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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氏尤未解氣,惱怒地說道:“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雪露伺候你這么多年,你也不說個所以然,說不要就不要。若是傳了出去,不是我們府上御下無方,就是主子待下人刻薄,哪個名聲好聽了?給你阿瑪臉上蒙羞,讓你弟弟跟著丟臉,你就滿意了?” 七月心里荒涼一片,手受傷的地方,好似在跳動著痛,連著頭都跟著一起痛不可抑。 烏氏并不需要七月回答,指著地上跪著的隨從:“他是你阿瑪的貼身隨從,伺候你阿瑪多年,我與你阿瑪,誰都沒拿他當下人看待,你倒好......” “當著外人給他沒臉”,烏氏想到那個外人是阿哥,這句話到底沒敢說出來。 隨從見狀,忙朝七月磕了個頭,說道:“奴才讓七小姐受了驚嚇,只奴才也不是故意,下雨天路滑,奴才又要趕著去給少爺取做好的弓箭,今日是少爺生辰,奴才不敢耽誤,馬車跑得快了些,請七小姐恕罪。” 烏氏一聽,連忙說道:“哎喲,你快去,都這個時辰了,關柱從學堂里回來,要是沒見著弓箭,只怕又得生氣。生辰這么大的日子,哪能讓他受氣,快去快去。” 隨從應是,暗自不屑瞄了七月一眼,起身大步離開。 烏氏揮手斥退屋子里的下人,只留了藍煙在,沉下臉問七月:“你快說說,先前十三爺送你回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月盯著烏氏,不疾不徐說道:“下雨天,路上滑,馬車跑太快,一時沒有控制住,差點翻車,我與藍煙都摔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我頭上撞了一個大包。”把右手伸到烏氏面前:“手上也磨破了一大塊皮,被路過的十三爺救了。十三爺說,下雨天,馬車不應該跑這么快。” 烏氏打量著七月纏著帕子的手,遲疑了一會,問道:“傷得可厲害?” 七月說道:“厲害,說不定以后會變成傻子,手也許會留疤。” 烏氏的臉色立刻變了,蹭一下站起身,說道:“哎喲,留疤可怎么得了,以后嫁了人,仔細著會被夫君嫌棄。藍煙,你快去請大夫,快去,千萬不能留疤。” 藍煙神色復雜看了七月一眼,見她垂著眼簾面無表情,沉吟了下,勸說道:“夫人,七小姐還沒有用過午飯,又摔得不輕,先讓七小姐歇息一會,用過飯之后再說吧。” 烏氏皺眉想了想,對七月說道:“你先坐。”隨后又喚人,去拿點心進屋。 七月坐了下來,烏氏指著嬤嬤端來的沙琪瑪,說道:“你快吃吧,吃飽之后,與我仔細說說,德主子見你問了什么話,與十三爺又是怎么回事。” 望著盤子里堆起來的沙琪瑪,七月再也忍不住,失笑出聲,站起身,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烏氏氣得仰倒,尖聲喊道:“你這個死丫頭,你給我站住!好生生的,你發的哪門子火。長大后翅膀就硬了,以后誰也不許管她,餓上她幾天,看她還敢不敢跟我叫板!” 第五章 七月暈暈乎乎回到院子,下雨天光線昏暗,屋子里顯得尤其陰冷,胸口悶悶的,站立不穩,脫掉衣衫爬上炕,裹著被褥,還是冷得縮成一團。 迷迷糊糊間,不知是睡著,還是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天空依舊陰沉著,屋內一片幽暗。雨停了,屋頂沒了如春蠶吃食般的沙沙雨聲,安靜得荒涼。 七月睜著眼睛看向窗欞,像是時空錯亂,分不清今夕何夕。 全身酸軟無力,撐著坐起身,眼前一陣暈眩,靠在炕頭,待呼吸平穩,方慢慢穿上衣衫下了炕。 腳正伸進鞋子,門哐當一聲重響,雪露走了進來。 七月目光在雪露身上停留半刻,嘴角上揚,露出譏諷的笑。 烏氏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除了不給飯吃,還把雪露送了回來,讓七月明白,她的一切權威,都不容置疑。 七月漠然收回視線,繼續穿鞋。 雪露裝模作樣福了福身,夸張地笑道:“哎呀七小姐起來了,平時都是奴婢喚七小姐起床,夫人吩咐了,不許任何人給七小姐送飯,奴婢就沒有叫七小姐,七小姐還真能睡,居然一覺能睡到半晌午。” 七月穿好鞋,待身上的酸痛緩解些,撐著站起身朝凈房走去。 雪露跟著繼續說道:“七小姐起來了正好,夫人吩咐了,說是七小姐脾性太差,得磨磨七小姐的性子,讓奴婢前來叫七小姐去佛堂念經,什么時候性子磨下來了,再什么時候出佛堂。” 七月神色茫然,想起前世她實在太過辛苦,鼓起勇氣第一次反抗。 他們是怎么對她的呢? 她換了公司住處電話,他們找不到她,最后他們報警,終于找到了她的聯系方式。 他們也不出面,只不斷給公司打電話,請領導轉達,說他們錯了,一遍遍給她道歉,請她不要拉黑他們。他們已經老了,一身病痛,誰知道哪天就沒了,他們不愿意到死,都見不到女兒一面。 他們手段高明,講話邏輯清晰有條理,七月百口莫辯,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個不孝順的白眼狼。 明明他們收入都不低,家里房子好幾套,不過那些都不是她的,全部要留給弟弟。 她每個月的工資,全部都被他們要去,她只留下了可憐的生活費,幾天才買得起一次rou菜。 七月覺得,兩世的他們,做法都異曲同工,要死死鎮住她,用菩薩,用世俗道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