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跑到哪去?
謝傾川坐在車里,帶著一身疲憊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骨節分明的手上夾了根煙,虛虛搭在車窗外,并不急著吸。 王帆開著車聞到后排傳來的煙味,心里訝異,他從不知道謝傾川會吸煙,至少在他面前從沒有過。 以至于他曾一度以為,以老板變態的自律程度,對煙酒這種只能給人帶來一時紓解的東西,不屑一顧。 他從研究生畢業就進了謝傾川歐洲的公司,當時也收到了另外幾個名企offer,斟酌再三,選擇了這個由中國人創立的公司,從執行一步一步做到總裁秘書。 國際一流名校畢業,樣貌端正,家境優渥。一直是同齡人眼中優越的存在。 直到跟在謝傾川身邊做事,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參差, 有的人也許生來就是王者,很多時候無需多言,一個眼神,周身氣場就讓人不由自主像其臣服, 商場上出手果決狠辣,有魄力卻從不武斷,面對再大的得失,永遠冷靜而克制.... 有時王帆覺得謝傾川的大腦可能只是一臺沒有情感的精密儀器,這臺儀器,好像永遠不會失控。 可在凡事無絕對,就比如今天這一個不尋常的下午。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老板的異樣,他似乎很燥郁,是他從沒見過的燥郁,而自己隱約,額...知道是因為什么 謝傾川自然是不曉得他的王秘書在心里如何探究老板的八卦, 將近三天沒合過眼,疲憊感充斥著他的身體 這個下午他處理了很多事,芬蘭那邊程頤在盯著,進展還算順利,就是諾德收購案遇到點麻煩。 那個凱文,吃相未免太難看,當他這是梁氏呢?他身邊可沒那么多老廢物上躥下跳的礙事, 即上了他謝傾川的船,斷沒有吃飽喝足了, 還做著能全須全尾下船的美夢! 有些網,下得終是欠點火候,本不該這么快收,可現在他不想等了! 梁兆琛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到她這里! 眼里戾氣一閃而過,煙湊近嘴邊狠吸了一口,掐滅。 又看著手里的煙頭淡淡皺眉,什么時候,他開始抽這玩意抽的這么頻繁了? 可是心里的燥郁找不到出口,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那份苦澀,非但沒被驅走,反像是在他心里扎了根.... 腦海里她躲開他的吻時倉惶卻堅定的樣子,像卡殼了的老式膠片機,重復閃現,揮之不去 他現在這樣算什么?嫉妒? 這個滑稽的詞匯剛一出現在他心頭,便被本能的排斥. 嫉妒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多么可笑,那女人憑什么? 只是不甘,對,是不甘,他只是不甘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脫離了掌控,僅此而已! 倏而想到了什么,伸手摸進兜里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心情平息了些。 不聽話的寵物,烙上印記,就好了!! “我這兩天應該不會去公司,諾德那邊,就按下午開會說的辦,急事電話,不急的事你看著處理” 到了目的地,簡單吩咐兩句,王帆驅車離去.... 謝傾川佇立在門口停頓了片刻,這棟宅子從外面看黑黢黢一片,安靜的沒一絲人氣兒, 他不知道怎的,突然就想起了原來在公寓住時,一推開門,就能看見那只坐在鞋柜上沖他傻笑的毛絨玩偶,丑不拉幾的,據她說是在超市抽獎抽中的 那個丑東西呢?她扔掉了么? 上樓,推開門,屋子里面靜悄悄的,只聽得見那只按摩棒的嗡嗡聲格外清晰 原本淺灰色的床單被她噴成了深灰,濕噠噠的皺著 床上人兒,四肢以一種yin蕩又扭曲的姿勢被束縛這,腦袋軟軟耷拉在一邊,xue口看不見起伏,似是沒了生息 這情形讓謝傾川心里驟然一緊,急步行至床邊去查看 還好,呼吸還在, 屋里只床左邊一盞壁燈泛著暖光,籠罩住女人身體的上半部分,走進了才發現,她的小屁股還在陰影里抽搐,只是沒出門前幅度那么大, 應是已經完全力竭,抽搐只是被按摩棒持續刺激出的應激反應 謝傾川伸手撥開她黏在臉上的頭發,眼睛都哭腫了,鼻尖紅彤彤的,嘴角的傷口又滲出血漬,應該是她高潮時,咬住嘴唇,傷口又開裂了, 感覺到臉上的動靜,女人虛弱的睜開眼,眼神沒有焦距,不知是看見他了還是沒看見 沈予歡睜眼又看到那個恍惚的人影,不知是第幾次出現了,一次比一次模糊, 她知道那是她的幻覺,她已經被連續高潮所堆積出的快感比瘋了,這以至于腦子自己生出幻想,謝傾川回來了,回來放過她了 努力眨眨眼,那個恍惚的人影跟前幾次不同,不再靜止,在眼前晃動,可還是看不清,索性閉上眼,不再去看了,反正,都是幻覺.... 沈予歡是被渴醒的,再睜開眼時,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主臥,因為身下,是她前些天才請阿姨幫忙換的床具,暖黃色的。 束縛都被卸下,身體里也沒了那根可怕的棒子繼續肆虐,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大床里,四肢可以正常的舒展, 如果沒有箍在她腰上這只硬邦邦的手臂,那就更美好了。 嘴里g的發苦,連續高潮使她身體里的水分大量流失,她現在急需補充水分。 可是身后的男人似乎睡的很熟,呼吸均勻噴灑在她頭頂,胳膊將她禁錮在懷里,她動不了,也不敢吵醒他。 動了動唇,傷口似乎沒那么疼了,她能感覺到唇上面糊了層東西,難道是他給自己上了藥?這個認知,讓沈予歡覺得不真實。 又忍耐了一會,實在渴的厲害,舔了舔上顎,嘴里連一點唾液都分泌不出來,看樣子他應該睡得很沉,自己輕一點把他手臂挪開,應該...可以吧? 屏住呼吸,抬起他的手輕輕往旁邊挪動,可剛到一半,身子就又被撈過來,撞進后面一堵rou墻, “你去哪?” 男人聲音有些暗啞,卻透著一種平時沒有的性感.... “我口渴,去、去找點水喝” 沈予歡緊張得身體繃得很緊,事實上只要在他身邊,她很難不緊張 說完習慣性的扭過頭去看男人的臉色, 謝傾川閉著眼,臉色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輕輕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箍住她的力道松了松,許她去的意思。 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咕嘟咕嘟一瓶下去,整個人都覺得充盈了許多。 然后,腦子里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她昨天,是怎么睡過去的? 她完全記不起昨天謝傾川是什么時候回來的,腦子里也完全沒有自己怎么回到主屋的任何畫面,到最后她的意識已經全然渙散了! !!!! 完了!她應該還是暈過去了?可她真的在拼命控制了,但現在說著些有用嗎? 那男人出門前說的很清楚的,他回來時,要看見會說會叫的,否則就讓那個東西長在她身上。 她雖然知道長在身上并不現實,但讓她插一個五六天,甚至一個月,以那個男人說一不二的性子,是非常有可能的 她完了,她該怎么辦? 沈予歡看了看大門,跑?隨即立刻打消了這個幼稚的念頭, 她能跑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