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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仙師說:“盛辰,快把我昨天教給你的炎火術展示一下。” “炎火術可是高階法術,我還啥都不會呢,大佬居然已經掌握了。”除了江羨云,其他人都狠狠慕了一把。 只見謝盛辰屏氣凝神,施展劍訣,不知從哪里起了風,將謝盛辰黑色道袍兩側寬大的衣袖直接給揚了起來,淡藍色的火焰一點點涌出,慢慢籠罩住謝盛辰。 眾人期待的目光隨著火焰的出現越發熱烈,然后居然...無事發生?連火星也沒見著。 謝盛辰不甘心,再次施法,結果和之前一樣,開頭氣勢有多足,后面就有多平淡。 謝盛辰高冷矜貴的臉瞬間愁云密布。 副掌門趕緊打圓場:“畢竟是高級法術,不會也正常。”心里想的卻是:“這孩子也就那樣嘛,大概也就比別人優秀了那么一點。” 張仙師難以置信,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昨天明明會的。”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看到謝盛辰落魄的樣子,江羨云于心不忍:“那個...可能是我的問題。” 有人“撲哧”笑出聲,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她,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這人今天出門莫不是沒吃藥”。 以為被人尋了開心的謝盛辰涼涼開口:“荒唐。” “我說的句句屬實。”江羨云上前一步,“晚輩江羨云。” “是她,十二年前啥靈根資質也沒有的廢物!”有人認出了江羨云,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江羨云深吸一口氣:“請聽我解釋,我確實沒有靈根,但我只要感知到施法人的存在就會變成和他屬性相反的修為。”頂著視線壓力,江羨云看向謝盛辰:“所以這位的法術被我給抵消掉了。” 江羨云擺擺手,話鋒一轉:“不過我可不是故意的,因為我控制不好,都是被動施的法。” 謝盛辰的表情變得意味不明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張仙師一字不差地聽完,咬牙切齒道:“一派胡言。” 隨后江羨云和謝盛辰被單獨安排考試。 經過反復檢驗得到兩個結論:謝盛辰確實會炎火術,是百年難遇的天才;江羨云說的都是真的,她是百年不遇的... 算了,這種情況前所未聞,萬靈宗的專業人士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他們兩個因為特殊和稀有都被破格錄取。 江羨云開心地想要原地轉圈圈,一扭頭正對上謝盛辰陰郁的臉色,本著今天誰也不能破壞本姑娘好心情的原則,江羨云還對謝盛辰笑了笑。 結果謝盛辰像是被燙傷了眼睛似的狠狠撇開臉,跟著張仙師離開了。 她長得也不嚇人啊,江羨云納了悶,隨即把這人拋在腦后。 大概是山里的春天來得遲,四五月份的桃花依然開得正旺,紅艷艷的壓彎了枝條,每當清風拂過,揚起萬千花瓣洋洋灑灑飄向遠方。 一位膚白貌美的女子百無聊賴地倚著樹發呆,她就是已經正式在萬靈宗學習一個月了的江羨云。 不遠處針對各種靈根設立的法術課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要問為啥就她一個這般歲月靜好,當然是沒有師父愿意教她,就她這種打一架變一種靈根的被動體質,她該算在哪一類,再說她可以自行抵消所有法術,法術課對她有意義嗎? 當這一屆的弟子回到瓊林閣上理論課時,江羨云早就在那等候多時了。 “你溫習沒,今天余仙師要提問。” “哎喲,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完了完了,啥也沒學。” 江羨云在心里戳破了他的謊言,她在法術課上閑逛時曾見到此人從懷里掏出小冊子來讀,分明是早就為這節課做好了準備。 不過關她何事,江羨云枕著胳膊,趴在桌上小憩。 “大佬來了。” 每次一聽見sao動,江羨云就知道誰來了。 謝盛辰的身后總是跟著一個安靜的男孩子,張嵐宇,正是之前那位張仙師的兒子。 大概不是錯覺,江羨云覺得謝盛辰進來后掃了她一眼。 自從一個月前意外搞砸了謝盛辰的首秀以后他對自己好像格外“關注”,可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她責任也承擔了,誤會也解除了,至于這么計較? 見謝盛辰前桌的女孩子害羞地向他搭話,謝盛辰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江羨云覺得這冰塊甚是不解風情。 “剛好趕上!”許言清風風火火地在江羨云身旁落座,他是江羨云的竹馬。 許江兩家的關系很好,江羨云經常去許言清家蹭飯,許言清的衣服破了還是江母補的。 “慘,我把上節課的東西都給忘了。” 余蘊拿著戒尺走了進來,許言清趕緊閉上嘴,他可不敢觸這位魔鬼仙師的霉頭。 江羨云發現謝盛辰剛才又看了她一眼,不過她沒在意,畢竟早就習慣了。 余蘊不多廢話,張口就問:“咱們最基本的靈根屬性都有哪些。” 眾人大喜,余蘊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這問題幾歲小孩子都會吧。 許言清一反常態地主動舉手,一般來說余蘊接下來的問題不會挑選已經回答過的弟子,第一個問題如此簡單,許言清想他搶到就是賺到了。 江羨云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愿這個魯莽的家伙平安無事吧。 余蘊象征性地用戒尺在手心敲兩下:“那就許言清來回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