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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得頭一遭能看到皇宮子弟能如此和諧的坐在一起喝酒賦詩。 雅興大發,呦呦也上場了一回。隨著玩了一場熱鬧。 五六人圍成團,中間一位執鼓人,一手執鼓棒擊鼓,一手握著一支粉荷。 對,沒錯,粉色荷花。 宮里暖玉鋪路,自然也有暖玉養花。 凜冬天里,在玩擊鼓傳花的游戲,依次傳花,到誰手中便取下一瓣,最后一瓣之人用花瓣飲酒。擊鼓者唱上半句詞,飲酒者即興做下闋。 玩的十分雅致。 呦呦雖然不會詩詞歌賦,但是耍賴她倒是會,本就沒打算賦詩,依著賴皮才上著玩,就是圖個有趣。 一般書童都是沒機會參加的,但是今日蔣木卻有機會,因為是賀嘉佑欽點他來此詩會參與…… 賀淳君與賀秉修是死對頭,兩邊焦灼的緊,蔣木在皇親國戚里頭也轉來轉去,沒時間與呦呦說上兩句話。 二人最近的距離,也是隔了三尺之遠。 倒是賀拂明見這一輪呦呦居然上場,也隨即拿了花頭跟著也參與了這一局。 她與賀拂明坐的不遠,只隔了一人。但是呦呦撥了撥中間這人,二人互換了位置。 與賀拂明一坐,她就問:“那上面擺的彩頭是什么?你知道嗎?” 她就是想知道竺南蓮是否真的能知道今日皇后給下的彩頭! 因為這彩頭無人知道是什么。 賀拂明被她問得,回頭看了看,上面拿了一只大箱子封著,誰能知道了。 總歸皇后娘娘上的不會是壞東西。 他搖搖頭。 見呦呦有些神色黯下,賀拂明低聲耳畔。 “怎么,你想要?” 呦呦也搖頭,“我就是好奇,想看看。” 賀拂明點著頭。 這一幕蔣木便瞧入了眼中,記在了心里。 這游戲就開始了,這次執鼓唱詞的剛好是蘇羿,賀瓔魚的夫家…… 將花隨手給了身邊最近的一人,然后開始擊鼓,粉荷傳起來,經誰手中誰便摘下一瓣。 傳了近三圈,是位誰家的小世子,拿著最后一瓣,立馬有宮婢滿酒。 然后熱鬧哄哄的蘇羿與他對了一闕詩賦。 結束后呦呦下了場,笑的厲害。 真是有趣―― 手中還有三瓣荷花,她端捏著,找了個角落,捏了一壺酒,在一瓣上傾酒。 這才知道,這荷花倒酒講究真多,多了會灑,少了無興。可見那倒酒的婢子多厲害。 她試了兩回,撒了一手的酒漬,最后才喝了那么一口。 酒的醇香濃厚染了荷瓣的香氣,顯得格外不一樣。酒量不好的她都想再喝上一瓣。 結果一只手將酒壺取走,在她眼前搖了搖。 輕聲:“怎么,蔣木不與你說話你就這樣了?” 呦呦聞聲抬頭一看,賀拂明。 聽這話就在人群里找起蔣木,他的身影呦呦不知道多么熟悉,就淺略的一掃,就能看見蔣木正在另一場游戲中,正飲酒賦詩。 笑得有些違心。 她擺擺手:“沒想到荷花配酒味道如此之好而已。” 賀拂明與呦呦坐在一處,沒多久就走了。 呦呦一個人扭著手上的荷花瓣,看著蔣木與一群人玩了一次又一次,倒是他很盡性。 正覺著無趣,向笙突然來了…… 彎著腰在她的耳邊說:“竺南蓮去了使團,單獨見了一個人……” 哦? 呦呦眼神示意,讓向笙繼續說。 他說:“這個人我不識,使團里都叫他紀公子。 后來問了殷水之后才知道,這個人是紀皇后哥哥的獨子,叫紀祁遲。早先宮里犯了事兒,被貶為庶民。這次不知怎的出現在了使團之中……” 紀祁遲。 呦呦將這個名字反復在嘴里咬了兩次,神思一刻后才想起來紀祁遲是誰。 這不是李清運的表哥嗎? 當年她喝下的那杯毒酒不就是拜他所賜?也是因為這件事,紀祁遲被謀害皇子貶為庶民。 但是他靠山著實大,姑姑是皇后,爹爹是大將軍,爺爺是國公爺。 這樣的大罪不能直言出去,不然他們家的尊嚴皆會受損,留下黑印子。所以記得當年只是說他犯錯,并未說是什么錯。 其實他真的是毒害皇子,可能不會貶為庶民。主要是那酒壺擺在了李邵儀面前! 一個孩子都能毒帝王,李邵儀顏面何存? 所以,只能將由頭改為毒害李清辰而治罪! 呦呦突然笑了笑,當年算是饒了一命,如今還敢來?真是好得很。 當年不是紀祁遲與李清運要要冤枉她下毒,她至于反撲喝這杯酒嗎? 因為這杯酒,讓蔣木有機會詐死跑了!少了這么多年的相處!真是…… 她突然笑了笑,眼中陰測的厲害。 來的當真好! 紀祁遲,與竺南蓮,怕是有些秘密…… 第104章 計謀敗破 這詩會,因向笙而來,呦呦算是徹底走了。 本就是宗室子弟的交流拉攏會一樣,她在或不在其實并無什么區別。 賀嘉佑并不在。 走的時候,大多人并沒有發現辰王的去留…… 又不是南息人,以后也不在南息的朝堂之上,所以除了賀拂明,蔣木,施幼南,真沒人注意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