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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整個人渾然一顫,慢慢身子有些僵。 蔣木問起來,怕是會犀利點要,她怎么插科打諢過去? 結果蔣木眉宇松散開來。 語氣一片歡喜的問。 “我姓何?名甚?呦呦是誰?你這衣裳是新的還是舊的?外面現在掛的是什么?蔣木是誰?” 呦呦聽罷,直接臉紅到脖子,眼睛開始閃躲起來。 “你,你這都問的是些什么問題?” 蔣木看著呦呦,笑意一片。 “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我……”語氣輕柔的恨不得貼在她心上。 呦呦覺得蔣木怎么會是這樣的,如此厚顏! 她閉著眼睛,覺得臉頰發燙。 卻仰起頭,睜開眼睛,與蔣木平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她哽著嗓子,一個一個的回答。 “蔣,木,我,心,悅,你。” 說完,她突然輕吐了一口氣,心口怦跳的嚇人,卻不知不覺的笑起。 笑得格外無羈,格外隨心。 他的眼中是她。 她的眼中是他。 蔣木看著他,嘴角噙著笑,眼里一片溫柔,心里確實刺疼。 他舍不得這么好的姑娘,過的這般艱辛。 兵防圖在陛下手里,要拿,太難。 只能是他賜下,不然偷是不可能了。陛下身邊有諸多暗衛巡侍,可不是容易貼近的。 看著是他一人在一處,可暗地里身邊到底有多少人這誰也不知道。 兵防圖曾經太子掌管過一段時間,但由于賀淳君勢頭猛增之時,便被陛下給尋了個由頭要了回去。 因為蔣家還有一位鎮國大將軍在邊關,如若得知,以后怕是不利。 剛賜下不過數日,就收回去了。 所以,這和一直都在陛下手里。 原本該在兵部的兵防圖,被陛下親自封存了起來。 除了晏落在太子之后見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份兵防圖了。 可是晏落現在重傷,難愈,只有一息尚存。 救治都難,別說讓他吐露兵防圖,那更是不可能的。 不然他能身兼二十職,得陛下如此器重? 所以,蔣木還是只能從陛下下手……想辦法讓他再賜下來一次。 這樣他便能有機會看到,能有機會給她。 最初不愿意叛國,到賀拂明愿意,到現在他的心甘情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轉變的。 他看著呦呦,又想,如何轉變的呢? 呦呦看著蔣木,心里涌上來的全是一種她從未感受到的一種溫度。 一種極寒之中燃起得火苗。 哪怕微弱,也是她所求的東西。一時間的滿足涌入她的體內,四肢。 結果二人這樣的對視,被向笙打斷。 他動作有些粗魯,將門推開,發出的吱呀聲刺耳地劃過他們耳邊。 向笙沒說話,只是進來收撿盤子碗。連頭都不曾抬起過,安安靜靜的鬧出動靜。 向笙收拾完出去,門還沒有關,水含又進來。 挺胸抬頭的說:“偏殿已經收拾好了,洗漱的水也大好了。” 多的話也沒有。 說完就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目光雖然沒有看著他們,但卻顯得十分礙眼。 呦呦看著向笙和水含,心里又是一陣灰冷。 蔣木抖抖袍子,起身。 “我去休息了。” 呦呦卻抱怨,“這么早……” 水含十分僵硬的聲音傳過來:“不早了,已經要到戌時三刻了。” 呦呦一愣,都已經這么晚了嗎? 沒有感覺啊。 蔣木笑了笑,輕輕說了句:“我走了。” 當蔣木出殿,水含連忙過來。 “小祖宗,今日出事了。” 呦呦看著水含如此厲聲厲氣,不免直接凝住眉頭。剛才一回來見面,水含就是有話說。 她問。 “怎么了?” 水含咬了咬唇,“你還是問向笙吧。他今日為了這個消息在殿里一天都沒動,隨時等著消息。” 呦呦聞此。 突然覺得好像事情出的有些大。 心里有些慌動,卻一直按捺著。 “叫他進來。”聲音依舊平穩。 向笙進來后,那臉黑的厲害,實在是嚴峻到沒法形容。 “段進不見了。” 第89章 老熟人 呦呦聽著,昨日才說讓他出來自己活動,只要在自己的視線范圍內,做任何事情都由他。 秦爺也守著施幼南府周圍。 只要他們不接觸就好。 受了那么重的傷,如果是苦rou計的話,都已經斷了左手的筋脈,做到了這個份上,此時逃走,這讓人該如何作想? “談曼知道嗎?” 向笙冷著一張臉搖頭。 呦呦語調轉變,十分費解。 “你的那只小甲蟲呢?為什么不用?” 說到這里,向笙整張臉愈發的黑了起來,像是碰到了他的逆鱗一般。 他說:“用它無法找到段進。他徹底的消失了在我們的視線中。” 呦呦:…… 這么快。 昨天才讓自由活動,這才一天的時間就能從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無蹤。看來,他在南息才是真的活動自如,只手遮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