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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她,眉毛一吊。 “我走的出去?就一個他我就難離開。” 語調尖銳的很,李邵儀覺著耳邊開炸,直接起身。 目光只是淡淡的掃過去,看著管之。 管之被看的,直接跪下身子。 呦呦順著目光,也看過去,覺得好像有些奇怪的氛圍。 故而在李邵儀和管之二人之間,視線來回走了好幾遭。 她大膽的問了聲,“你可愿幫我出去?” 管之跪在那里,半響的不動,呦呦忽覺自己是傻子,這是在異想天開的想什么呢。 李邵儀的護衛能幫她? 還真是不曾想,這個護衛真的幫她。 管之起身后,牽起呦呦就起身就朝門外沖去。 李邵儀應該想到了這個結果,在管之起身的一瞬間,他淡淡森然地聲音響起。 “抓回來。” 呦呦剛起身,耳邊一道疾風黑影掠過,一只死氣幽幽的鬼爪扣在她的左肩胛骨上。 疼得呦呦一記悶哼,整個人跟抽筋一般,渾身僵麻。 還不待她伸手掰開。 管之身形一晃,一直手已經在她肩上掠過來。 兩人便開始交手。 她只覺兩道人影在身邊來來回回,卻看不清二人的過招。 站在風中漩渦之中,她明臺清澈。 來來回的陰影里,她看著李邵儀,又是他。 他在試探管之的衷心,和她追尋自由的欲望強度。 他又想知道什么呢。 為什么與自己親生的爹爹在一起,就硬是沒有一刻不是算計了? 她走在哪里,身邊全是算計,只要有一瞬的放松,都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呦呦此時蹙緊眉頭,有種欲哭無訴的感覺。 感覺就像是天地偌大,她只有孤身一人,且步步為地獄……她淌著刀山火海,需要拼命往前走。 她瞇著眼睛,看著李邵儀,心中百感交集。 恨也多,怒也多,無訴也多。 “李邵儀,我恨你。” 平平靜靜的說出口,傾泄出了她此時的情緒,或者說,根本沒有夾雜任何情感,疏離至極。 李邵儀聽到這句話,心里被扎了一下,好似有些疼,又好似有些麻……不痛不癢的感覺,又像是扎到了心底里太深的地方。 無法描述自己的感覺。 只有一愣。轉而,“哼”了一聲。 呦呦覺得管之必輸。 目前,沒有一件事是不在他手中計劃內的走向,所以管之肯定是贏不了的。 呦呦淡淡聲音而起,“管之,住手,時間到了。” 耳邊的拳風掌風依舊不絕。 這時,那黑影抬起一腳踹過去。 管之飛出去,砸在門板上,彈到地上,捂著胸口吐了一口鮮血。 她左肩上扣著的手收回,一陣偏麻激流在體內奔走,又麻又疼。 她額上起了一層細密的汗,面色露了點慘白,卻疼得一聲不吭。 爭鋒相對,哪敢示弱。 那個黑影是一位成年男子,一身黑色勁裝,器宇軒昂,一副血性男兒的模樣。 躬身抱拳禮,然后消失在房間里…… 只是帶起了她的發絲,形如方才房間里沒有這個人一樣。 李邵儀:“望舒,不能放,他知道你是女子。” 呦呦漫不經心的模樣回答道:“那又如何?” 李邵儀搖搖頭,“他不行,隨隨便便就招供你要去懿親王府。以后若是被人發現,他一樣會供出你,這威脅的太多……” 她整個人嚴肅起來,依舊散漫的口吻。 “剜了他舌頭不就可以了嗎?” 天真質樸的聲音,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安守義不知何時出去,此時正提著略受小刑的望舒進來。 望舒聽見她說這樣的話,有氣無力地大聲怒罵起呦呦來。 “我幫你一場,卻要落個剜舌的下場?你那般慈眉善目都是裝出來的嘛啊?你好狠的心。” 安守義從袖子邊摸出一把銀色的柳葉小刀,一手擒住他的下顎,小刀伸進去一攪弄。 一塊紅彤彤的rou掉出來。 望舒凄慘的叫聲頓起,一張嘴,從口里撲出來的盡是大口大口的血,灑落一地。 這一段速度過快,看的呦呦頭暈眼花,胸口起伏太盛,呼吸都沒法連住。 心里莽白一片,不敢想。只是嗓子里有些粘連的聲音,從發酸的鼻腔里出來。 對不起,不這樣,不這樣……你就是死路一條。 好半天,呦呦才唰紅著眼,余光看了一眼勉強站起來的管之。 看向李邵儀。 嘴里不住地吐出:“威儀赫赫的帝王,非得為難我一個孩子做什么。你不覺得殘忍嗎?” 李邵儀點點頭。 “似乎有一些。” 然后深邃的眼神與她交視了一會,繼續道。 “朕只想你做一件事而已。” 一聽一件事,八成又是和她哥哥辰王有關,不就是替他去死一死嘛,便不耐煩。 情緒驟起。“直說。” “明年南息國使者要來,兩國交換質子。朕要……” 呦呦沒好氣橫插過去,透著不可置信。 “你要我替李清辰去作質子?” 李邵儀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