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3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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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勇慘笑:“我變不好了,永遠也變不好了,因為有個聲音在我腦子里喊我下地獄!” 蘭靜秋愣住,她突然明白了,這個深洞還有吊起來的酷刑!她還以為這輩子的彭勇開始放飛自我,所有的變態(tài)行徑都顯露出來,沒想到是因為他腦子里的聲音! 是劉劍嗎?還是他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你腦子里的聲音叫你下地獄,你就在這里建出個地獄?這些酷刑都是你在模仿十八層地獄嗎?你害怕下地獄,所以用這樣的法子來折磨別人,轉嫁痛苦對不對?原來你不過是個懦夫啊!” 彭勇苦笑:“人人都是懦夫!只是害怕的東西不一樣而已,靜秋,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抓不到犯人!”蘭靜秋冷然道。 “不對,你害怕陷入黑暗!你開槍殺了齊峰和田森,沒有一絲猶豫,你知道你自己跟我一樣是頭狼,嗜血的狼!你害怕會被我蠱惑跟我雙宿雙飛,所以你才無時無刻不在盼著回歸警隊,因為你知道,再不回去,你就永遠也回不去了!” 彭勇眼里滿是懷念,“還記得我們的快樂嗎?靜秋,承認吧,如果你不是警察,你會跟我走,你會愛上我!” 蘭靜秋被他氣笑了:“別做夢了!” 上邊的洛生海已經把繩子墜了下來:“靜秋,你先上來!” “不,把他先拉上去!” 蘭靜秋自從看到倒吊著的田森,心里就一直窩著火,恨不得一槍崩了彭勇,可現(xiàn)在聽到彭勇這一番表白,她煩躁的心突然就靜了下來,一定要把人帶回去,哪怕再恨他,哪怕再想讓他死! 因為她是警察! 蘭靜秋想把彭勇打暈捆上,哪想到彭勇突然就地一滾抱住了她的雙腿:“靜秋,這就是我們的墳墓,上天堂也好,下地獄也罷,你得陪著我!” 蘭靜秋剛要踹過去,上邊就傳來驚呼聲,顯然這里的機關設置的十分巧妙,下邊的人越掙扎上邊的石頭傾瀉的越快,彭勇不知道又碰到了哪里,那塊擋著的鐵板吱呀呀叫著,眼看就要支撐不住了。 她一拳打到彭勇太陽xue上,不能再讓他動了,這混蛋太變態(tài),居然弄出這種地獄級別的活埋方式!是把自己當閻王了嗎? 洛生海聽到鐵板咯吱,就知道來不及了,趕緊找了把椅子,跳了下來,下邊根本沒有能站的地方,他一腳踩在彭勇腿上,用椅子擋住自己跟蘭靜秋的頭。鐵板已經支撐不住了,在上邊人的尖叫聲中碎石紛紛滾落。 已經被弄暈的彭勇被碎石砸中,意識漸漸模糊起來,“這就是地獄嗎?石磨地獄?” 蘭靜秋跟洛生海默契地抱在一起蹲了下來,他們像舉傘一樣舉著那把椅子,正好護住了彭勇的頭,撐起了一個小空間。 不過因為下蹲時,洛生海踩住了彭勇腿上的傷口,彭勇再次暈過去前,看見蘭靜秋跟洛生海的臉湊在一起,一樣年輕充滿活力,眼神也一樣堅定無比。 彭勇突然就覺得自己所有的不甘看起來都那么可笑,也許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余的,在哪里都是,他就是天煞孤星,注定孤家寡人! 洛生海發(fā)現(xiàn)把人踩暈了,趕緊把彭勇拉起來,碎石的聲音并不大,可就砸在他們耳邊,砸到了椅子上,洛生海舉著椅子的手震得生疼,蘭靜秋也伸手幫他撐著椅子,兩人的手疊握在一起,蘭靜秋心里的那些焦躁情緒突然就煙消云散了,就算這里是地獄,也有他陪著自己!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些石頭傾瀉完了,只有些許砸到了洛生海的腿,蘭靜秋被他護在懷里,一點事都沒有。 小丹意留下的幾個手下很給力,先把堆滿石塊的椅子吊了上來,再加上那些石塊成了墊腳石,他們很輕松地爬了上來,不過彭勇的腿傷的不輕。 等蘭靜秋替彭勇包扎好傷口,捆綁好后,丹意帶著人找了過來:“我找到李華子了,他沒事,不過基地太亂了,很長時間沒人管他,傷口有點化膿,我已經找人處理過了。” 蘭靜秋松了口氣:“丹意,太感謝你了!跟我們一起回去吧!” 洛生海也說:“沒錯,回家吧,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丹意把跟著她的人揮退,才苦笑:“你們不用管我了,我華國也沒有家人朋友,沒人會在意我,他不是總叫人去找我嗎?我來了,總要了結那些恩怨。” 蘭靜秋想到她那些糟心事,不由嘆口氣,輕輕拉著她的手:“怎么了結?剛才那人喊你大小姐,你應該已經跟將軍和好了吧。難不成你想跟彭勇一樣,溫水煮青蛙,慢慢奪權?他有別的子女還有手下的將領,哪兒有那么容易?借他的勢把咱們送回去,跟他說清楚不再來往,就當對方死了!” 丹意握緊她的手,苦笑道:“他確實有別的子女,還有一個女兒也叫丹意。” 蘭靜秋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馬上道:“不是一個名字,只是同音!” “只是?”丹意眼里恨意叢生,“他說有了女兒就想到我,可跟我叫了一樣的名字,卻更想我了,他覺得對不起我,想讓我過上好日子,派人去找我是想給我錢,想送我去美國。也許他說的是真的吧,他說知道我是他女兒時已經無可彌補了,本想裝傻,誰知道孩子又死了,他怕是報應!這才跟我說了實話,他說的情真意切,就像個好父親。” 蘭靜秋嘆口氣:“可你還是沒法原諒他?” “他說他有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還說我還年輕以后也會有孩子的,他早就想做外公了。我的那個孩子他還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提都沒提!” “你想干什么?” 丹意苦笑:“等著他送我去美國啊。” 蘭靜秋卻知道她想報仇。想勸,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倒是丹意說:“我派車直接送你們去渡口,這邊放行,那邊也不會攔你們,不用再去鉆山了。” 蘭靜秋其實還想去看望田森,可去看他的話要不要帶他回去,他也是在逃人員,殺了孟小豪一家三口!她一猶豫,洛生海就說:“我們先走吧,小丹意不會讓我們帶田森走的,不是我們不帶他走!靜秋,這不是我們的地盤,遲則生變。” 說完他再次勸丹意跟他們走,可丹意聽見小丹意三個字苦笑起來,眼神里的恨意更濃了,她擺擺手:“別啰嗦了,這里我比你們熟,以前我跟著將軍也干過不少壞事,我又不是好人!你們不用擔心我。” 蘭靜秋說:“能說自己不是好人的又能壞到哪里去,丹意,你可以報仇,但不能把自己搭上,他說的對,你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好時光。” 丹意抱抱她:“好了,快走吧!我又不是你們的人,你可管不了我。” 蘭靜秋跟洛生海無奈上了車,丹意又叮囑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也不要回頭,趕緊回華國去。” 蘭靜秋心驚:“你別做傻事。” 洛生海干脆下車要拉她走。 丹意甩開他的手:“別管我,我跟你們回去也是爛在監(jiān)獄里,我的心在坐牢,到哪里都像在監(jiān)獄里!” 她把洛生海推上車,笑容燦爛地朝他們揮手,“走吧,很高興認識你們,再見了。” 蘭靜秋印象里這好像是她第一次這么舒心地笑。 洛生海想到丹意的心結,看到她的笑容,也松開了手。 他說:“丹意,我們都希望你活著,做完想做的事,換個身份回華國或是去美國,哪怕留在這里當將軍,你是要了斷心結,不是要了斷自己!” 丹意沖他擺手:“知道了,快走吧!你們結婚時記得替我喝杯喜酒。” 蘭靜秋跟洛生海都愣住了,八字還沒一撇呢,結什么婚啊。 丹意哈哈大笑,拍拍駕駛室的門,讓司機開車,轉身瀟灑地走了。 等車開出基地,蘭靜秋回頭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罌/粟花海,想到這幾天發(fā)生的事,跟那些死去的人,還有非要留下來的丹意,不由感嘆道:“只要這里還有這種花,就永遠不會太平,真希望這種花永遠絕跡。” 洛生海嘆口氣:“也許會有那一天的。” 他們順利跟接應的那對父子碰了頭,正要去渡口,司機突然下車站到了車頂上瞭望。 蘭靜秋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有黑煙,基地著火了嗎?” 那個司機從車上跳下來,頹然道:“好大的火!將軍說他要直接接管基地,怎么會放火呢?” 蘭靜秋跟洛生海對視一眼,都想到了丹意! 想到丹意的話,這么大的火,她肯定做好了準備,他們回去也沒用!只能在心里祈禱著丹意能結開心結,快快樂樂地活下去。 等坐上了船,彭勇才悠悠醒來,他見大白天的他們居然帶著兩個傷員在偷渡,不由苦笑:“本事真不小啊。” 蘭靜秋剛要說話,洛生海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個針管,直接把藥水打在了彭勇脖子上,彭勇罵了半句就摔倒在船艙里。 見蘭靜秋看他,洛生海舉舉針管:“在他刑房里順的,正好用在他身上。” 他用腳踢了踢彭勇,“別跟他廢話,你永遠也不會墜入深淵,因為你會發(fā)光,哪怕在深淵里,你也是唯一的亮光,所以他才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試圖抓住你。” 蘭靜秋哼了一聲:“還會發(fā)光?你當我螢火蟲啊。” 洛生海哈哈大笑。 她好奇地問:“你聽懂了我們在說什么?” 他搖搖頭:“不太懂,但又有點懂,回去你要跟我解釋的事可太多了。” 蘭靜秋苦笑:“我就怕解釋了你也不肯信。” “你說的我都會信,哪怕再離奇。” “這么信任我啊?” “是啊!” 船艙很窄,蘭靜秋靠在他身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彼岸,心中溫暖又安穩(wěn),終于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