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歡,求你。
曾嫂走后,謝傾川仍在不停的比問 “那你告訴我,究竟要我怎樣,才能讓你抬頭朝前看?” “我要自由,你給嗎?” 這回輪到謝傾川沉默,良久,謝傾川抓起沈予歡的手,在她手心寫下“自由”二字,艱澀開口: “小歡,你看,這兩個字,本身就是被框起來的,這個世上沒有誰能絕對自由,你待在我身邊,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給你自由。” “說到底,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對吧?”沈予歡聲音很輕,透著nongnong的疲憊。 “小歡,我是束縛了你的自由,可你囚禁的,是我的靈魂。我的靈魂都攥在你手里,你叫我,怎么放你走?” 沈予歡絕望的閉上眼,強忍不讓眼淚沁出眼眶。再不與他廢話,爸爸走了,而這些年她所有的屈辱,忍耐,統統變成了一場笑話,到頭來,而這個魔鬼,居然跟自己說,是你讓我愛上你,所以都是你的錯! 又一個朝起潮汐 謝傾川一直將沈予歡緊緊禁錮在自己懷中不曾放開過。 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在沈予歡耳邊念個不停,一會是跟她認錯,一會又蠻橫的命令沈予歡不許離開他,一會是回憶他們小時候的事 “你那時候最喜歡在母親跟前告我的狀,我其實挺怕你去告狀的,人家別的女孩子都喜歡什么娃娃,你偏偏喜歡鎧甲勇士,我也喜歡啊,可謝征峰那個老東西,那時不許我玩這些,我只是想偷偷借你的來玩一玩,你小氣得不得了,哭得跟什么似的,給我都嚇傻了,跑去母親那高我的狀,正好被那個老東西聽到了,那次,害我被罰跪到晚飯。” “你還記得張家小子嗎?成日喜歡追在你屁股后面那個小P孩,有天我跟他說你是個告狀精,他闖禍挨的打,都是你去告的狀,后來他果然就不愛理你了,見你就躲。你還神神秘秘問我說,那小子眼睛是不是得病了,怎么不過來找你玩了,在班里看見你眼睛總是往上翻,都快翻過去了,你每回嘟囔,我都在心里笑好久。” “我們去瑞士補辦婚禮好不好,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紗?你那么白,穿什么樣的都好看,小歡,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想象的到你為我穿上婚紗的樣子,真的...很美。” “小歡,讓這一切都過去好不好?你心里恨我的時候,就拿刀捅我幾刀出氣。” “有生之年,我定會好好愛你。” “小歡,沈括的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就當....可憐可憐我。” 沈予歡終于在他懷里動了動,謝傾川殷切的看著她,期望她能說句說也好,可盤桓在他們之間的,只剩沉默 期盼在這沉默中漸歇,最后,他咬著牙,眸底猩紅迸現,用力死死圈這懷里的人 “小歡,求你...” 張樂來過一次,說謝溧艷想見見沈予歡。 “您父親因為沈先生過世深受打擊,已經臥床不起幾日,今早醒來,就說想見少夫人一面。” 謝傾川頭也不抬,直接回絕道: “她誰也不見!” 張樂一噎,看了眼被謝傾川霸在懷里,蒼白的跟紙片兒似的沈予歡,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 “少爺,謝總要見少夫人,貌似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沒有人回應他,張樂頓了頓,終是心一橫,講話帶到:“少爺,謝總他....讓我轉告您,這是他留給您最后的T面,若是讓他親自上門來請,只怕到時候您會后悔,屆時別怪他不顧念父子情份,還望您一定三思。” 謝傾川終于抬頭看他,面對懷里女人喃喃自語時的一身柔情瞬時散了個干凈,眼底涌動的Y戾讓人膽寒。 張樂得虧是跟在他身邊這兩年練出了些心里素質,不至于被他這樣的神色嚇軟了腿去,正欲再勸兩句。 便見謝傾川突然掐住沈予歡的下巴,迫她抬頭直視他,目光在她面頰上掃視一圈, 當著張樂的面,俯下頭,用十分虔誠卑微的姿態,癡迷的吻住被他禁錮在壞里的女人。 沈予歡奮力掙扎,扇在他頭上臉上的手被薅下來牢牢扼住。 他突然化身嗜血猛獸,偏過頭一口啃上那段玉白頸子,吮上鼓鼓跳動地血管,青色動脈被他吸吮出嫣紅,這個吻不帶一絲情欲,但他身上x涌翻滾至沸騰的占有欲。連站在一旁的張樂都感受的分明 “總有那不怕死的,想把你從我身邊帶走,你得記住了,你是我的!你要做的,就是乖乖聽話,待在我身邊,誰也不許見,那都不許去,我若是看不見你,我會發瘋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來,到時你又要被嚇哭了,我不想要你再哭了,我會心疼的,知道嗎?” 這些話,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張樂聽,亦或是說給他自己聽。 張樂心頭一跳,敏銳的察覺到謝傾川的不對勁,他身上那份燃燒一切的病態與瘋狂,讓人兢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