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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在小姨家,跟她說今天作業太多,放學回來太晚,所以在同學宿舍住一晚,又跟老師說今天身體不舒服,兩邊扯謊才請假一天。 滿打滿算,她只有大半天的時間見肖遙。 焦臻呼出一口氣,整理了下衣服,又拿出小鏡子查看眼睛有沒有粘上眼屎,確定顏值在線后才緊張地按下門鈴。 然而門鈴響了好幾聲都沒人來開門,焦臻也從最開始的惴惴不安變得急躁。 二十多天的流言蜚語裹挾著她,她的心也像一顆不停被流水沖刷的小石頭,那些原本無條件的信任漸漸發生動搖。 肖遙,你不要出事啊…… 焦臻一遍遍地撥打著肖遙的手機,可是聽筒里響起的永遠都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肖遙是在躲她嗎,要不然她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但還是能有流言傳出來,要不然在她拐彎抹角向老師打聽他的情況時,老師怎么會說一句“你不知道嗎,他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來上學了”。 焦臻放下手機,頹然地靠在墻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那些一腔熱情好似也被這寒冷的天氣凍住了。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對肖遙的了解貧瘠到了一定程度,她有些挫敗,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么。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肖遙一定住在這里,畢竟前幾天老師還給他寄了快遞。 焦臻想了想,坐在臺階上,從書包里拿出本子和筆,搓了搓凍得有些冰的手然后哈了口氣寫:先跟你說聲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跑來你家,但我又實在聯系不上你…… 焦臻寫到這里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點兒卡殼,寫這玩意兒跟寫作文不一樣,作文她也只會寫議論文,有固定套路,可是手上這一篇既不是議論文也不像抒情文散文,亦或說,是情書? 焦臻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耳尖發熱,在冷風中居然出了一身汗。 但轉念一想,她來這兒不就這意思嗎? 有誰會在繁忙的高三請一天假坐飛機倒地鐵來看望關系普通的同學? 她想他,她想見他,她想告訴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愿意陪著他。 甚至告訴他,她喜歡他。 今天之后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成年人,連法律都從這刻起不算她是早戀了。 十八歲,一定要做些什么才是。 懷著這樣的心情她拿出對待高考的謹慎與赤誠繼續寫下去。洋洋灑灑一大篇,寫滿一個少女最青澀最動人的真心。 寫完后她將這張紙折成飛機,準備扔進去。 “焦臻?” 蓄勢待發的焦臻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要不是扒著門口的柵欄,她保準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轉頭,說話的人可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肖遙? 她原本還算平靜的眼眸瞬間被驚喜填滿,然而對方清冷的神色像一盆水,將她的欣喜的小火苗滅了大半。 少年穿著黑色的沖鋒衣,領子立起,遮住頎長的脖子和那顆焦臻總是忍不住去看的尖細喉結。 他的頭發比之前長了不少,如果在學校一定會被教導主任念叨。 回過味來的焦臻只覺得肖遙瘦了好多,本來這個年紀就抽條得厲害,他臉頰已經微微凹陷,眼底也有些青黑。 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又被心疼取代。 那些準備好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她就那樣怔怔地看著他。 肖遙看了眼周圍咳嗽了一聲問:“你自己一個人來的?” 焦臻點點頭關切地說:“你感冒了嗎?” “沒事,快好了。”肖遙走到門邊,輸入密碼開了門,示意她進來。 剛才的那點兒緊張又煙消云散,她揚起了個笑臉說了句謝謝。 來到玄關,焦臻剛要脫鞋,肖遙攔住了她:“不用換鞋,直接進來吧?!?/br> 焦臻有些不理解:“可是我鞋底很臟。” 肖遙臉上出現一個稍顯苦澀的譏誚表情:“這里不會再打掃了?!?/br> 焦臻動作頓住,有些驚訝:“你要搬家了?” “嗯。” 焦臻還等他的下一句,結果人家已經轉身去給她倒水了。 她只好走進來,局促地打量著一樓客廳。 怎么說呢,這里沒有一點兒人氣,也可能是因為剛停暖氣,屋子里有些涼。 中式風格的裝修,大氣有余卻不顯家的溫馨。 屋里有些家具也有搬走的跡象,露出的空地為這里增添了一抹悲涼。 但焦臻還算覺得很親切,這里是肖遙的家哎。 肖遙遞給焦臻一杯溫水,焦臻再次說了聲謝謝,兩個人就這么面對面坐著。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然后偷瞄對面的人。 肖遙整個人陷在沙發里,長睫垂著,下巴埋進領口,讓人看不出表情。 焦臻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見到這樣的肖遙她卻都問不出口了,好像她來的很不是時候。 但來都來了,現在走不是她的作風。 于是焦臻沒話找話,避開那些不開心的事,跟他說學校里發生的趣事。 “……教導主任就問,你是不是涂指甲油了,你猜她說什么?”焦臻一邊說一邊觀察肖遙的表情,“她說那是因為吃烤冷面蹭上的油,當時我一直在憋笑,教導主任居然還信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