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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舒看著丹翎那雙丹鳳眼,倒也能理解同學對她的外號,真的像一只小鳳凰般張揚美艷。 何攸飛交給林舒舒一大堆活計之后,就走開忙自己的事情了。 辦公間不大不小,兩個人的工作位也是緊挨著的,只有一個面板相隔。 林舒舒簡單了解構(gòu)造后,就坐下來開始整理分給自己的活。 正看著,忽然感覺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林舒舒望過去,正對上一雙瀲滟鳳眼。 “……” 太過漂亮的女孩子,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強大氣場和壓迫感。 “舒舒姐……嗯,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女孩一勾唇,風情盡顯。 林舒舒心想我要是個男人,估計骨頭都酥了。她點了點頭,“可以。”心里卻在泛疑惑,好好熟悉的感覺。 丹翎明顯高興了起來,腳步一滑,又靠近了幾分,手伸過來,“這是見面禮。” 林舒舒的面前多了一支鳳凰羽毛。 流光溢彩,顏色鮮艷,十分奪目。 林舒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光滑細膩,不是市面上賣的那種簡單裝飾物,一看便價值昂貴。 “這個太貴重了,我……” 丹翎挑眉,“這有什么,舒舒姐喜歡就好,收下就是了。” 林舒舒想了想,她實在沒有什么好送的,只有兜里還有琥珀給自己的一顆大白兔奶糖。 遞過去。 丹翎接了過來,染著紅色指甲的手熟練剝開,直接扔到嘴里,紅唇白齒地一咬,“甜。” 似乎笑得有幾分得意。 林舒舒看著那鳳凰羽毛,收好,然后動作一頓,試探地問道,“丹翎,你家是哪里的?” 丹翎湊過來,唇齒間還含著那奶糖的甜香,狹長的鳳眼微挑,“葉氏莊園。” “……”林舒舒脊背一僵,又看著那以假亂真的鳳凰羽毛,她咽了咽口水,“這……這羽毛是真的?” 丹翎看著她受到驚嚇般的神色,一聳肩,“當然是假的,這世上哪有什么鳳凰啊。” 說的也是。 但林舒舒想起車里那條同樣以假亂真的貓尾巴,一次是巧合,兩次三次呢? 她不敢往深處想了。 這葉氏莊園果然“臥虎藏龍”。 晚上回去的時候,林舒舒立在門口,先抬頭看了一眼這座神秘莊園。 她……她怎么覺得忽然變得不真實了呢? 林舒舒就像踏入蘭若寺的書生,四周的景色都變得光怪陸離起來。她強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沿著古希臘經(jīng)典柱式,朝大廳走去。 在回來的時候,丹翎說她已經(jīng)從家里搬出來,所以沒有跟她一起。這種豪門世家,總有很多內(nèi)部密辛,林舒舒沒有多問。 她打開手機,管家已經(jīng)給她打了三個電話。 剛走到大廳,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靠在花紋復雜的竹廊邊上。 明知道對方是看不見的,在他準確地“看向”自己的時候,林舒舒還是沒出息地慫了一下。 隔著幾米遠,她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的委屈不滿氣息了。 不……不就是早上哄騙他玩九連環(huán)扔下他跑出去了嘛! 林舒舒想到自己的正事,決定不慣著他了。說是要培養(yǎng)感情,又不是真的要當他的二十小時貼身保姆。 于是她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略過他,徑直往里面走。 既然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氣息,想必也會跟上來的。 果然,身后傳來穩(wěn)健的腳步聲,然后林舒舒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自己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耳識覺醒(1) 葉映的手指修長有勁,指甲也修得干凈整潔,從指尖傳遞出的熱度還帶著夏日的暑氣,或許他站在外面站了很久。 林舒舒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卻被對方抓得更緊了幾分,沒有松開的意思。 林舒舒以為他要對自己做什么,結(jié)果他什么也沒有做,只是握著她的手腕,抿著嘴角,用閉著雙眼的臉“看著”她。 林舒舒本來有些不高興,她不喜歡被人強迫的感覺,從小她已經(jīng)嘗盡身不由己的苦楚,但她看到了對方的黑色長睫毛,在那里一顫一顫的。 閉著雙眼,或許連葉映自己都沒有發(fā)覺,他的翹睫毛抖得厲害。 林舒舒凝神,觀察了一下他的睫毛,得出結(jié)論:他可能也在緊張害怕? 黑色蝴蝶翅膀一般,是很漂亮的睫毛,在夏夜的微風里抖動著。 林舒舒奇異般的心軟了,她主動伸出另外一只手,安撫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雖然知道對方聽不到,還是用溫柔的嗓音低聲哄他,“放心,沒有丟下你不管的意思。我這不是回來了?” 葉映處在一片混沌當中,他焦慮了整整一天,從那抹熟悉的氣息消失以后。 他來到這個陌生而怪異的世界,一直以咸魚般的方式懶散地生活著,其實無論身處何處對于他來說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是個失敗者,也是個罪人,被罰困在不知名的莊園里,后來甚至被剝奪走了所有感官知覺,佛曰有六識,意識、覺識、鼻識、耳識、舌識、眼識,他已不知何為花花世界許久,現(xiàn)在卻慢慢地通過這個女孩,感覺到了陌生的外界。 不同于魔域的黑暗、深沉、冰冷,這個世界似乎有陽光,花朵,還有溫度。 葉映在莊園里的時候就明白那些老頭的用意了,他們想感化自己,讓他變成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所以他們派了五只神獸寶寶,讓他負責馴養(y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