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cao,喜不喜歡?(微H)
熱水沖刷在身上,蘇晚晚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泛著漣漪的水面,又扭頭問正在給自己擦背的小秋。 “小秋你是什么時候來顧家的?” 小秋小心地用毛巾幫她擦拭肩頭,眉眼低垂,乖乖回答,“來顧家十年了,七歲那年來的。” “那你就是跟我同齡了。”遇上同齡人,蘇晚晚有些激動,手腕一起一落揚起的水花濺了一地。 說來也是奇怪,小秋明明也才十七的年紀,舉止行為卻堪比那些顧家老一輩的嬤嬤們。蘇晚晚回想剛來顧家的第一天,她也是這副樣子,神情淡然,沒有絲毫女孩子神采奕奕的樣子。 “小秋。”她有些茫然,掬起一縷發絲握在手里,“顧家……叁個少爺,都是什么樣的人。” 小秋睨了她一眼,手里搓毛巾的力道大了幾分,“私下談論少爺,是要被逐出顧家的。”她收好毛巾,從一旁換了條干凈的過來。 “夫人,您可要好好陪著老爺。” 她謹慎地看著浴門緊閉,在蘇晚晚耳邊偷偷輕聲,“您離叁位少爺,還是遠些的好。” 當天晚上,蘇晚晚就做了個夢,夢里她被人反手捆綁在地上,周圍一片黑燈瞎火,身后的人繞著青絲纏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 她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能從耳畔透出的喘息中聽到那是個男人。 那人咬著她的耳朵,燙人的熱氣呼在她后頸嬌嫩的肌膚上,隨后伸著舌頭舔舐她的耳蝸。 被人捂著嘴,她只能從這份窒息又磨人的快感中嗚咽出聲。 “繼母。” 她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落下來,眼睛驚恐瞪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那張極具誘惑力的臉正對著她,眼尾那顆淚痣奪目又勾人。掐著跪在地上的她的脖子,踩著她白皙的身子,在她耳邊低聲喊她。 “被我cao,喜不喜歡?” 她猛地驚醒,坐起身子喘著氣,瞳孔微張,眼前似乎還殘留著夢中那真實而駭人的場景。 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蘇晚晚都沒有在家里看見過顧弘儒,那天小秋對自己說的話,她歷歷在目。 這天她正陪著顧老爺子在花園散步,呂總管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畢恭畢敬地守著。此時榮城已開了春,盡管還有些微涼但空氣中已經彌漫起花香。 “晚晚。”顧老爺子手肘撐著輪椅兩側,微微用力,試圖想通過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手指緊緊攥著拐杖,卻無濟于事,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呂總管,對著眼前的桃花樹嘆息: “這花,怕是開不了了。” 蘇晚晚抬眸,明明前不久自己還看到它抽了新芽,現在卻是一副枯敗的模樣。 這個輪轉的季度,泛黃了那一抹翠綠,散落一地的敗葉,鋪天蓋地的傷痕。了無生息地帶來已被風干的記憶,帶走原本生的氣息。 蘇晚晚頷首,一陣悲傷油然而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難過,是為顧老爺?為桃樹?還是為她自己…… “晚晚。”姑老爺蒼勁的嗓音再次傳來,她一抬眸就對上老人家略帶渾濁的眼鏡,眼底堅定又剛毅: “你愿不愿意,跟著阿斯學習生意上的經營?” 沉沉的夜氣攏上來之前,朦朧的灰白開始蛻化出來,漫過屋頂、湖泊。鋪過來的陰影,漸漸地,融入琮凈的流水,闃靜里透著最后一絲微明,一切都在無聲中,瞬息萬變。 蘇晚晚站在窗前,看著屋外漆黑一片的夜色,陷入沉思。 白天顧老爺子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她耳邊,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站在顧家門檻之上,看著呼風喚雨的人持著戒令,對她呼來喝去。 她怕的并不是前程無望的痛苦,而是…怕顧如斯。 那個只需一眼就可以死死把她拉進深淵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