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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看見連竹雨明晃晃站在身后顯眼的位置,連忙對她使了眼色,連竹雨這才看見了游蕩在嬰水村中的“張華”。 此刻的張華與之前那個面色虛浮,身體孱弱的男人完全不同,他身體腫大成了以前的好幾倍,胸膛背部變成了透明色,里頭全是各種各樣鮮活的器官,他一邊走路,還能傳出身體內各器官擠壓彼此的摩擦聲。 連竹雨小跑到紀寧身后,看著遠處的張華,低聲問道:“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紀寧搖搖頭,轉頭檢查了一下連竹雨的身體狀況,見她無事,才說道:“我們一回到嬰水村,就看見了這么奇怪的他,他一直在平房外巡邏,不知道在找什么東西。” 連竹雨觀察了一下遠處的張華,認定他不再是人類,立刻說道:“你們就躲在這里,不要動,我去看看什么情況。” 紀寧不愿意,只說道:“剛才鐵柱他們和張華過了幾招,要不是鐵柱大哥硬頂了張華幾下,那些人就都死了,小雨,你還是不要去了。” 連竹雨自然知道如此‘畸形’的張華不好對付,可為了救出蓮心,她必須要去平房里看看。 “你放心,我跑步速度很快,不會被他發現。”連竹雨安慰紀寧道。 紀寧知道自己勸不住連竹雨,就對她說道:“你萬事小心,對了,那個井,我問了大姐,她說在村里曾經聽鐵瓦那些人說起過一件事。” 說完,紀寧就指了指自己的身旁那個憨厚又老實的女人,說道:“讓大姐自己和你說吧。” 大姐cao著一口濃厚的鄉音,輕聲說道:“俺聽鐵瓦和俺男人說起過一次,說到觀天,天色好不下雨就能把人吊在樹上放血,血浸了土壤,就能去了那人的怨氣,再取她的腎,就沒事哩。” 聽了這話,連竹雨與紀寧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坐井觀天”這四個字,紀寧也想起了白天出發前小牛的舉動。 “小牛爬上了屋頂看著天,劉寡婦就說她要是也有觀天的本事就好了,所以平房會不會就是井?”紀寧睜大了眼睛,神色激動地說道。 連竹雨想起剛才被大黑眼珠害死的女人臨死前的話語,她讓自己去井里,指的方向也是嬰水村的方向。 她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眼神落在不遠處四四方方的平房上,的確是與那些深井有些相像。 “井就是平房。”連竹雨目光堅定地說道。 紀寧心內有些擔憂,只道:“坐井觀天這個說法是有些道理,但我們沒有試錯的機會。” 連竹雨明白紀寧的擔憂,填錯了暗答案就會死亡,她立刻解釋道:“你想想那些瘦長鬼影的長度,每次倒吊在平房屋頂,往后窗里瞧,相對于我們來說,不就是有人在趴在井口注視著我們嗎?對村里人來說,平房是躲避瘦長鬼影的‘井’,這個說法一點都沒錯。” 紀寧聽了后有些云里霧里,可看著連竹雨臉上的堅定神色,她這才放心下來。 連竹雨數了數村內平房的個數,說道:“再過個十分鐘,你就寫上9,然后先離開這里。” 紀寧察覺出了連竹雨話里的怪異,立刻追問道:“我先走?那你和蓮心呢?” 提到李蓮心,連竹雨的神情又落寞了起來,她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拍了拍紀寧的肩膀,自己往平房中走去。 此刻的‘張華’正游蕩在各家各戶的平房外,連竹雨聽著他粗重的喘氣聲以及走路時血水甩在地上的污漬聲,悄悄跟在他身后。 只是連著搜尋了兩個平房,卻沒發現任何與李蓮心有關的蹤影。 張華走到了村長的平房外,連竹雨連忙躲到西側的后窗下,直到聽到里頭傳來一聲男子的驚叫聲,她才挪動了身子。 那是屬于麻子的聲音,她探出頭去一看,卻見‘張華’從村長家院子里的雞舍中把瘦弱的麻子拎了出來。 眼看著他就要揮動自己粗厚的大手將麻子一撕為二,連竹雨連忙開口呼喊了一聲,‘張華’被驚動,連忙轉過身來,疑惑地看向連竹雨。 麻子趁著這個空擋準備逃脫,‘張華’朝著連竹雨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拿出白紙,填上19。”連竹雨對著雞舍旁魂不守舍的麻子大喊道。 麻子被‘張華’嚇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聽得連竹雨的話語后,立刻慌不擇路地拿出了身上的白紙和筆,寫上了19。 一道白光出現,麻子離開了嬰水村這個副本。 而‘張華’已經走到了連竹雨身邊,卻沒有上手傷害她,定定地注視了她一會兒后,略過她走向了其他的平房。 連竹雨不知道‘張華’對自己網開一面的原因,她也不愿意細想,只認真地搜尋蓮心的蹤影。 只是找遍了東邊所有的平房,她也沒有找到蓮心的蹤影,只能往西邊走過去。 路過鐵瓦家時,連竹雨聽到了里頭的動靜,她立刻停下腳步,凝神聆聽了一會兒。 ——“鐵柱,是你動手殺了我的老婆孩子。” ——“是你害得我骨rou分離,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說話的聲音厚重又粗糙,還混合著一股野獸般的哀鳴腔調。 再然后則是一陣器具落地的清脆聲。 連竹雨連忙走進了鐵瓦家,卻見鐵柱正在屋內與魁梧臃腫的‘張華’搏斗,而杜為則一臉孱弱地倒在炕上,腿上受了十分嚴重的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