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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準備開始大肆的宣揚說道,東唐來到異國土地,還如此放肆,敢隨意責備訓斥南息的大將軍? 那她的無禮直接能導致將來日子的質量,呈水平線下滑。 呦呦心想:真是面上和善,心里狡詐。 比之李邵儀,快差不來了。 一來就是這般手段。 真是難過啊。一句感嘆油然而生。 呦呦心明,哪里會上套。 怡然自得的披上一件事前習慣備在床頭的衣裳。 一邊下床披上,一邊口吻故作懵然地詢問道,絲毫不帶嚴聲斥責。 “你是?看你紫色衣裳,品階怕是不低,可否告知名姓來意?可是南息國君有事急于見我?才致你這般無禮?闖入本王的寑殿?” 呦呦足下一踩地,真是刺骨,涼得疼的頭腦一白,更加清醒過來。 她也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沒有叫王舟起身,繼續跪著。 王舟算是有些一愣,這辰王的性子居然算的上和順?還是傻? 兩國大禮放在眼前,皇室中人十分忌諱,他還能滿不在乎? 王舟回,曰:“在下王舟,乃是國君身邊的近侍。” 呦呦大呼,作一副大驚的模樣。 “原來是賀皇陛下的近侍啊。那您快快起身。可是賀皇有急事請你這般早的來找我?” 不是急事需要這么早,撞入她的寢室,犯下這般無禮之事? 王舟起身,這怎么回復了? 他本來聽命陛下來這樣引辰王一頓訓斥,讓南息以后百姓對他群起而攻之。 沒想到是這樣,他怎么回。 一個孩子,能這么刁鉆輕易的避開。 他眸子里閃了閃精光。 笑起。 “老奴只是想看看您住的可好?” 呦呦在水含的侍奉下,一邊穿鞋襪,一邊說。 “那煩請以后無急事在正廳等候,如若再有下次這樣失禮行徑。本王可不會像今日一樣以禮待之。我想再有下次,南息的國君也不會輕縱你,失禮壞我兩國邦交。” 話說的輕飄,語氣也淡然,但是口吻卻含極了警告的意味。 王舟三十好幾吃了一個癟。 這樣的事情固然不會常有,王舟也不是這般不謹慎的人。 只想著是個孩子,皇族氣性大,那容其他人踐踏。 誰知道辰王是這樣‘面上和善’的輕易化解,沒有一毫的莽撞氣性。 呦呦衣裳鞋襪穿好了,一身東唐服侍,緊身窄袖,十分干練隨意的模樣,絲毫不是重裝。 王舟問道:“殿下等會可是要外出?” 呦呦點頭,一派天真興致。 “恩,我去品嘗一下你們南息的美食,昨日還未食夠。” 水含一聽,連忙拉扯她的衣袖。 示意她今日要進宮面見南息的國君,還瞎晃悠什么。 王舟面色難以捉摸起來。 這個辰王真是不太一樣,居然要去吃街食此時又像極了一個孩子的新鮮感使然的常態。 可皇族難道沒有教養過食餐禮節?怎能輕易與百姓同食。 王舟噙著不明所以得笑意:“可要臣留人引路?” 呦呦擺手,“不必,我走哪里,吃哪里。今日宮宴是幾時?我好注意時辰回來。” 緩步,將要走近王舟的身邊。 王舟看著面前的辰王,才只起他腰腹這般高矮。 束著簡單的金冠,白紋銀線繡的細紋,顯得高貴帶點神秘。 面如粉團,眉眼像極了一個陛下的故人 整張臉白皙小巧,還掛了點小包子rou,一看就讓人喜歡。 眼睛里頭透出來的單純,晶亮到讓人挪不開眼。 這長大還得了,必定是個美人胚子。 還好不是女子,不然那真是一家女百家求都求不來的好模樣。 可惜了,這樣好看的孩子,怕是在南息再待上一年,都要不成樣子了。 陛下最是厭煩東唐。 此刻挑選東唐皇子為質,只是想一泄當年在東唐受到的恥辱。 王舟為這個孩子心理默哀了兩聲。 見辰王走近,他再一俯身行個禮。 沉聲說道。 “今日宮宴申時四刻開始,殿下申時之前須到宮里來。門口有馬車,請您屆時準時上車。” 呦呦點頭:“你們這里布置的真好,本王初來,嚇了好大一跳。” 輕哼。 繞過王舟帶著水含和向笙便出門而去。 獨留王舟一行人在原地。 南息所有的婢子都看的見,應該都知道這是廢棄的宅子,拿過來做兩國邦交的質子之所。 這話說的就是南息招待不周。 王舟臉上劃過一絲異色,便跟著辰王出了宅子。 各自行各自的路。 王舟依舊無禮,赤晃晃的坐著馬車從她身邊使過!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腳踩東唐。 身份低的是不能走在身份高的人前頭,這是各國頂頭的規矩之一。 除非你繞路,不然不能走在其前頭,這是大罪,當罰!嚴重地當斬! 水含指著王舟的馬車腮幫子鼓鼓地,“這個近侍真是無禮。” 這話,王舟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呦呦各自沒有十幾歲的水含個子高,捂嘴都來不及,暗暗看了一眼水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