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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木身份太低,摻與這件事能打壓他的人異常之多。 現在身份暴露,對付他起來真是易如反掌! 最終想說的太多,出口的卻只有一句。 “你怎么能讓他暴露在施幼南的眼皮子底下?” 這和直接要了他的命是一樣的! 呦呦輕輕說。 “前幾日,他被人下毒了……” 這話說出來,賀拂明驚嚇一跳。 因為他不識毒,雖經常見面,卻沒辦法第一時間知曉這…… 要不是呦呦說他根本都不知道。 賀拂明緊張到:“那他可還好?” 呦呦思忖一會兒。 這個如何是好? …… 施幼南知道多少? 知道蔣木與賀拂明多少? 殺人,是不會直接殺。 上次蔣溫在她手上被不輕不重地‘冤枉’了一番。 要是再大張旗鼓的殺了辰王的書童,這就是莫大的挑釁。 解讀出來,可大可小! 與太子那一方牽扯在一起,總能掛點賀秉修。 所以,蔣溫最多就是剮蔣木一層皮,殺是不至于…… 她朝著蔣溫的帳篷走去。 直接要人,簡單有效。 不用繞彎。 施幼南。 呦呦嘴里念了一句他的名字。 一般心狠手辣的人,殺人法子多,傷人的法子也少不了…… 蔣木是不會出賣賀拂明的。 此時,她異常慶幸蔣木是她的書童,不然今日還缺了一個身份要他。 走到蔣溫的帳篷前,一位小斯擋臂攔住她的路。 尖著嗓子說。 “主子還在休息,這位公子,可否候上一候?” 呦呦抬腳,將這人踹翻在地。 大臂一揮,進去了…… 屏風后面還有人影閃動。 蔣木正跪著,手上舉著燭臺,正讀頌什么東西。 氣虛不足,跟不上氣。 整個背部顫抖。 手上的燭臺滴下來的蠟都將他的手包裹住了…… 她眼神毒的很。 走上前去,一把拽過他手上的燭臺,照著床榻甩過去。 火苗舔舐這花帳,橘光一蹭就燒高起來…… 蔣溫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一雙眸子含著怒意,冷笑。 “辰王好生厲害。”蔣溫看了一眼火勢,不緊不慢地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邪性地撇了撇嘴角,勾出一絲帶有血光的笑,眼神一睨,有些沙場戰意的味道。 “我們蔣家的家務事,怎還能驚擾辰王殿下。” 這蔣家門牌扯的當真好,讓她不太好能說些什么。 但是呦呦是這樣的人嗎? 冷哼一聲,強詞奪理直白道。 “等他不是本王的書童再說。” 火勢驟大。 蔣溫不理會,只是滿含警告的問了一句。 “辰王覺得能護他到幾時?” 蔣木會單獨上任,單獨回家,蔣木還有一位娘親在蔣家別院…… 她,護不了。 呦呦咬著牙,冷冷地看著蔣溫。 蔣木突然直著身子,聲音在火燒的聲音下顯得愈發細微不可聞。 他說:“護國大將軍急功近利謊報逃兵人數近乎一萬人……蔣公子,你覺得,這能買我與我娘兩條人命嗎?” 調輕語重。 氣虛之中也有千斤之力。 蔣溫聽到這句話,突然面目猙獰起來,兇狠異常。 目光在殺性后面還有兩分閃躲。 怕是,蔣木所言非虛。 呦呦心里只是哼笑,莽夫也敢與蔣木相較…… 她突然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蔣木。 身形修長,面容也是姣好的謙謙君子類型。 話不多,偶時看上去有些木訥,不靈光。右眼還是重瞳,看人的時候,一些駭人。 但是此時,他的眼中似有千萬顆星光在蕩漾,異常耀目,炫彩非凡。 口吻是清清淡淡的談條件,但是確實毋容置疑的威脅。 呵。 她再看蔣溫,蔣溫少年英雄的模樣也被一句話為難的有些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頹敗。 面色由方才的兇狠,變成現在的蒼白。 他噎著嗓子,粗聲粗氣地說:“此番大罪,蔣家覆滅,你也跑不了。” 蔣木突然輕輕笑出聲,好聽的不得了。 “你們虧,我賺。要想試一試嗎?” 引得呦呦側目。 從未聽過他這樣清脆的笑聲,雖帶著不甘,卻滿含欣喜。 他是想脫離蔣家…… 原來他投靠賀拂明,愿意殺出一條血路,是因為想擺脫蔣家…… 那么求活的一個人,為了擺脫蔣家,換上一命也如此心甘情愿…… 她此刻倒是想知道,蔣家對他,到底做了什么? 蔣溫自然是不敢試,拉扯的人太多了。 蔣家滿門不說,還有他姑姑蔣皇后和表兄太子,就因為一個不入流,不入眼的蔣木,實在劃不算! 但是,他知道的事情太大了…… 蔣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為好。 他不是施幼南,腦子轉不了那么快,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出對付他的對好辦法。 他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直接橫劈一劍,建行蔣木劈死。 但是辰王殿下顯然是會護著他,萬一誤傷,加上上次那件事,他在陛下面前可就不太好解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