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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帶著恐慌,舉止帶著害怕,連忙起身圍著呦呦轉了好幾圈,看看她有沒有什么損傷? 甚至還特意的將她的臉捧了起來,細細的看了幾份。 呦呦笑起來,還輕松地打笑起來。 伸出手在水含額心一點。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看我的臉嗎?” 然后伸出手將自己的臉蛋揪了揪。 疑問的問道:“我這么好看嗎?” 水含哭笑不得。 “現(xiàn)在還開什么玩笑,奴婢只是在擔心你。” 說著水含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些,將被關了這十余日的恐慌消散了不少。 看到呦呦之后,心里可算是平穩(wěn)了不少。 呦呦將水含的手捏在手上,拍了拍。 然后突然整張臉正經起來。 “你什么時候被劫走的?我竟然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一共是幾個人,出了營地朝哪個方向走你可還記得?什么時候回的廣陵?什么時候到的皇宮?” 水含深呼吸了一口,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慢慢回答。 “在拔了營地上馬車之前,我突然被人捂住了口鼻暈了過去,具體被帶往哪個方向,我真的不太清楚。 但是我知道我醒的時候就已經在馬車上了,四肢乏力不能動彈。約莫四日后我便到了廣陵,一直被關在一處宅子里。今晨我才被人換了這一身衣裳帶進去了皇宮。 一個xue位被刺著,不能言語,眼睛也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東西。當我能看清的時候,我便在你身邊了。” 呦呦聽著,那這幾乎就是毫無線索。她無法得知談曼是怎么做這件事情的。 長吁了一口氣。 “你還記得舊宅子的樣子嗎?” 水含點點頭,“我在那里雖然沒有自由,但是也呆了三日有余。” 然后陷入了沉思。 水含說:“那附近每日午時三刻都會有一個叫賣糖葫蘆的人回家,家中一共有三口人。 夫妻兩人聽聲音像是只有二十五六歲的樣,還有一個孩子約摸七歲左右,男孩,叫阿生。” 呦呦“嗯”了聲。 “記下來,晚些送去給賀拂明,他知道怎么做?” 向笙卻皺著眉頭,突然很插一句話進來。 “這不好吧,畢竟抓水含的是東唐的暗探,你這樣將我國暗探泄露給敵國皇子,是不是不太合適?” 水含聽到這個話整個人扭過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向笙,她現(xiàn)在就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聽錯了。 東唐的暗探抓她?為什么抓她? 然后又回頭看了看一眼呦呦,目光里帶著詢問。 呦呦看著水含這副樣子自然知道她是想要問什么。 便重重的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準確的答案。 水含自然發(fā)出了質疑,問了一句:“為什么?” 呦呦解釋到。 “是談曼,東唐在南息的暗探之首,被施幼南摸到了細枝末節(jié),想要抓她。 所以需要躲一下,苦于沒有地方躲藏,只好出此下策,對你動了手。你也不要怪她……” 水含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這個理由她也能接受。 但依舊不能完全釋懷。 “只要對你沒有做什么惡意的事情便好……” 呦呦聽著,一笑。 覺得水含雖然年紀比她大,但是心性還是比她可愛些…… 呦呦突然轉身對向笙說,“拿出你的寶貝,天黑就去找她吧!如果碰到那個掌柜,找人時時監(jiān)視一下。” 向笙面色泛難。 “我只有一個人,監(jiān)視了他,你怎么辦?” 呦呦見狀,突然冷哼起來,眼神一凜。 “我就不信李邵儀沒有給你人帶出來。現(xiàn)在都是非常時刻,何必給我裝成無害的樣子。將你手底下的人用起來吧!” 水含帶著心悸,腦袋轉過去一些,悄悄的看了一眼向笙,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心里只是“咯噔”一響。 雙腿一軟,直接跪地,俯身下去。 “曲……曲貴妃也有人在廣陵……” 呦呦冷哼,往椅子上一坐,翹了一個二郎腿,腰靠在桌子上,胳膊支著腦袋。 很是隨意的說道。 “我千里迢迢而來,怎么可能就你們二人能守得住我。李邵儀和曲是歡是高估你們呢?還是低估我呢?所以你們自然有人手在廣陵,我早都知道啊。不就是防備著我逃跑嗎。能理解,現(xiàn)在物盡其用就好,何必糾結為什么而來。” 這話說的看似隨意,卻讓向笙和水含都覺得這位主子的悲哀無比莫大…… 心里難免隱隱作痛起來,畢竟這七年的陪伴都不是假的,水含陪伴的時間還要更長一些…… 為什么她需要遭受這些呢? 明明也就只有十五歲而已,卻經歷了別人一生都不會經歷的事情…… 向笙和水含兩個人突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向笙眼圈紅了,仰著脖子看著房梁,心里的道歉都快沖出口,卻被他深深地咬著舌頭給壓了下去。 水含漠然的流出了眼淚,悄無聲息地哭了出來,只覺得對不起,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呦呦看著兩人那一臉模樣,甚是相同,悲滄的很。 心里嗤笑,結果嘴里的話脫口而出,這是憋了許久的話,今天第一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