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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性子好手腳勤快的蓮姨,更是使勁使喚,打掃是蓮姨,煮飯是蓮姨,漿洗還是蓮姨,原先七八婆子做的活兒。 因為有了蓮姨,只留了三個,最后還是她看不下去,掏了錢雇了一個婆子,才讓蓮姨有口喘氣的功夫。 對上自己,她卻說不上來,吝嗇時一碟豬腳八十紋,樓mama生生拿走五十文,自己忙活一天只賺八文,若是多抱怨幾句,賬房干脆一個子兒也不給。 可若樓里的客人欺負她時,樓mama也會像護犢子的母雞一般將她護在身后,插科打諢,撒潑打滾,總歸是沒讓她吃了虧。 便是她后來從樓里出來,也是樓mama出面跟人打招呼,又明里暗里地給她介紹生意。 她原打算回應天府,回樓mama在的那條琵琶街。 “祖父,樓mama那里,我想回去一趟,親口問問她。” 侯爺沒好氣地瞪她,“有什么好問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人出錢,她出力,僅此而已。” 沈熙閉了閉眼,再睜眼已是眉疏目朗,“祖父說的是,既如此,那把他們交由官府,由官府自行審判吧。” “哪用得著那么麻煩!” 侯爺還想說,對上沈熙的目光,到底解釋了下,“盧家這樣的人家,背地里做的事,就是滅了他滿門,都不冤枉!至于樓mama,哼!想賣了我孫子,我cao她老祖!” 對于侯爺來說,賣他孫子的樓mama遠比惡貫滿盈的盧家更為讓他惱火。 沈熙看著滿身酒氣,胡子拉碴的侯爺,心中微暖。 “還請祖父不要意氣用事,當今圣上三令五申,不得用私刑,您若是為了這么點小事犯了圣上的忌諱,豈不得不償失?” “再說,盧家的事在應天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有人相護,官府睜只眼閉只眼罷了,若有人狀告,侯爺又在旁邊盯著,案子又哪里真那么難審。 樓mama,也一樣。倒是侯爺替枉死之人伸冤,救可憐之人于水火,揭官場黑幕以正清風,殺惡霸揚圣上賢明,才對得起圣上賜您昌平二字不是?” 侯爺看著對面侃侃而談的沈熙,突然開口問道,“你日后不會也想去科考吧?” 沈熙被他突然打斷,微微一愣,頓時明白過來,忍著笑道,“祖父放心,孫兒對官場并不熱衷。” 侯爺高懸的心立刻掉了肚,腿一伸,將沈熙屁股下的凳子踢翻在地。 “他奶奶的,你小子好好說話,日后再說老子聽不懂的話,老子揍你!” 沈熙連退了幾步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沒有跌下去,彎腰將凳子扶起,順手將侯爺?shù)难鼛Ю@上了扶手。 再起身,面上誠懇,“祖父教訓的是!” 第18章 入學 說定了盧家以及樓mama的事,侯爺又想起什么,問沈熙,“那小子你什么打算?” 沈熙知他說的是猴子,也不瞞他,“猴子跟了我?guī)啄辏袔追中÷斆鳎钟幸还珊輨牛蚁肓粼谏磉叄瑤臀遗芘芡取!?/br> 侯爺揉著胡子點頭,“嗯,把他交給石奎。” 想到猴子已經(jīng)拜了王全做師傅,正要開口拒絕,侯爺立刻朝她瞪眼。 “放心,就是教他些規(guī)矩,你若真想身邊的人得用,不能光靠著懷柔,必要時,拳頭才是王道。” “是。”沈熙應的爽快,心里卻不以為然。 似乎聽出她語氣里的敷衍,侯爺冷哼一聲。 “最該學規(guī)矩的就是你!仗著幾分小聰明就真當別人是傻子了?也不想想這是什么地方,京城!天子腳下! 老子在這混了幾十年,都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覺醒來腦袋便搬了家,你若還這副散漫隨心,老子就是掙再多的軍功也保不了你!” 沈懷旭剛進院子就聽見侯爺?shù)母呗暎Χ酥丫茰珟撞竭M了屋,見沈熙伸手,沖她使眼色,“祖母使人找你,你快出去看看。” 沈熙會意過來,領了情,起身告辭,走出房門,還能聽見身后侯爺氣急敗壞地吼聲。 “你也護著他!這樣下去,他怎么死得都不知道!這一個個的!” 話沒說完,就聽一聲悶響,緊接著,又是一聲暴吼,“沈熙!你給老子回來!” 沈熙充耳不聞,閑庭信步般地跨出了院子,遠遠便見沈煜提著個食盒,往宣武閣的方向一路小跑,想了想,她立刻抬腳跟了上去。 還沒進院子,就聽沈煜高聲問,“三哥呢?” “回六公子的話,我們公子去了侯爺書房,還沒回來。”答話的是金戈。 “咦,你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是祖父新派來伺候三哥的嗎?” 沈熙知道他是看見猴子了,忙幾步邁進了院子。 “三哥,你回來了啊!”見她回來,沈煜立刻拋開猴子迎了上來。 “三哥快來,這是姨娘讓人送來的荔枝凍,你快嘗嘗,夏日吃最是冰爽。” 沈熙看著沈煜一臉期待的樣子,接過金戈遞過來的勺子,嘗了一口,點頭道,“確實冰爽,替我謝謝姨娘。” “哎,三哥這話說了也沒用,我也沒法見到姨娘。” 說著話,沈煜rou嘟嘟的臉皺到了一起,“我都一個多月沒見到姨娘了,就這還是姨娘讓淺草jiejie送進二門的,我連淺草jiejie都沒碰上,日后若是一直見不到姨娘,哎!別說姨娘了,現(xiàn)在就連父親見面的機會也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