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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道:“起碼先量個體溫確定情況。” 輕微感冒也就算了,但要是發燒,還是處理一下更好。 宋越明看著喬令月眼神里的不容拒絕,猶豫片刻,認命地跟著她下樓,“好。” - 因為別墅里的這一個病號,喬令月的出門時間嚴重推遲。 昨天因為許冬顏的請求,她找舒可陳要了她演唱會的門票。 對方得知她剛好休假,立刻邀請她出去逛街,順便讓她看看自己演唱會的演出服。 喬令月左右閑著沒事,爽快地答應了。 原本她們約的是十一點,然而等喬令月到達約定的咖啡館時,時間已經遲了半個小時。 她拿出手機看了會兒和舒可陳的聊天頁面。 上一條消息是在二十分鐘前,她說可能要遲點到的對話氣泡還擺在上面。 但對方并沒有回話。 舒可陳比她小了四歲,作為京市舒家的唯一小女兒,從小嬌生慣養著長大,卻在高中時離經叛道地玩上了音樂,并且還真的在這方面走了一條路出來。 按照她以往異于常人的新奇打扮,喬令月原本以為自己會在咖啡館一眼就看到她。 但現在她站在這看了好一會兒,卻沒有看到對方的影子。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沒有人接。 咖啡館里的服務員瞧了喬令月半天,見她在找人的模樣,禮貌的上前詢問:“這位女士,請問你是在找誰嗎?” “嗯,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 喬令月回答道,說到一半卻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舒可陳。 這位酷拽的小姑娘平常打扮換的格外快,可能今天她朋友圈里還是一頭挑染的臟辮,明天就換成了粉色的卷發。 她猶豫片刻,翻出朋友圈的照片給服務員看,“你見過這個小姑娘嗎,就是打扮可能不太一樣。” 服務員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似有了印象道:“好像見過,當時她坐在窗戶邊的這個座位。” 喬令月被服務員引到窗邊的桌子旁,又聽到他道:“她當時正準備點東西,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坐了不到一會兒就離開了。” “大概是幾點的時候?”喬令月問。 服務員:“快要到十一點。” 那就是在她發推遲的消息之前,喬令月想,可能舒可陳突然有什么事情去忙。 她點了杯卡布奇諾,對服務員道了聲謝謝,隨后坐到了舒可陳先前坐的位置等著她。 舒可陳約的這家咖啡館坐落于京市最繁榮的商業區,又處在十字路口的拐角上。 此時臨近午休時間,周圍流動的人群也漸漸多了起來。 喬令月坐的位置正對一個小的拱形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見路邊被秋意染上金黃的滿樹枝葉。 她又發了個消息給舒可陳告訴她自己在這等她,然后就著咖啡欣賞起人來人往的街道。 人群里各種色彩在濃秋中穿梭,喬令月不自覺地想到了AL十一月份將要舉辦的服裝展。 她仍記得服裝展的主題——“人間流光”。 主張將中國傳統時節的不同色彩與現代都市生活結合,展示出傳統歷史在現代仍存的美服。 簡單來說,這場服裝展講求的就是繽紛多彩又底蘊深厚。 從今年年初規劃開始,喬令月就為此飛往各地尋找靈感。 山川河流,農田野地,傳統節氣源自于人民對自然的總結,她就去自然里探尋。 而現在她坐在這張小桌前,突然意識到自己忘了主題里結合的另一方“現代都市生活”。 當初她想著爭取設計權時為此絞盡腦汁,如今休假在家,卻對此有了新的感悟。 她找服務員借來了紙筆,記錄下自己瞬間迸發的靈感。 時間緩緩流逝,路邊的人群從密集到松散,等到桌邊被人敲了兩下,喬令月才恍然回神。 手機屏幕里顯示出好幾條微信里來自舒可陳的信息。 她快速瞥了一眼,大致是解釋自己放鴿子的理由以及最后說了一句讓她哥來請她吃飯。 喬令月回了個不用,這才抬頭看向敲桌子的那人,是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士。 而她身邊站著的人…… 喬令月遲疑道:“紀霖?” 男人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好久不見。” 喬令月:“……這位是?” 她眼神示意紀霖身旁明顯不悅的女人,再看向紀霖時眼里已經帶上了疏離。 說來也是奇怪,她和她這位前男友同在京市,分手后卻多年沒遇見過對方。 而如今錄制綜藝時才剛編了點有關他的故事,這人就立刻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果然人不能隨便撒謊。 紀霖身邊的女人抱住他的手臂,看著喬令月敵意十足:“你好,我是紀哥哥的未婚妻,我聽說過你。” 她自我介紹,卻一來不說自己的名字,二來還反過來說聽說過她。 這明顯的敵意簡直難以讓人忽視,喬令月眼神在他們倆身上轉了一圈,沒答話。 紀霖面上露出抱歉的神色:“安妮一直是這個性子,希望你別介意。” 他話音剛落,身旁被稱為安妮的女人就直接道:“我們想坐你的這張桌子,能不能花錢請你換一張?” 喬令月:“……” 她原本是打算離開的,舒可陳已經確定了放她鴿子,她再待在這里也沒有必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