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頁
語調(diào)突然溫和凄涼。 “這一道平安符替我給他,教他好好活著,雖然我不知道他如何鏟除蔣家。我希望他盡最大努力活著……” 蔣家根深穩(wěn)固了百年之久,他一個人,螳臂擋車,實在太難。 她只惟愿蔣木活著就好。 活著就好―― 第115章 引線 這個時刻,賀嘉佑看著她回神許多,滿額的掙扎,直接驚出一身汗,起身想走。 走之前說:“別再出去了,免得那人來尋你卻找不到你。還有你的那份名單可知道朕揪到了誰的頭上?” 話說到這里,他步子停下來,有些隱怒,審視著看著呦呦,目光里面有些東西很雜。 呦呦感覺有些不對,從地上爬起來,抖著袍子。方才那些被賀嘉佑引起來的驚怕消散,。 她吊著眉,輕音肯定道:“施幼南。” 呦呦給的名單名單是段進第一次給的假名單,那個時候他正與施幼南攛掇在一塊,八成給的是施幼南身邊的某些人,好從他手上去監(jiān)視呦呦的一舉一動。 卻沒想到今日卻給自己留下了隱患。 呦呦心里冷笑起,面上卻是皮rou不動。 賀嘉佑眉心一團青黑,雙目有神,威嚴赫赫,嗤哼一聲。 “你們怎敢?” 這一聲卻像龍吟虎嘯,怒的顫動,呦呦都被這一句話驚的有些短促一口氣。 硬著微麻的頭皮。 “這些是施幼南的人,卻不是我跟他勾結(jié),我只是將這幾人交于你處置……” 這幾人,她從來不敢妄動,只是召集過一次,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有事情才會去找他們,就這樣吊著。 不能完全不找,這樣的話施幼南也不傻,肯定會發(fā)現(xiàn)她‘知情’。 偶爾還是要遞一點小東西給他,與施幼南保持活性,沒有這些微末的你來我往,怎么可能讓施幼南還將他們放在宮里? 可算是挨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連根拔起。 因為這幾人不光還在,其他的人應(yīng)該也沒有生變多少。 施幼南這些年放在宮里的,怕是這次要被賀嘉佑連根拔起…… 這下子,施幼南少了許多眼睛,賀秉修少了許多替他說話的嘴。 賀嘉佑看著呦呦,盯著她只發(fā)毛。 越是這樣讓她心里動蕩不安定,她越是仰起頭去直視,而不是畏畏縮縮的躲避。 這個樣子看著她就像是坦蕩的不得了,實則她內(nèi)里一肚子壞水。 “方才與你說的除夕你可要記住。你手下的那些人最好該趕緊給朕交出來,不要在禍水東引。” 施幼南那些他只字未提。 呦呦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殺意,便已知曉,施幼南這次怕是要在劫難逃了…… 她十分欣慰。 太子不連坐都不可能,蔣家這次不跟著受禍也不可能了…… 不出意外的話,怕是要不了多少天,南息的儲君之位就要動蕩了。 無意之間給蔣木加了一碼助力。 賀嘉佑一走,呦呦整個人立馬就癱軟在桌子上,趴著好好的放松筋骨。 水含后腳就進來,進來就跪下開始淚眼婆娑。 怕是剛才在外面哭的時間較長,眼睛都紅腫得嚇人。 她抱著呦呦的腿就哆嗦的帶著哭腔說:“主子,你沒事吧?那日陛下一來,直接就有人將我押走,問了好些話。” 呦呦直起身子,看著她哭紅的小臉,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覺得奇怪。 李清辰雙胎那么大的事情,怎么會只問不審?還不動刑。 這就有些奇怪,畢竟水含是她的貼身婢子,知道的東西不在少數(shù),賀嘉佑強硬著關(guān)她不問,也不該對水含這么‘仁慈’吧。 還真是有幾分不太對勁。 她看著水含蹙起眉,狠狠的看了幾眼,可也看不出有什么。 除了那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還有紅腫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來。 呦呦開口:“為什么只問,不審?我平安無事是曲千屹保下來的,你是為何?” 水含一聽就知道實在疑心她,她連忙磕頭俯身。 “奴婢沒有做對不起主子,對不起東唐的事。 我也覺得很奇怪,就將我光在一處生僻的殿里,除了按時按點的送水和膳食之外,這么多天我沒有見過一個人,被關(guān)到了至今才放出來。” 不管賀嘉佑對她有沒有做什么,她已經(jīng)不能信任水含了,這是最放心的,還要事事避開她。 一下子她身邊就少了一個人,讓她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因為水含,她與向笙有些事與話都不合適在她在的時候說了。 呦呦直接說明,不想將陪了她幾年的人那般對待。 故而直言:“我不會再將你放在身邊,你懂我的意思嗎?哪怕你說的是真話,目前的形勢,你不適合在我身邊。以后保持距離,你要記住。” 這話比往常冷淡的話多了些情誼,聽得水含又是一陣大哭。 她明白。 這是正常的,她毫發(fā)無損的從賀嘉佑手上走出來,呦呦這樣對她是應(yīng)該的。 今日在那扇門打開的時候,她就知道會這樣。 她并不怨,相反的該十分感激呦呦能這樣直言不諱,而不是做出其他…… 她抱著必死的心回到呦呦身邊,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局已經(jīng)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