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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來看去,除了曲艾潼有一臉悲痛之外,其他人均是驚愕之色,毫無異樣。 呦呦四肢僵麻不能動彈,掌心捏著的卻是解藥,他要想辦法喂到自己的嘴里! 額旁是她倒地摔下的酒杯…… 一陣一陣的疼痛如擂鼓擊打,悶響的讓她難受,整個頭皮都疼得受不了,除了大叫,她已然找不到其它的宣泄疼痛方法! 當她正要再叫出聲響,突然再是一口血吐出來,吐在地毯上,將半邊臉暈濕。 模樣十分凄慘可怖。 整個大殿一片嘩然,賀嘉佑不發話,誰也不敢動。 只有枝香,哭的厲害,不管不顧的先奔到她身邊,將她抱在懷里。 哭著磕頭,“陛下請救救她,陛下――” 在這一瞬間,呦呦突然咬著牙,忍著疼暈的那種撕心裂肺,將手中的解藥服下。 哽著脖子一口咽下。 這才散了力,散了執念,暈死過去。 枝香慌亂不知言語,一臉淚痕交錯,粉黛模糊。 她突然堅毅的說道:“她是東唐的太子殿下,陛下這是要與東唐宣戰嗎?” 言辭中不少□□裸的警示!一位女子這樣在大殿之上與一過國君如此說話,也是十分了不得的! 所有人看著賀嘉佑,目光都有些離奇。 之前寵辰王比自己兒子還親,前一段時間不知道又為何將她關起來,現在都這樣子吐了兩口黑血,倒地不能動彈,卻有那么幾分無動于衷的意思。 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推進,毫無其它作為而言。 直到皇親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這怎么像金丹之毒?” 一句話,整個大殿突然人聲鼎沸,嘩然一片。 賀嘉佑見狀,叫王舟讓人抬下去,東唐的使團全被人強行的控制在座位上不能動彈,強行的看著接下來的歌舞。 而呦呦被王舟扶出九方宮,準備送回歸墟宮,才走了幾步不到,王舟就將她直接扔在了公道里…… 打算不管她的死活。 金丹就算是服用的解藥,也有一段時間動彈不得……此時此刻的呦呦便是如此! 王舟離去后,呦呦才在雪地里慢慢被凍醒。 衣襟有些沁濕了,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年動動手腳。 疼是已經不疼了,但四肢的麻痹感依舊在! 還好她事先吃過止疼的藥,還能疼到如斯地步…… 呦呦實在不能想象,如果真的金丹發做的話,她會是一番怎樣的情形! 剛挪到墻邊靠著坐,一道陰影打下來,又冷又涼薄的氣息壓著她…… 呦呦一抬頭。 額…… 蔣木―― 這是她與賀嘉佑的計劃,沒告訴過他…… 蔣木現在怒氣沖沖的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視線如同碾著一只螞蟻一樣,傾軋著她。 蔣木蹲下身子,十分霸道的將呦呦的下顎抬起來,看著她一臉狼狽不堪! 眼神里的責怪呼之欲出。 惱怒至極,動作蠻力地扯著斗篷。卻將斗篷細細的披在她的身上。 一下子暖和許多,那刮骨的寒風此刻減少許多…… 他冷哼道:“夫人可有什么要說的?” 呦呦本打算任她責怪訓斥的,結果開首一句‘夫人’,直接就愣住了。 遂既笑出聲,眼睛彎得漂亮的不像話。 一直笑,笑了有一會兒,才在蔣木的目光里正經起來。 心里暖洋洋一片。 “我沒事……這還與陛下商量好的。” 蔣木點點頭,語調陰陽怪氣的。 “金丹之毒沒有解藥,這就是要每月服用,一生不得間斷!這也是商量好的?” 他眼睛瞪的嚇人,兼之右眼是重瞳,此刻被盯得呦呦有些脊背發毛。 氣勢小了一圈。 語氣呢儂:“我會配這藥……” 蔣木嗤之以鼻,“你厲害,你沒事,來――現在給為夫抬個胳膊看看?” 呦呦無言…… 因為她是真的抬不起來。蔣木實在是太壞了! 只好笑道:“夫人?為夫?你還挺順口……” 蔣木被她說的耳朵一臊,發紅起熱來,但由于天黑便什么也看不見。 他梗著脖子,好好的蹲下身子,給呦呦將鬢角的發絲給理順到耳后。 心疼的厲害。 這才呼吸不暢,有些微喘,整個人發著抖,打著顫,眼睛一算,一些熱熱濕濕的液體在眼眶搖搖欲墜的打著圈。 他一個大懷抱籠罩住呦呦,下顎貼緊呦呦的耳廓,以一種驚恐萬分的語調顫言說到。 “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也惜點命,怕點東西……你這樣顯得我多無用?懷中的女人都護不了,那我在你身邊還有什么意義?” 呦呦心里涌過一股暖流,她舔舔唇。 現在就如同一個廢人一樣,只能靠在墻坐著不動,眼睛依舊清明,無懼無恐。 “在一起需要什么意義?天下非得是你事事護我不成?你有你的為難,我亦然。你若是想護著我,那就煩請你將我背去歸墟宮,今夜那里有出好戲,我等著看……” 蔣木原生心里暖暖的,卻被呦呦給生生切斷! 原來歸墟宮今日有事…… 看她這一副樣子,約莫是胸有成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