰著腦袋,趕緊扔掉報表,攬住了她。 沈一笙就那么倒在了葉邢之懷里,男人身上的淡淡木香氣縈繞在呼吸里,讓沈一笙不由貪婪的多問了幾下才略微羞澀的掙開他。 葉邢之問:“跑這么急做什么?” “沒有,。”沈一笙堅決否定。 “真該把你剛才的樣子拍下來,你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說不定還真有呢。”沈一笙小聲嘀咕。 葉邢之把她的頭揉亂,才收回了手。 沈一笙:“……”這又是什么奇怪的愛好?! 葉邢之手頭還有事兒在忙,沈一笙也就沒有打擾他,自己玩手機。 想到今天尤易安的照片,沈一笙想了想,暫時沒有和葉邢之說。 他最近要忙的事情很多,沈一笙暫時不想打擾他。 其實沈一笙還挺關心葉家那邊的近況如何了,但幾次想問都憋了回去。 最后還是葉邢之知道她要說什么,輕輕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四目相對:“想什么呢,有什么要告訴我的?” “唔,我是想問……。葉家那邊,你處理的怎么樣了?你真的就那么丟掉葉家的權力啊?”沈一笙特別替葉邢之不值。 葉邢之露出個笑容:“這么關心我?” “那我不問了。” “現在集團內部怨言很大。”葉邢之來回摩挲著沈一笙的手背,緩緩道,“我在華信集團的這些年,你覺得,就算老爺子想完全鏟除我的勢力,能這么快就鏟除嗎?” 沈一笙驚訝的張嘴。 葉邢之繼續說:“更何況,他鏟掉的那些,就真的是我的人?” 沈一笙持續驚訝。 葉邢之高深莫測道:“我該布好的局都已經布好了,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華信,如果我想要,那么頂多一年的時間,華信就可以徹底易主了。” 華信可不是個小集團,市值過千億,還牽扯著無數股民的資產,想讓這么大的集團易主,葉邢之也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做準備。 其中復雜的關系網絡,并不是誰都能理清楚的,更不要說完全把控了。 葉老爺子還是小看了葉邢之。 “那你以后要那么做嗎?” “怎么做?” “把華信集團……。” 葉邢之的笑容變冷:“那就要看葉家怎么做了。” 他是葉家人,至少從血緣上來說是,所以除非必要時候,他仍然會記得這一點。 “不過,為了再給老爺子提個醒,我最近會給葉成一點教訓。”葉邢之沒有隱瞞的說,“也就是個小教訓而已。” “什么教訓都活該,他就是一朝得逞的小人而已。” 沈一笙可不會忘了那天葉成在葉邢之辦公室里落井下石的嘴臉,要多惡心人就有多惡心。 怎么說都是半個兄弟,葉成卻是完全把葉邢之當成了仇人在看待,這種狀況之下,葉邢之如果心軟,那下場凄慘的人就會變成他自己。 “寶貝兒,你現在也變壞了。”葉邢之壓低著聲線,對沈一笙說。 沈一笙半點過激反應都沒有:“我就不是個好人。” “不,你是。”葉邢之看著沈一笙,眼神忽然轉變,溫柔如水。 沈一笙被他看的愣住了。 葉邢之摸摸她紅紅的耳朵:“沒有人比你更是個好人。” 沈一笙不懂他為什么這么篤定,但心尖還是因為他的話抖了抖。 想到前面還有個司機,沈一笙故作鎮定的坐好,把話題轉到其他方向:“那個財經年會是不是這周?” “對,周末兩天,都在香格里拉酒店里,但我們只用參加周末晚上的宴會就好,前一天的商業會議,你就在家里休息吧。”葉邢之說到這個也有些無奈,“周六那些內容都是關于今年經濟形勢的研究,我聽著都無趣,你估計會聽睡著。” 沈一笙像現了新大陸般激動:“你也會煩那些學術理論的東西嗎!” “實際上,有些東西明明可以用更直接有效的方式去證明,但那些經濟學家偏偏喜歡長篇大論,很煩。” 沈一笙覺得這樣低聲抱怨的葉邢之實在可愛的要命。 她突奇想的說:“那要不然我還是陪著你?說不定我陪著你,你沒那么無聊呢?” 葉邢之說:“別去了。” 沈一笙轉念想想,也是,那種更加專業的會議,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身份出席,去了也沒什么用。 葉邢之接著又說:“你如果在我身邊的話,我可能根本沒有心思去聽那些經濟學家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到時候連會議總結都寫不出來了。” 沈一笙眼睛光:“你也要寫那些東西?” “我可以交給別人去寫,但每年那些記者都想采訪我,有時候實在推不了,會回答他們幾個問題。”葉邢之也挺苦惱,“就好像念書時候老師抽起來回答問題。” 要是作為長年第一的學霸,連老師隨便提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那就丟臉了。 而且那些東西雖然無趣,但實際上也是很重要的,葉邢之厭煩的只是要用復雜的方式去表述而已。 沈一笙笑的格外開心,眼睛都瞇成了縫兒,偶有光芒乍泄,看在葉邢之眼里,仍然十分迷人。 晚上吃飯的時候,沈一笙隨口說了今天宋昱傾來公司的事情。 然后她就看著葉邢之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 “怎么了?”她又怎么招惹葉邢之了?沈一笙百思不得其解,莫名有些委屈。 葉邢之狠狠嚼著一塊牛rou,等嚼碎吞掉之后才說:“聽說你被他迷住了。” “哈?被誰?” “宋昱傾!”葉邢之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他今天去談合作,我聽說你被他迷得說不出話來。” 沈一笙總算明白謠言是如何產生的了,就是這么產生的。 尤其女人多的地方,那就是謠言的溫室啊! 沈一笙只能耐心解釋:“我總不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宋昱傾丑吧?他的臉好看是好看,不對我胃口,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的。” 葉邢之的神色以rou眼可見速度變化:“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沈一笙差點就脫口而出那個“你”字了,最后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然后賣關子:“你說呢?” 雖然沒有直接承認,葉邢之的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財經宴會,得穿什么?” “挑件禮服就好。”反正在葉邢之眼里,沈一笙穿什么都好看,當然,不穿是最好看的。 沈一笙也好久沒去挑過衣服了,參加那種宴會,衣服已經不只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還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雖然沈一笙不太喜歡,但既然現在她身上背負著葉太太這個身份,這就是她的職責之一。 她查了查最近各品牌新出的禮服,雖然沒有太喜歡的,但也能挑到合適的。 葉邢之瞥見她在做什么,云淡風輕的說:“禮服已經準備好了,你不用擔心。” “喲,還是葉總想的周到。”沈一笙故意調侃他。 豈料接下來又是她輸了。 葉邢之把她拉向自己,圈著她的腰,幽聲道:“我一點也不想你穿的那么美,你的樣子,我自己看到就好了。” 完了……沈一笙想,最近葉總肯定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戀愛攻略。 但效果還不錯,沈一笙心臟跳動的速度很明顯加快了許多,她抗拒不了這樣的葉邢之。 冷峻又撩人,真是不給人活路。 晚上葉邢之要去跑步,沈一笙糾結了半天之后,還是換好衣服和他一起出去了。 原因自然是,她擔心又有哪個不知好歹的人瞧上了葉邢之。 葉邢之這人就是行走的春藥,魅力太大,沈一笙經過上回那個女人之后,忽然現覬覦著葉邢之的人比她想象中要多許多。 沈一笙無法控制自己的小心思,她不想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接近他。 要是看到葉邢之和別的女人有親密行為,她光是想想都很生氣。 她真的是完蛋了。 葉邢之為了將就沈一笙,故意跑的很慢,速度放緩了不說,還時常停下來等她,盡量保持兩人步調的統一。 但沈一笙實在沒有運動細胞,再努力也就只能跑那么一段距離,后面基本上拖著葉邢之的手臂在往前挪。 她喘著氣嘟囔:“你怎么能每天都堅持跑這么久啊,有這個時間床上躺著該多好。” 葉邢之嗤笑她:“懶鬼。” 沈一笙理直氣壯的反駁:“懶怎么了,懶也是種人生的境界好吧!” 葉邢之順著她說:“行,你說是就是。” “嘁,你別瞧不起我!” “還想聽我夸獎你幾句?” 沈一笙說:“哼,看你一臉不情愿的樣子!不用!” 葉邢之失笑,看著她耍賴的樣子,很想將她立馬拖回家去,藏起來,只有他看得到。 沈一笙不知道葉邢之的心理活動,她從下樓來之后就偷偷觀察周圍,小區里晚上的人也不少,雖然是高級公寓,但也有許多老人家在鍛煉,看了半天,都沒有再看見上回那個女人之后,沈一笙才算是徹底放了心。 可惜,下一秒,沈一笙又沒法兒放心了。 雖然那個女人沒有出現,卻出現了讓沈一笙更有危機感的人物。 年輕的女人沈一笙以前沒有見過,只是瞧著有幾分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見過似的。 她打扮的很職業,小西裝和包裙,身材前凸后翹,讓沈一笙看了都有幾分羨慕。 那女人的身材,亞洲人很少能夠擁有。 更何況對方還有張漂亮清純的臉,主要是那種淡泊如菊的氣質十分獨特,沈一笙見到對方之后,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邢之。”那女人走到他們面前,淡然一笑,“我早就聽說你住這兒了,沒想到今天才碰見你。” 這又是個什么人!沈一笙心里警鈴大響,但她現在累的直喘氣的模樣,也沒人能看出她在想什么了。 葉邢之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但稍微點了點頭,確實是和對方認識的:“嗯,挺巧。” “我剛下班,最近跟亨通集團合作,他們那幫子社會精英真夠難纏的。”女人抱怨了一句,但并不會顯得羸弱,她眼神里的光芒是自信而傲然的,沈一笙想,她應該是個很成功的職業女性。 “亨通那幫人確實都很精靈,跟他們打交道不容易。”葉邢之頗有感同身受的意味,亨通是個跨國公司,總部在歐洲,在這邊的集團分部也里大部分都是歐洲人,葉邢之和他們合作過幾次,每次都要費很大勁去周旋。 但再難纏的人,只要找準了辦法,也都不是不能解決的。 “可不是?最近替他們cao盤耗了我大部分經歷,我大概又得老上幾歲了。”女人臉上露出愁云來,但其實她看著仍然年輕,并不會顯出任何疲態。 “怎么,他們分公司最近出問題了,需要找你來幫忙處理?”葉邢之狀似隨意的問。 女人捂著臉笑:“那我可不能告訴你,這是商業機密,我要守口如瓶的。” 葉邢之就沒了興趣,他還惦記著身邊喘氣如狗的某人。 “走吧,我們回去了。”葉邢之牽住沈一笙的手。 沈一笙喜笑顏開:“好啊好啊。” 然后那女人像是突然才看見了沈一笙,驚異的問:“這就是那位……。吧?” 這就是那位是什么意思? 沈一笙雖說不懂和人這么說的含義,還是和她問好:“你好,我是沈一笙。” 對方也笑著介紹:“你好,我叫岳漣洛,是邢之的朋友。” 朋友……但顯然,沈一笙之前從來沒有聽葉邢之提前過她的名字。 “嗯。”沈一笙沒想多聊,等岳漣洛介紹完自己后,就看向了葉邢之。 葉邢之見沈一笙眼巴巴盯著自己,哪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當即對岳漣洛說:“我們先回家了。” 岳漣洛爽快應了,又說:“下回再見吧,咱們之前說過要合作的,你沒有忘記吧?” 葉邢之搖頭:“當然沒有忘記。” “那就好,我還怕你現在樂不思蜀,再也不記得了呢。”岳漣洛彎著嘴角,“那我也回家了拜拜。” 岳漣洛走的時候,還沖著沈一笙笑了笑。 作為女人的直覺,沈一笙從她的笑容里感覺出了些奇怪的味道。 但葉邢之并未察覺,他牽著沈一笙往回走,問她:“以后不能跑步就別跑了。” “我不也是想鍛煉鍛煉。” “鍛煉也急不得,慢慢來。” 沈一笙當然是找個借口了,她才不喜歡鍛煉,更不喜歡跑步,她現在還想,幸虧自個兒來了,不然還不知道這小區里還住著那么一個大美人。 岳漣洛同住在這個小區,但是另外一個方向,沈一笙在被葉刑之牽著走出幾步之后,沒忍住回頭看了看。 岳漣洛穿著高跟鞋,背影修長,從她微仰著頭走路的姿勢,沈一笙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很強勢的性格,但這種強勢并不是貶義,而是種夸贊的形容。 沈一笙很快就被葉邢之掰正了下巴,他斜睨她問:“看什么?” “看她啊。”沈一笙沒有隱瞞。 葉邢之并不理解:“有什么好看的。” “她是cao盤手嗎?” “嗯,現在主要負責企業cao盤。” “很厲害誒。” 葉邢之倒是沒有否認:“還不錯。” 能夠得到他一句還不錯的夸獎,證明岳漣洛在她的領域里已經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了。 回到家,沈一笙還是沒能憋出來要問葉邢之的話,因為她對那個女人實在是很好奇。 岳漣洛身上會有種普通人沒有的氣場,沈一笙光是看著她就覺得,她應該能夠輕松應付遇到的一切麻煩。 葉邢之洗了澡換好衣服,沈一笙還在磨蹭,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又在想什么?” 沈一笙這回終于老實道:“想岳漣洛啊,我剛才上網百度了,她好厲害誒,網上還有人專門開問答,就是問她的問題。” “很厲害?”葉邢之雖然給出還不錯的評價,但要得到他承認厲害的,都是些鼎鼎大名的人物,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他一句厲害的稱贊。 但沈一笙自己沒有那么高的要求,在她眼里,岳漣洛那樣在股市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物,已經非常厲害了。 cao盤手通俗點來說就是替人炒股的,他們的工作通常就是為客戶負責股票事務,這些人對股市的把控掌握和盤面控制,都是絕佳的完美,歷史上有名的那些cao盤手,甚至能擊垮一家實力強勁的銀行。 “你和她怎么認識的,工作嗎?”沈一笙答非所問。 葉邢之勾著唇笑了,如實回答:“不是,小的時候,我們是鄰居。” 沈一笙愣住,她還從來沒聽說過葉邢之有青梅竹馬這件事兒。 好像看出沈一笙在想什么,葉邢之蹲下身子,平視她的眼睛,耐心解釋:“你知道從我父母的婚姻變故之后,我母親去世,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回葉家,所以我和她認識也就是很小時候的事情。” 等葉邢之再重新回到葉家的時候,也沒有在葉家長住過了,頂多必要的家庭聚會或者祭祖之類的活動回去,反正葉家的人也不是那么歡迎他,那些人都不想見到他,葉邢之也不可能去自討沒趣。 更何況,他比任何人都厭惡那里。 葉家的別墅對于葉邢之來說,已經不再有任何美好的回憶了。 所以他和岳漣洛也很多年沒怎么聯系過,小時候那點朋友之間的感情早就在成人之后淡化,但因為岳漣洛后來做的工作與葉邢之有些往來,他們的關系才又熟稔了些。 岳漣洛剛開始還為他們重新有來往高興,但在工作以外,葉邢之沒有給過任何回應,對小時候的感情更是沒有絲毫留戀,岳漣洛是聰明人,也就淡化了那種欣喜情緒,他們也就只有在偶然碰見時會說上幾句而已。 沈一笙聽葉邢之輕描淡寫的說起以前的事兒,注意力就不在岳漣洛身上了,她更好奇的是葉邢之離開葉家那幾年,去了哪里? 葉邢之摸摸她的臉:“你不會想要聽的。” “為什么?” “因為我也不喜歡提起。” 沈一笙抿抿唇,從葉邢之的神色里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葉邢之確實不太愿意提起那段時間生的事情。 “那我不問了。”沈一笙嘻嘻哈哈的轉移話題,說起了今天在網上看到的有趣新聞。 葉邢之打斷她的話:“但是我不會拒絕你的任何要求,所以我會告訴你。” “我不想聽了。”沈一笙正色道,“你既然說我不想聽,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我不想心情變壞。” 葉邢之實際上松了口氣。 他不想現在就告訴沈一笙是因為,他不想現在就在沈一笙面前暴露出那樣一面,他認為最不愿意去回顧的一面。 再等等吧,葉邢之想,等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后,他再告訴她,那幾年,到底都生了什么。 “哦對了,我收到張照片,現在有證據指向,死掉的那個司機有吸毒史。” “嗯?” “但是后來尸檢并沒有查出來,你知道當時的肇事司機狀況嗎,腦袋撞到擋風玻璃上,根本已經碎的看不成人形了……。” 所以,沈一笙懷疑,死去的司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那個司機。 她覺得是有人掉包了。 這其中疑點很多,沈一笙在經過長時間思考之后,還是決定要和葉邢之商量。 他已經知道了關于她的許多事情,也不在乎多知道這么一點了。 葉邢之看到照片后,挑了下眉:“從哪兒查到的?” “唔……” 葉邢之看著沈一笙,頗有耐心的等她回答。 被他黑漆漆的眼眸看著,沈一笙原本還想撒謊,都沒了膽量,只能老實交代:“尤易安給我的。” 葉邢之淡淡“嗯”了一聲,但唇邊的笑容冷了幾分。 “他說,其實早就在關注這個事情了,因為我家里出事的時候,他有偷偷幫助我。” 沈一笙說到這里,語氣軟了下來,這點上,她還是挺感激尤易安的,至少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曾經還有人在試圖幫助她走出困苦。 葉邢之心中妒火上涌,差點就脫口而出“那個時候他幫你做的有我做的多?” 但是這句話最終還是被他咽進肚子里,沒有告訴沈一笙。 所以沈一笙現在也無法知道,在那段她最困難的時候,面對公司的種種麻煩,幾次三番要陷入絕境又死而復生,是誰在背后無聲的給她支助。 在當時情況下,被逼到絕路的沈一笙根本沒力氣去想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只能歸為她運氣不錯。 葉邢之用力握著沈一笙的手,很認真的對她說:“你不要被他感動了。” 本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