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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呦呦趴在桌子上,眼睛都沒睜開過。 只是張嘴說:“你欠我一次,記得還便可。” 然后她聽見賀拂明突然問道,語帶急促,像是有些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 “還需要多久?” 不等畢生和那個小太監回答,賀拂明趕緊說,“快,躲起來。” 然后床上面的天花板就有聲音,被拉開,一條繩索飛快的飛過來,將二人腰間束綁起來。 繩索一提,人頃刻之間便消失在房中。 呦呦依然清醒,正看著這飛快發生的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 安排的倒是巧妙。 “呦呦,過來!” 天花板上飛下來一個方形的東西,落在賀拂明身邊的小幾上,正好蓋住了那個小太監的器具。 床上那些器具賀拂明手一抖,被子全然擋住。 地上的血水呦呦走過去,腳用巧力推到床下。 一抬頭,才發現天花板上掉下來方形的東西是棋盤,上面還有兩簍黑白子,賀拂明隨手一抓往棋盤上一撒,胡亂的散開在棋盤上。 呦呦知道,有人要來。 腦海里才閃過這句話,門就被大力的推開。 剛睡醒的呦呦此時正揉揉眼睛,呈現疲憊色。 是賀秉修和施幼南…… 賀秉修此時才將擰的死死得眉頭舒展一點,面上掛著親和的笑意。 略微回頭,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身后一些的施幼南,又看向前方…… “辰王與二弟下棋呢,打擾打擾……” 不等他們回答,賀秉修繼續指著棋盤問道:“怎么這么亂?” 由于是隨手撒在棋盤上的棋子,擺放的非常凌亂。 賀拂明面色不太好,卻笑起,衣服手足情深的模樣。 “太子殿下怎得突然到這里看臣?聽說今日異常盛大,太子不需要主持嗎?” 賀秉修聽著賀拂明這樣親厚的句子,自然也隨著語氣親昵起來。 “本王此行的首釣已然結束,想著二弟的傷這般嚴重,自然要來看看…… 此行怕是也少不了你的首釣,如若好些,你怕是也要去甲板……” 然后看向門外的御醫,衣袖一揚,嘴里笑藏寒道問:“陛下給你治療的御醫怎么在門外躺著?還不能言語一般?發生了……” 呦呦突然冷哼,打斷了賀秉修接下來的話語。 呦呦語帶厭煩的說。 “殿下說的,可是門外位?”賀秉修突然調轉過視線,瞧像辰王去。 此時呦呦正一身暗紅色的袍子,穿上去顯得整個人格外‘嬌艷’!一股子器宇軒昂的感覺。 正微微抬著下顎,氣勢很足。 賀秉修看的眼睛放光,還帶些猥瑣的光在呦呦身上流連。 賀拂明看著賀秉修這樣有些下流的視線。 施幼南此時看到自家主子這樣,恨不得掉頭扭身就走。 這是他看太子最討厭的一副樣子! 見其美色來,分不清敵友! 賀秉修點頭,方才與賀拂明說話的明笑暗刀的模樣變了些,此時倒是真親熱了點。 “是,他怎么了?” 呦呦鼻息粗重的一哼,坐下,指尖捏著黑子,撿拾到自己的棋簍里。 “方才那人不識時務,我隨手可能打到哪里了吧。” 賀秉修和施幼南看一眼都知道那是下毒所致,但辰王不愿意明說,也就沒有追問。 施幼南沒問是想以后離用這個,好栽贓陷害辰王。 而賀秉修沒問是因為‘尊重’……他就是單純喜歡辰王這臉,這身段。 施幼南朝著門外說到:“還不趕緊進來給殿下復診。” 門外聽聲音,有人在攙扶那名老御醫。 呦呦淺笑。 她的毒雖然不是很厲害,掐指算著時間,應該還要再倒一刻鐘…… 正略微洋洋得意地想著,就見那位老御醫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抱拳跪下行禮。 呦呦此時目光一凜,賀秉修身邊有會制毒之人。 她這個藥雖然不難解,那也還有些復雜的。 江湖方子,一般宮中御醫不可能有人會用,因為他們瞧不起這樣江湖手段。 看來賀秉修身邊也是臥虎藏龍,這樣的人也能隨時帶著。 但卻從未看到有其他陌生人出現在賀秉修身邊,難道也是像賀拂明身邊那種暗衛嗎? 那名老御醫進來后看向呦呦的眼光有些怨毒。 畢竟讓他一位年近花甲的人躺在地板上,不能動,不能說近一個時辰,這是何等折磨,難免心胸不出幾分怨恨來。 但禮數還是要周全的。 這些,人家還是能伸能屈,做的不錯,禮數周到。 然后老御醫面帶寒意,走近,給賀拂明把脈。 把了一會兒,有些胸氣堵塞,拂手一拜,屁事都沒有,那不早早讓它復診完回復太子多好,便給他弄成這番模樣,還驚動了太子! 老御醫心里不悅,沒好氣說到。 “殿下還是繼續服著藥,腿上敷的藥,明日一早臣再來給你換……也不必憂心,腿斷成這樣,實難好全,請殿下放寬心。” 這治病態度極其敷衍。 然后就退下了,路過太子與施幼南時也拜了拜。 呦呦突然發現賀拂明腿處有些鮮血即將印出來,整個人一屁股突然坐下,坐到腿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