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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想象不到,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 賀瓔魚是純粹而美好的…… 她是這樣的明知背叛與她不是一條心,卻還要拿出所有東西再見他一面…… 喜歡… 呦呦輕念著這兩個字。 突然開始出神。那她對蔣木是什么樣的? 蔣木親口承認喜歡她,但也不會為了她放棄為官之道…… 這又是哪一種喜歡呢? 呦呦突然神思被這樣的喜歡給打得零散起來,有些不悅,伸出手捏了捏眉心。 遂既道:“你先將名單給我,晚些與你們見一下。我再同你商量救段進的事宜。” 談曼直接抬起頭。 “不可。立馬想如何救他!不然他會死的,我只是懷疑他叛國,有嫌疑!但沒有證據他就是,所以多拖一刻,他便多危險一分。奴婢懇請主子盡快出手!” 談曼多一句話,像是一面鑼一樣,敲醒了她心中的迷霧。 慢慢神思漸漸清明。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時間想感情……真是不怕死。 自我感嘆一句。 然后呦呦覺得談曼說的極對。 段進如果一旦不是細作故意被抓,聯合施幼南抓談曼。或者不是被屈打成招出賣談曼。 那段進就很危險。 他無論死了活了,只是一張布告而已。 施幼南不會那么好心,讓他活的安穩舒適。 也不一定會沒抓到談曼之前他沒什么,畢竟動手的是施幼南,思維不能與常人比擬。 誰知道他喜歡做什么,怎么做? 只知道他人脈廣,手段陰狠,不是個善與的人。 被他盯上,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呦呦目光所及在談曼身上,覺得她隨時都可能死去一樣。 “最早明晚,最遲后日,我會出手。” 但是段進手上的名單已經不是很可信了…… 真是好時機。 為什么要在他們交手名單時出了這些檔子事兒? 可謂是流年不利。 談曼一聽,立馬叩首,別提是多誠心了。 呦呦也不管她,沒扶也沒攔。 見她一直不停,呦呦伸出一只腳,往她額前一放,阻止了他繼續磕頭。 呦呦清淡的說:“我要見蔣木與賀拂明,你可有法子? 還有,上次在船上賀淳君傳信給天興酒樓說要殺晏落,現在是什么情況?” 話語在‘蔣木’二字上有些卡頓,說出來的調調有些奇怪。 不過很快也就恢復了正常。 談曼的頭磕在了呦呦的鞋面上,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停了磕頭。 臉色依舊白刷刷的,但好歹眼睛里已經有光,不再像之前那般倦怠無氣。 看來知道這個布告之后,她沒少cao心…… 春日獵事情都沒停過,現在才回來又是一堆事…… 談曼回:“主子想什么時候見他們?為什么要偷偷摸摸?” 呦呦眉一橫,怎么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還在問她為什么。 “以后我問問題,回答便好,不要反問我。” 談曼頷首。 “是。奴婢錯了。” 呦呦擺手,“談不上對錯,只是我不喜歡罷了。我什么時候能見到他們兩人?” 談曼想了想。 “不想惹人注意,而且最快的話就是今晚。” 她知道呦呦今晚想見他們,當她問出口的時候就知道。 明日天亮,怕是要找時間見見下屬,要開始布局救段進了。 談曼的心里有幾分安定,細細抬頭瞧了一眼呦呦。 主見呦呦一派泰然,很是隨和,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總是這一副樣子掛在臉上。 其實心里藏的事情特別多,卻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只是見蔣木…… 談曼心里有些擔憂,面上多了一絲憂慮。 上次二人不知道是說了什么,她一直對蔣木視若無睹,怎的今日又突然想邀見了? 呦呦與南息的二皇子走的近她是知道,其實這樣攪弄攪弄南息的政局朝堂也是好的。 然后接著回答呦呦的話。 “晏落死了。太子殺的。” 呦呦被哽了一下。 不是賀淳君布的局嗎?他按到了太子身上?賀淳君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看不出來阿,以前當真還是小瞧了他不成? “賀淳君嫁禍的?” 談曼提到這件事,突然很是慎重的搖了搖頭。 “現在所有的證據顯示,就是太子動的手。” 呦呦聽到這句話,心里被驚動的不行。 怎么會這樣? 不是說賀嘉佑很喜歡晏落嗎?還一人身兼二十職,在朝中可謂是呼風喚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按道理來說,賀秉修一定不會觸及賀嘉佑的左膀右臂。 還是如此光明正大,證據都不知道遮一下。 這肯定不會是他做的。 呦呦整張臉有些嚴峻,口氣也凝重了些。 “賀淳君如何動手的?能查出來嗎?” 談曼點頭。 “能是能,但是還需要一日匯總一下情報。 這次賀淳君沒有參與,應該是天興酒樓那位大長公主的面首做的此事……” 呦呦眼睛動了動。 大長公主的面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