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兆琛,你能不能幫幫我
手機振動響起,梁兆琛三個字在屏幕上閃爍 無心應付,掛斷,再閃爍,重復了幾次,屏幕一黑,電量耗盡。 梁兆琛找到她人,是在大觀廣場的長椅上,隔著人群,一眼就看到她,正極認真的看這一群大爺大媽節(jié)奏歡快的廣場舞,周身散發(fā)的孤獨,與這其樂融融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初秋的晚風已經有些涼,她身上裸色連衣裙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有些單薄,風過,裙邊被風撩起,堪堪蓋得住大腿上半部,露出兩條纖細瑩潤得腿兒,夜色下白的晃眼, 不遠處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湊在一起一臉壞笑的嘀嘀咕咕,用猥瑣的眼神曖昧地她身上流連。 莫名燥怒襲上心頭 梁兆琛快步走過去擋在她身前,目光凜冽,如刀鋒般掃過那幾個男人,平時桀驁不羈得氣質,凌厲起來迫得人全然不敢直視,那兩個男人被這一瞪,竟是兩腿發(fā)軟,明白這是他們惹不起得角色,相互推搡著訕訕離開 怒意并沒有隨著兩個男人的離開而消散,這女人,傻得嗎?穿裙子坐著不知道壓一壓嗎?露著腿,是給誰看? 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墻遮住視線,沈予歡抬眼,男人深邃得五官居高臨下得蹙眉注視,面上的不悅顯而易見。 并沒有心情探究他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沈予歡神色懨懨的挪開視線 梁兆琛彎下腰,不算溫柔的扯下裙子遮住她裸露在外的腿,沈予歡敏感得捕捉到他剛剛在不悅什么。 電光火石間,一個扭曲的念頭突兀跳出,好似是無盡黑暗里一絲若有若無的光,明明滅滅,卻誘得人竭盡所能伸長了手想要夠住。 “梁兆琛” 一聲輕喚,尾音帶著一絲微顫,幾不可尋 “我在”對面的男人還是聽出了不對勁。 眼眶募得發(fā)酸,深吸一口氣,水汽彌漫的眸子殷殷懇切的望著 “你能不能,幫幫我。” 被梁兆琛帶到城北一家日本料理,這里她并不陌生,謝傾川帶她來過幾次。 這家蹈紹有意思,只有晚上營業(yè),每晚只招待1桌客人,據說食材都是當天從原產地空運過來的,價格貴得令人嘖舌,但勝在足夠頂級的食材以及絕對私密的環(huán)境。 精致考究的菜品極有藝術感的擺上面前的矮臺,服務生詳盡的介紹了每一道菜的食材及食用方法,離開前體貼的幫他們關好門 梁兆琛加起一片藍鰭金槍,幫她沾好料汁,直接遞到她嘴邊,定格數秒,一副她不張口就不放筷的架勢 “先吃飯,天塌下來,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解決。” 沈予歡終是懨懨張開小口,就這他的筷子,乖乖把那一片鮮紅魚rou小口咬進嘴里咀嚼,粉嫩軟糯的小舌卷過的筷頭染上水澤,梁兆琛看眼里,眼神暗了暗,愈發(fā)深邃。 有這么反復投喂了幾次,終于滿意,放下筷子,等著這女人的下文 沈予歡此時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并沒有馬上開口,她需要把所有的后果,利弊都思慮清楚。 她找梁兆琛,必定會惹怒謝傾川,后果....她現(xiàn)在想象不出來 可眼下她顧及不了這么多了,謝傾川聯(lián)系不上,就算是聯(lián)系上了,以他對爸爸的怨恨,她又有幾分把握確定他會點頭? 監(jiān)獄那邊里里外外都是謝傾川打點過的,沒有他點頭,不會有人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去同情爸爸一個身陷囹圄無權無勢的“貪W犯” 而梁兆琛,是她所能求助的人里,唯一打通這層關系,讓里面的人不得不賣三分薄面的人了。 所以現(xiàn)在她需要做的,就是說服身旁這個男人,那她的砝碼呢? 垂眸緘默良久,沈予歡神色平和而堅定的抬頭 這整個過程,梁兆琛都一言不發(fā)的耐心等待,他大概猜到沈予歡想要他幫什么忙,事情的走向正按照他預設的軌道行進,他只需要耐這性子一點點收網。 “我父親是誰,那天你jiejie的宴會上,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說完這句,抬眼看看梁兆琛的反應,見他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遂接著往下說: “早些年,我父親跟...謝傾川的母親.....” “嗯,略知一二” “謝傾川因為這件事,一直怨恨我父親” 前兩年,我父親被一樁貪W案牽連入獄,判了6年。” “謝傾川做的?” “嗯”輕輕點頭,答案顯而易見 “你想讓我動用關系幫你把你爸弄出來?” 沈予歡點點頭,又補充道: “我父親幾年前檢查出來主動脈夾層瘤,之前一直是保守治療,后來入獄...里面的環(huán)境很不利于他的病情。今天上午,監(jiān)獄那邊告訴我,他最近狀況非常不樂觀,需要馬上進行手術,否則隨時會有危險。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為我父親辦理保外就醫(yī)?他等不了了” 言罷,楚楚可憐的殷切望著梁兆琛 梁兆琛挑眉,事情始末與他調查到的所差無幾,沈予歡唯獨避開了她與謝傾川的關系。 想要他幫忙,還藏著掖著可不行!他需要的是一個沒有保留,全心信任自己的沈予歡,這樣下一步棋才好走下去。 故意閃避開沈予歡的懇切,斂眉垂目,沉默不語,一派頗為難為的模樣,答應的太輕易,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這短暫的沉默,讓沈予歡不由有些焦急,見他一副為難猶豫,欺身上前緊緊抓住梁兆琛的胳膊,看著嬌嬌弱弱一個,竟把梁兆琛抓的有些痛。 “你幫幫我好不好,這對你來說很容易的。” 那盛滿懇求和希望的秋瞳里,水光泛泛,盈盈欲墜。 “是,你爸爸的事對我來說很容易,可現(xiàn)下梁氏正頗為頭疼諾德收購案,謝傾川突然橫叉一腿,弄的我很被動” “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把你爸弄出來,激怒他,于我而言,弊大于利。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 一番話,說的沈予歡啞口無言,是啊,自己于他而言,不過是個剛認識不久的女人,憑著她自己可笑的以為對方對她那點虛無縹緲的好感,根本不足以讓他蹚這趟渾水. 就像他說的,他是個商人,商人看中的是利益跟價值,你想讓人幫你,不付出些代價怎么行?這道理不是早就懂得透徹了嗎? 腦中閃過爸爸第一次發(fā)病時那痛苦危急的情形,巨大的無力感再次將她吞沒,除了說服眼前這個男人,她真的想不出第二條路了 強撐了一天的淚,奪眶而出... 見她掉淚,梁兆琛愣住 這是梁兆琛第二次見她哭,第一次,在梁家,也是這般無助. ------------------------------------ 謝狗子:凌厲掃視作者君:出個差,老婆就這樣被g走了? 作者君:瑟瑟發(fā)抖~ 梁狗子:省省吧,你不出差,歡歡也早晚是老子的 謝狗子:刀呢?刀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