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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曼點點頭。 錦衣的老爺說,“我這邊的財務可以供她驅使,隨時提供錢財,商行信息。” 侍童也隨之不假思索地說出來。 “姐,我們這邊也可以隨時報道街頭小販的一些消息,制造輿論,謠言皆可。” 那叫花子,突然嚷道:“你把我的活占了,那我該做什么?” 那位侍從站著身子笑起來:“秦爺手下的高手比比皆是,聽從調命不比我這個強?” 向笙看著這一幕,聽著這些話,突然覺得兵防圖也不難,原來他們在這里,能有這么多人相助,還都是不同途徑的…… 看來以后形勢會相當方便。 那談曼,是做什么的呢? 她既然是暗探之首,怕是在權勢這方面有些…… 突然一大陣的兵甲之聲打斷了向笙的思維。 他一直都習慣屏息,所以這一陣的兵甲之聲格外的刺耳。 聽著這步數,像是只有一百米米左右。 但是顯然這個叫花子功力不足,都已經這么近了,他還沒有聽見,看來需要提醒他們一下。 這個兵甲的聲音聽起來應該不是他們的人員,向笙整個人原本氣息是斂起來的,突然松開,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樓下的那一位叫花子立馬有感覺,一只手回到他們中間,讓他們噤聲。 然后整個人細細的聆聽。 那乞丐問了一句:“是何方好友在此,既然到了,何必遮遮掩掩。” 向笙起身,直接施展了輕功離去。 那叫花子追到了門口,四處細細一聽,沒有聽到向笙的蹤跡,反倒聽到了一陣兵甲的聲音。 還不等進到屋內,他大聲的喊到。 “有官兵,大約一百多人的樣子……走――”那叫花子一說。 談曼整個人面色有些蒼白。 果真還是躲不過去,施幼南還是追到她了―― 所有人的神經都繃緊,居然來了這么大一隊官兵…… 錦衣華袍的公子說:“你們先走,我和白元在這當路過經商留客,給你們拖延些時間。” 談曼短促的深思了一會兒。 覺得不妥。 如果施幼南沒來,他們或許還能拖延一會兒。 但是如果施幼南來了,怕是就不行,以他那謹慎的性子,翁穆(錦衣華袍的公子)和白元(仆從)根本攔不住。 能追蹤她到這里來,現在留下的人那都是同謀,不抓走嚴刑逼問才怪!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遺留一個!這就是施幼南的為人。 來了南息這么久,誰都可以不了解,但是他不可以。 自古以來,南息的相位一直都是施家一族的。 要不是先帝斥貶了施家,現在的相位依舊會是他們家的,不可能更改。 談曼極短的時間內想出了一些事情,問到秦爺(叫花子)。 “秦爺,除了這官兵,你剛才是不是還說有其他人?” 時間短暫,他們的回答都變得比較迅速,即問既答。 那穿了一身凌亂不堪衣裳的人,在亂糟糟的頭發下面掩蓋不出一雙利目,點頭。 “是。是有一人在屋頂,呼吸聲過大,所以我才聽出來的,但是我說了一句話之后,他便消失了。轉而才聽到了這一陣兵甲聲。” 眾人聽到這里,神情都頗具嚴肅。 談曼:“是他告訴我們來人了……會是誰還知道我們今日在這里見面?” 她整張臉都擰在一起,視線橫掃眼前的四人。 突然喝到:“分散走,各自找人掩護,兩日后老地方見。” 然后聲調不太穩的,緊接著說了句:“叫他來見我――” 那些人一聽就知道,叫的是誰。 幾人齊齊點頭,四散開來,各自奔走,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 當一百多官兵臨至,除了見到新燃的篝火之外,一個人也沒看到。 為首的官兵高呼:“除了我們進來的地方,周圍一共有四條巷子,分成四波追。你你你四人各帶一隊,剩下的跟我走。” 幾個被點到頭的士兵立馬帶了三波兵,分列站好,帶到自己的上級高聲令下,分城四路朝著巷子里追去。 向笙一人站在最高的屋檐上看著這一幕。 身后還站了三個影子一樣的黑影,成一個倒三角,站在他身后。 向笙將自己的右手抬起來,食指的指尖上,正是方才那竹籠里飛出來的赤紅色甲蟲,現在正乖巧地停在他的指尖上。 他將指尖上的蟲遞給身后為首的黑衣人。 “跟著它,然后監視,有什么動作向我匯報。” 為首的黑衣人突然有些疑惑的問:“是隨時匯報,還是等到晚上?” 向笙眉毛一擰,口氣突然僵硬了一分。 “隨時。” 身后的三位黑人面面相覷,只有為首的謹慎的問了一句:“那豈不是要暴露我們的行蹤?被她發現了……” 還不等她說完,向笙直接打斷:“她知道了……” 身后的黑衣人便不再說話,只是尊了一句“是”。 向笙事情交代完,腳下一個浮空,旋了一個身子便飛了出去。 談曼的那幾人并不需要他們施手相救,連小小的官兵都擺脫不了,還做什么暗探! 只是呦呦說談曼對她心思有些不正,故而監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