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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贅婿 沈熙帶著鐵柱還沒進宋家村, 就見村子里走來一男一女。 男的溫文爾雅,女的嬌小玲瓏,俱都低著頭, 只顧著自己的腳下, 不曉得抬頭看人。 “宋大哥!”沈熙出聲招呼。 “三公子,你怎么來了?” 宋牧亭又驚又喜,他是真沒想到三公子竟然找到了此處來。 “我母親的莊子離這兒不遠,正好過來看看, 這位是?” 宋牧亭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起來,“這,這是。” 一旁的女子偏頭朝他看了一眼,又看了眼馬上的沈熙, 垂下頭去,沖她行了個禮, 聲音清脆地道, “我叫趙紅英, 是宋大哥的未婚妻,見過公子!” 沈熙打量著趙紅英, 一身素藍布襖裙, 裙下兩點粉紅,柳眉杏眼桃腮,體態(tài)豐盈, 腰肢纖細, 她臉上的笑淡了幾分。 “原來是趙小姐, 久仰!” 宋牧亭見趙紅英開口, 朝她看了過去,兩人目光交匯, 隨即又各自轉(zhuǎn)開,臉上卻都不約而同地紅了起來。 沈熙突然覺得有些寡然無味。 她笑了笑,“陳掌柜讓我替大伙兒問一聲,什么時候喝大哥的喜酒,要是日子定了,提前讓人捎個口信,大伙兒也好過來湊湊熱鬧!” “多謝公子,日子還沒定,等定了,定然邀請諸位前來捧場。” 沈熙雙手輕輕一擊,“那就這么說定了,天色不早了,我還得趕路,就先告辭了!” 她沖宋牧亭拱了拱手,不等他回答,立刻掉轉(zhuǎn)馬頭,疾馳而去。 她在鄉(xiāng)道上飛奔,風(fēng)在耳邊呼呼而過,心中最后那點沉悶似乎也隨風(fēng)四散開來,只聞得到泥草香,只聽得見馬蹄聲。 鐵柱看著前頭越跑越遠的沈熙,心中焦急,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坐下的馬嘶鳴了一聲,加快了步子,可沒跑上一里地,又漸漸慢了下來。 老白雖是匹老馬,可跑了半天的路依舊不見疲態(tài),他這匹卻明顯不行,正要再去揮鞭,再抬頭,哪里還有沈熙的影子! 沈熙朝著漸漸西沉的金烏恣意打馬,隨著馬蹄聲不時落下一聲高亢的長嘯。 她轉(zhuǎn)頭沖著身后的人喊道,“鐵柱,今日咱們便也做一回夸父!” 身后緊跟的人卻不是鐵柱,她心中一緊,隨即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顧潛沖到她身邊,雙唇緊抿,眼神冰冷,一把握住她手里的韁繩,“他有什么值得你這般!” 他剛出宮門就聽到她出城的消息,一路找來,果然在大興! 那呆子都成親了她還念念不忘! 沈熙看著他那張黑臉,莫地想起頭一回見他,那時的他端坐著在馬上,如云端的天神,眼里的冷傲讓人退避三舍,哪里是如今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 她不由得嘴角上揚,眉毛高高挑起,“那,侯爺又是為了什么對在下緊追不舍呢?” 顧潛滿腔的怒氣還沒噴出去,就又朝著自己砸過來。 是啊,他這又是因為什么對她情根深種呢? 他想不明白,更說不清楚,只知道這人入了眼,便在他的心里扎了根,再沒法拔出,真要連根而起,那心也便跟著支離破碎。 他苦笑一聲,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她,“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沈熙正等著他再說什么肌膚之親或者攜手尋仇的話來,沒想到竟來了這么一句,也是一愣,抬眼朝他看了過去。 他身上還是玄色暗紋織錦將服,袖口的銀色滾邊也依舊在,端坐在馬背上,兩腿頎長,腰背挺直,更顯得狼腰猿臂,濃黑平直的眉依舊冷硬,眼眸低垂,落下一片扇影,似有千般無奈,薄唇緊抿,下頜緊繃,含著萬分不甘。 她默了一默,收起那份嘲弄,輕聲道,“多謝侯爺抬愛,在下生于貧賤,長于市井,此生最大心愿便是如同山野小民般得至親家人相伴,有至愛凡人相守,似侯爺這般人中龍鳳,在下從未想過,更不敢奢望,還請見諒。” “那書生就是你的至愛?”顧潛的聲音低沉沙啞,聽不出喜怒。 她笑了笑,“那倒不是,至愛之人難尋,找個老實聽話的上門女婿卻還是容易的。” 顧潛聽她否認,心里頓時生了希望,再聽她上門女婿,又皺起眉來看她。 “你一個女子,上有祖父母父母,下有姐妹兄弟,哪里能招上門女婿了?再說,那等屈尊乞活的男子又有幾個好的?” 沈熙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就不用侯爺cao心,好與不好,總歸是我與他說了才算。” “你!”顧潛氣得七竅生煙,卻想不出半個字來反駁。 想到自己對上她,就從來沒在嘴皮子上占過上風(fēng),他干脆閉了嘴,手下用力,將馬又朝自己拉近了幾分,似乎這樣便能扳回一局。 沈熙拽了拽,見他手中的韁繩紋絲不動,她冷笑一聲,從懷中抽出匕首,就朝著繩子劃去。 顧潛連忙松開手,真讓她割了韁繩,這荒郊野地的,她又上哪兒重新弄一根來! 她見他松了手,立刻將匕首收回,調(diào)撥馬頭,隔開了幾步遠,這才沖他拱手。 “天色已晚,在下就不打擾侯爺夜游的雅興了,告辭!” 顧潛見自己又上了她的當,不由得又是一悶。 沈熙一口氣跑出去幾里地,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那人沒跟上來,這才緩緩?fù)鲁隹跉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