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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辭灼灼,倒是平穩了些。 呦呦‘哈’的一笑,問:“你覺得他做不坐皇位,和我有關嗎?阿?” 兩道反問,讓竺南蓮一怔。 呦呦繼續說:“你們都準備好了布告準備明日散播,你明日出不出的去又有什么關系?” 這話一出,竺南蓮才是真正的懼怕起來,雙瞳放大,張嘴啞然…… 抖了許久的唇,嗓子才推出聲音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呦呦輕笑:“你每天與紀祁遲見面,都不知道身后有人嗎?這么不設防?當真我受傷在宮里就是瞎子傻子聾子嗎?” 竺南蓮這時才知道,自己翻了多大的錯……可能,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呦呦右手有傷,卻有大半個月了,稍稍活動還是可以的。她將匕首從腕子滑下至掌心。 刀尖挑在竺南蓮的下顎,刺破皮膚,點出血。 竺南蓮嚇得瞪大了雙眼,氣兒都不敢大口出――胸口巨烈起伏。 “我,我說。國安郡主她……” 呦呦將匕首一側,貼在她的嘴上,遙遙頭。 “你們的計謀都是小兒科,其實說與不說都無妨,我在,你們傷不了她。我就是好奇知道,你是怎么與紀祁遲有交際的?怎么帶著你出了今夏?我不是李清辰是你告訴他的,還是他告訴你的?傳回東唐了嗎?” 本就慌亂的竺南蓮被問這么多問題,頭腦不清楚的很……一時間面上神色有些為難。 呦呦左手在頭上一摸,一枚銀針,照著竺南蓮上身一處xue位一扎。 她立馬疼得幾欲流淚,卻無法動彈,掙扎的表情濃烈在描繪在臉上。 呦呦把玩著匕首起身,退回到桌前,瞧著腿坐著,十分悠閑。 這一處xue位,還是曲千屹上次點她,她記住的……定身xue還是見的不多的。 不過她點不知道有沒有效用,但是用針,是一定有的!根據力度大小都不同,時間長短也竟不相同。 扎xue嘛,呦呦經常移經易脈,習慣了都還會有感覺疼痛。 可想而知第一次被扎xue的竺南蓮,自然是短時間內受不住的,沒一息時間,她就額頭冷汗密布。吟吟出聲,痛苦的厲害。 待過了許久,呦呦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四更七刻了…… 時間倒是快的很,感覺就才一會的時間,怎么一抬頭便過了一個時辰? 向笙還要多久? 沒多久,竺南蓮才恢復過來。猛白的臉色略帶一絲血色。 她眼淚奪眶而出,無聲的流著。 張張嘴問道:“放了我,我去告訴他們你就是李清辰!” 呦呦正給自己倒水,聽到這話笑得水都撒了出來,杯子旁都是水澤。 “你依附的紀祁遲知道是誰嗎?這件事他喜聞樂見,就怕我死的不夠早,還會聽你的這話? 你如果見了紀祁遲,千萬別說這話,不然,我不殺你,他肯定會殺你。” 余帶著又笑了笑。 樣貌不足賀瓔魚,這腦子還偏生只長了一半…… 她臉色煞白,無措的厲害。 “我……我……” 張了好半天口,硬是說不出來話。呦呦腦袋一偏,輕輕“嗯?”了一聲,問她。 她咽了好幾幾口氣,才哭訴的顫音說:“我……我從王府出來,出不了城,正好東唐的使團路過今夏。我只有混進去,才能出城,不然我會死。” 呦呦點頭,毋庸置疑會死。 只聽她繼續說:“紀祁遲那個時候接納了我,什么也沒問,只是……只是拿走了我的一樣東西。” 她眼神閃爍起來,呦呦就知道,肯定不會是她的,便張口問。 “李清辰的東西?” 竺南蓮抬頭,看著眼前這位與李清辰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感覺比李清辰思維更為敏銳,能捕捉到非常小的細節。 她悵然一口氣,“是的,是他的。是他曾送我的一只鎏金香囊。我當時……” 呦呦想,怕是紀祁遲一眼認出的了那枚鎏金香囊。她揚揚下巴,讓竺南蓮繼續說。 “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說帶我來找鎏金香囊的主人……我就跟著他來了南息。” 話說的已經是很慢。 呦呦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就蹙眉一問。 “今年春上時分,李清辰被刺殺你知道的是嗎?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去王府。” 她眨眨眼睛,“那個時候我要被帶走,他一己之力反抗,才被……” 說著眼圈又紅起來。 呦呦咬牙,磨著牙槽。原來因為這么個荒唐的理由,她挨這一刀! 眼睛一閉,嘴角抽起來。 匕首在指尖翻了幾個圈,薄薄的刀刃在她的指尖來來回回。 看的竺南蓮有些害怕,覺得這人有些嚇…… 呦呦氣息壓不住,有些不穩,簡潔說:“繼續。” 她顫著。 “他似乎知道你不是李清辰,讓我注意你的一舉一動是否與之前的一致。還告訴我說,你六年前便在南息為質…… 怎么可能,三年前我與李清辰一起在今夏耒城待到今年年初被選入王府……” 嗯,李清辰真是好樣的,自己是什么身份?還在談情說愛……不畏死啊。 她突然睜眼,嗓子一尖,問到:“紀祁遲知道我不是李清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