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要走！”歐芝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坐到車上的她一眼看到了徐云峰，下意識往旁邊躲。

    虞露露拿起徐云峰那只手，“你比他好多了，估計他從沒清醒過。”

    歐芝芝用衣服遮著自己的臉，看到徐云峰那堪堪引發密恐的手臂，倒抽一口涼氣，“是誰干的？”

    “這還要問。”虞露露開車，“當然是召喚你們來這個世界，又打算把你們最后一滴價值榨干的英雄?！?/br>
    “詹姆斯哈蒙……”歐芝芝想起他是誰了，“英雄系統的宿主竟然是一個外國人?！?/br>
    第93章

    “后悔幫他了吧?！庇萋堵堵爮膶Ш街甘荆訚M油門，“據我所知只有莊騁是他的心腹，你們都是用來消耗我的工具人。而且徐云峰之所以變成這樣，和他不聽指示有關。”

    歐芝芝睜大雙眼，“我不知道他要處理掉他，我……”

    她沒什么好說的了，歐芝芝凄離一笑，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終于抵達關押殷河的地方。虞露露在車上等，不多時男人把殷河帶出來丟進車里。

    怎么這么順利？虞露露將一根巧克力棒放進嘴里，“怎么這么快？”

    “里面就他一個人?！?/br>
    殷河手里還端著一杯咖啡，驚魂未定地喝了一口，“虞露露？你，歐芝芝？！”

    歐芝芝將面容掩得更深，往后退，試圖縮進黑暗里。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關在精神病房，你呢？”虞露露看他還有心情喝咖啡，“小日子過得不錯？”

    “呵呵，他們把我的窗戶都釘上了，我出不去。沒有人跟我說話，不能和外界通訊，我每天就是喝喝咖啡看看碟片。無間道都被盤出包漿來了。”

    虞露露的“雇傭兵”解釋道：“門口都是外賣盒，門是鐵做的，上了鎖?！?/br>
    “每天送一次飯?！币蠛釉秸f越氣，“我連吃什么的選擇都沒有！”

    看在這家伙肯老實合作的份上，虞露露就不譏諷他了。

    正因他這種性格，詹姆斯哈蒙才沒讓莊騁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就算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也是自由，比另外兩人好多了。

    歐芝芝這時開腔，“虞露露，你要帶我們去哪里？”

    “我跟林晨借了一套房子，在郊區，你們暫時去那里住兩天?！?/br>
    殷河的恐懼總比他的自大來得慢，“你不會是想殺了我們吧？”

    沒想到替她說話的是敵人，“她不會?！睔W芝芝道。

    “詹姆斯哈蒙把你們召喚來這個世界，弄得烏煙瘴氣，我想把你們送回去?！庇萋堵墩f，“別覺得我是好心，我要做的事恰好幫了你們而已?！?/br>
    “老板，那我倆？”

    虞露露：“你們倆和他們仨待在一起，保護他們?！?/br>
    “咳咳，那這可要——”

    “加錢?！庇萋堵短统鲢y行卡。

    歐芝芝看著她，神情復雜，“你不一樣了?！?/br>
    “不一樣？是說我掏錢的動作爽快嗎？”虞露露看向后視鏡里那雙眼睛，“沒有你們攪局，我現在賬上還算豐裕?！?/br>
    “你說詹姆斯哈蒙只相信莊騁。”歐芝芝說，“所以是莊騁把我們抓來的。”

    “你們平時怎么聯系？”虞露露問。

    歐芝芝：“可以匿名的聊天軟件。我……我一直以為英雄說的才是對的?！?/br>
    “虞露露，你要怎么對付他？”也許是良心發現，歐芝芝主動關心，“你只有一個空間系統，怎么和任務系統抗衡？”

    “這些你們不用知道?！?/br>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歐芝芝語重心長道，“但是你已經死了，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復活在這個世界的。而現在這個世界的秩序是由任務系統建立的，如果任務系統都離開了，也許……”

    虞露露看向鏡子里倒映出來的那雙急切的眼睛。

    她不會相信一個騙過人的家伙。

    林晨的這棟房產在郊外別墅區。

    虞露露留在車上，兩個男人把三人帶進別墅。

    向來很快詹姆斯哈蒙就會發現三個人失蹤了。

    莊騁也會被懷疑。

    虞露露將借的車還了回去，回到工作室時已經過十二點了。

    她以為趙強已經回去了，走進工作室卻見他聚精會神地坐在電腦前。

    虞露露好奇地走到他身后。

    她一眼就認出屏幕上正播放著的片段是《矩陣》。

    《矩陣》資源流出了？

    不。虞露露端詳畫質，這明顯是在電影院錄的。

    右下角有小字，是英文。加州電影節，直播，禁制錄屏。

    有的電影會率先在電影節點映，觀看者都是專業影評人，由他們給出先行評價，為后面上院線造勢。

    趙強這是弄到了點映直播的渠道。

    片方會編碼加密，就算有人錄下來了，畫面上也會出現一連串編碼，敢傳播就會被告上法庭。

    《矩陣》在加州電影節點映，虞露露并不知道這件事。偏偏是今天……她終于知道莊騁那個時間的用意了。

    “我不認為我們有錯，弱者就應該消失，強者活下來才能更好地為世界服務。”虞露露扮演的X眼神冷漠而疏離，下一刻鏡頭停在了站在食物機旁的Y身上，仿佛她說的是Y。

    唯一不同的Z皺眉，“不，那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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