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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的身份,跪倒過去……實在難言。 此時眼神帶惡,狠狠地掃了一記眼神給淳王。 賀淳君nongnong“哼”了一聲。 仰著脖子有些不屑。“施小侯爺手低下是沒人不成?” 賀秉修才恢復些,一拍桌子,怒了,毫不遮掩。 “怎么,五弟是打算強按罪名給幼南?本宮與他親厚你到底是打他的注意,還是本宮?” 衣袖一拂。 “唰唰”帶風,更是帶著蔑視。 現在蔣木和施幼南都在自己的屋子里,招著人手打聽,謀算,安排。 看似是賀秉修與賀淳君坐在御前在陛下面前一番談論,實際上是蔣木與施幼南第一次直面對壘。 但是就此時情形,蔣木這邊已經處于下風。 因為封思銳已死,他們已經失算,是丟了給刑部尚書定罪的機會了。 還要爭奪工部尚書之職,又只占比一半,情況對賀淳君他們來說,十分不利。 現在只有找到施幼南在陛下身邊處死封思銳的人才好扳回一點。 陛下面前,施、蔣他們二人不能上的去臺面斗爭,只好略微吃虧的在后方。 這樣布局,非常艱難。 畢竟不知道當成發生了什么最新的消息,哪里能與自家殿下配合的天衣無縫? 現在也是在考量賀秉修和施幼南,賀淳君與蔣木的默契…… 稍有不配合,今日,便是深淵。 在外頭正吵著熱鬧,賀嘉佑在屏風后面,指了指,問王舟。 “你看如何?” 王舟膽戰心驚的笑著,弓著腰,一臉委屈狀。 “陛下再與老奴逗樂,龍池里得尊貴,我哪里說的出什么話來。” 心尖尖猶如被潑了一勺子熱油,慌忙的不行。 這樣的話但凡說錯一個字,前程便是全搭進去了,再稍有不慎,一條命搭進去也是輕的。 王舟雖是老人,此刻他才更不能隨便說話,更不能隨便站隊。 即便太子殿下不得寵,五殿下得寵,他也沒辦法說出一個誰好誰壞來。 圣心難測。 王舟躬著身子不動,只是候著賀嘉佑。 賀嘉佑是不慌不忙,就那么簡簡單單的平視。 王舟偶爾眼神一飛,看到此情此景,心里有些砰砰直跳。 陛下越是這樣不露聲色,越是會出事情。 看來今日,總有一位主子得不著好。 看了好半響,賀嘉佑才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副威嚴的樣子。 三位皇子齊齊行禮,偏有賀拂明只得坐著不動,只是彎腰叩拜。 見幾位禮數行的周到,賀嘉佑清清嗓子,腳挪到了龍椅前,坐穩。 威儀四顯。 “免禮,免禮,今日都是父子之間的閑談話聊,不必拘禮” 一般的漂亮話都是這么說的。 此時整個廳,只有四位皇子賀嘉佑與王舟,還有一位便是已經身去的封思銳。 三位皇子坐穩。 賀拂明卻是隱隱腿疼,額上細密的汗已經開始爬上額頭,臉色蒼白。 卻不露聲色的安靜得坐著。 賀嘉佑坐下,王舟就端了一盞子茶。 看上去像是要聊許久的樣子。 賀嘉佑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此時賀秉修細細的偶有打量父皇,橫看豎看也看不出來,為什么不喜他? 而賀淳君看賀嘉佑就是比較大膽,就這么實誠的看著,像是要說些什么張口一樣,又欲言又止的急切模樣。 賀嘉佑喝上一口,放下。 說:“今日我只是想讓你們四人商討一下,工部尚書一死一事,和誰上任一事。我聽,你們說――” 這話說的隨意極了,一點國君的意思也沒有,像是就讓他們四人隨意商量一樣。 除了賀拂明,其余三人均是面面相覷。 不知所以。 賀嘉佑再一罷手,“隨意就是,不必想著身份。” 大家都知道,賀嘉佑這是想看他們的才能。 賀拂明是頂心喜的,他想了多久想在父皇面前議政出臉…… 賀淳君則是一門心思想只想按到太子身上,讓父皇乘著對剛犯錯的賀秉修再來個錯上加錯,關閉自身,要是能廢黜,更好! 賀羨輕此時才是一位一十四歲的孩子,滿心滿眼想的都是汝寧,那里顧忌什么政事,自己的親哥哥都是太子,他哪里需要管些什么,知道些什么。 故此,一下子賀羨輕覺得無聊至極。 要不是賀嘉佑瞧了一眼,他恨不得都想行個禮,退了的好。 而賀拂明暫時不想插到他們中間,只想在賀嘉佑眼前晃悠,也沒什么心思。 加之他昨日才做的治療,今日原本該休息,要不是封思銳突然暴斃,他現在還應該好好養著才是! 現下腿又疼,忍著疼都不錯,哪里還分得出精力說些什么政局。 他直求個安靜的地兒,聽著就好。 父皇終于能想起他了,這已屬不易! 四人各有心思,賀嘉佑只是看著,也不言不語。 還不等人說話,突然門簾子被打起,一束白光晃的人眼睛疼。 紛紛看過去,一個人背著光,穿了一身棗紅繡花的褂子,一頭長發像是沒怎么打理好一般。 待光暈撤走。 這才看到,是東唐的辰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