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余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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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紀元末,卡斯特洛因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海嘯陷落于海底。 洪水卷席大地,淹沒了村莊農田,生靈涂炭。殘存的人們登上風暴中的龍骨方舟,一如當初的神諭。 第四紀元開啟,百廢待興,幸存的人類卻陷入了無休止的戰亂。 消滅了威脅生存的魔物之國,聯盟也就隨之瓦解,各帝國為了謀求自身的發展而陷入混戰。解除了神對人的束縛,新的文明又將人類帶入物欲的束縛,或許不用等待末日隕落,被金錢美酒沖昏頭腦而沉湎于戰爭與掠奪中的人類遲早自取滅亡。 世界依舊在朝著不可改變的末日狂奔。 黑鐵軍團在沒有魔物的時代里早已解散,西瑪不禁感嘆,“時代向前奔馳,我們終將被遺忘吧。” 但她也很清楚,歷史是不必記載在史冊上的,因為人類終將重演這一切。 我們從歷史中學到唯一教訓,就是人類不可能從中學到任何教訓。 海因斯披著過時的斗篷,仰望著噴著騰騰蒸汽的巨艦。就像西瑪說的那樣,飛速進步的時代就像巨輪一樣軋過他們傷橫累累的脊背,英雄終將遲暮,利刃終會鈍朽。 卻無人再次信仰和平。 血與火,火銃與長劍,都逐漸零落在歷史的塵埃里,但端坐于車馬步輦中的人們再沒能忘記那個時代。 那是一個偉大的時代,那是一個渺小的時代;那是一個輝煌的時代,那是一個衰朽的時代。他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人,卻再沒有哪個時代能揚起三面獵獵的軍旗,“為了聯盟,為了人類,為了無上的自由與至高的和平。” …… 海嘯結束后的一個紀元,狹海被徹底冰封,冰凌像是高高的圍墻一般豎起在海的四周。 逐漸長大的伊維不知道從哪里看到了有關于卡斯特洛國的記載。 “書上說,卡斯特洛在諾丹語中名為失落的樂園,海因斯叔叔每天都要去那里鑿冰,是想去尋找什么嗎?” 西瑪沉默了一會兒,才給伊維講述起海因斯曾經沉默的愛戀。 聽完后,伊維不解。 “那為什么不說出來?” “因為他們相遇的時代連保存自身都很艱難,那些事情不太適合在戰亂里說出口。” “而且那個擁有絕對武力的男人卻意外得不是個力量崇拜者,比起掠奪,他更傾向于守護。他說過:我不奢望苛求命運之外的東西,覬覦難求之物,只會失去的更多。” 恰如很多年后,游吟詩人曼西德所說的那樣,你很難用一個詞去定義這位帝國元勛,鋒利而柔軟;冷漠又溫柔;出身卑賤卻擁有最高尚的人格;語言粗鄙而行為高尚,如鋼鐵般錚錚卻又有血有淚,如此憎惡又如斯熱愛這個世界,矛盾重重。 而那冰封的狹海上,遲暮的帝國英雄無望地一次又一次地試圖劈開冰凌,想要再次擁抱那抹蔚藍的溫柔。 很多年后,人們說錐冰的老人依舊固守在那片冰原上,與高墻內的愛人遙遙相望,卻是永不相見。 大海嘯后,獸族們視卡斯特洛為自我放逐的囚籠,再也不愿回到那里,他們留在艾澤維斯與人類廝殺,誓要奪回領地。 但他們卻在和人類千萬年的廝殺中逐步落敗,人魚游回海溝,精靈幾乎滅絕,獸族僅存的零零,剩余的也只能在暗夜里竄過人類的城市,成了都市里的傳說。 所有人都忘了,神使萬物相遇之初,是為了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