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101節
書迷正在閱讀:賀蘭訣與廖敏之、在年代文里當神探、重生八零之女首富養成計劃、病美人竹馬只給我抱、離婚前,我翻車了[穿書]、嗜嬌、重回四歲我天天催mama再婚、那個替身回來了、折姝梨、八零之鄉下原配回城后
陳霖淮帶著人找到他時,他正喝得酩酊爛醉,陳霖淮將他帶回,沒費多少力氣便從他那里得到口供,賀顯榮確實曾經讓他臨摹許仲恒的字跡給曹小姐去信。 有了老秀才的證言,景王便將此事報給皇上,得到皇上的準許后到翰林院將賀顯榮捉拿歸案。 賀顯榮怎么也沒有料到隔了這么久,甚至早就已經給許仲恒定罪的案子還會被翻出來。 他自然是不會認罪的,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認識曹小姐。 景王坐在公堂之上,冷冷盯著他。 “賀顯榮,李秀才已經招認了,你還不認罪嗎?” 聽到李秀才的名字,賀顯榮已經慌了,他還想狡辯。 “下官不知殿下所說的李秀才是誰……” 景王將李秀才簽字畫押的文書扔到他的腳下,又命人將李老秀才帶到堂前和賀顯榮對峙。 陳霖淮帶著金吾衛的人一起陪著景王提審賀顯榮,他們一身戎裝,威武霸氣,讓賀顯榮甚是畏懼。 很快,賀顯榮便承受不住招認了。原來,當初賀顯榮在街上偶遇曹小姐,見她有幾分姿色便特意招惹她。 曹小姐年少,又愛慕才華出眾之人。賀顯榮便冒充許仲恒之名將詩文贈與她。 果然曹小姐甚是喜愛,贊他字好詩文更好。 為了能將曹小姐哄騙到手,賀顯榮只得讓李老秀才繼續幫他模仿許仲恒的字跡給曹小姐寫信。幾番往來后,曹小姐便與他私相授受,兩人有了越矩之事。 曹小姐唯恐被人發現,便要求他上門提親。賀顯榮仗著自己的表姐是貴妃娘娘,一心想娶高門貴女,哪里會將一名御醫的女兒娶進門,被曹小姐逼得急了,他只得說出來自己真實的身份,要曹小姐入門給他做妾。 曹小姐一腔愛意被辜負,哪里會答應,兩人爭吵起來,她便要去國子監告發他品行不端。 眼看秋闈在即,賀顯榮唯恐自己的聲名有污,影響到自己的前途,便極力阻止。兩人爭執中,賀顯榮失手將曹小姐掐死。 曹小姐身邊的丫鬟聽到動靜來前來相救,也被賀顯榮狠心一起害死。 事情查清楚了,賀顯榮如今是朝廷命官,此事需呈報皇上之后再給賀顯榮定罪。 陳霖淮卻突然開口問道:“賀顯榮,還有一事你未曾交待,你的進士功名是怎么來的?可也是這名李秀才替你臨摹的孟玉堂的考卷?” 賀顯榮大驚,此事他堅決不能認。 “大人不要血口噴人,下官絕沒有做過此事。” 陳霖淮冷笑,他不承認不要緊,還有李秀才這個人證在,慢慢問總能問出來。 果然,李老秀才很快便招認了自己跟隨賀顯榮去參加秋闈,替他臨摹調換答卷之事。 景王便命人去國子監將孟玉堂宣來,讓他和賀顯榮親自對峙。 第106章 賀顯榮犯下命案嫁禍給許仲恒之事早就已經傳遍了國子監, 孟玉堂聽到消息只覺的無比暢快。 如今皇上一心要清理冤獄,賀顯榮的死罪應是免不了的,他被奪取功名的仇恨也終于得報。 金吾衛來國子監尋他之時, 孟玉堂已經猜到了是何事。 果然, 到了大理寺后,他便聽陳霖淮說起了去年秋闈之事。 “玉堂, 如今景王正在審理賀顯榮之案。他身邊有一位老秀才擅長臨摹,已經承認去年秋闈之時仿照你的字跡寫下一份答卷, 隨后賀顯榮將你原本的答卷調換。如今景王找你來,便是要查清此案。” 陳霖淮命人又將賀顯榮帶了上來,在大理寺的獄中關押了一夜,賀顯榮身上已經沒有當初那盛氣凌人的勁頭,身著囚服的他如同一個落水狗一樣, 就這么癱倒在孟玉堂身邊。 此情此景很難不讓孟玉堂想起去年在省府公堂上的情景, 那時他痛失會元之名, 一腔怨憤無人理會。賀顯榮有恃無恐,看他的神情滿是嘲諷。 可是如今, 兩人的境遇卻顛倒了過來,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權勢。 他對著景王躬身行禮, “學生見過殿下!” “免禮!孟玉堂, 本王聽聞去歲秋闈你與賀顯榮是同科, 你還曾向主考官告發賀顯榮高中會元的那篇文章乃是你所作?” 孟玉堂還未曾開口, 賀顯榮忙高聲喊冤, “這是誣陷,此事當初韓大人早有定論, 那篇文章是本官所作……” 陳霖淮冷笑道:“賀顯榮, 當初在省府, 只是因著沒有證據才會被你逃脫。如今李秀才已經招認,是你找人拿到了孟玉堂的手稿交給他揣摩字跡提前練習,才能在秋闈開考之后趁著閱卷之際調換了考卷。” “陳霖淮,你莫要血口噴人……” 賀顯榮拒不認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孟玉堂乃是親戚,你就是包庇親眷誣陷與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什么孟玉堂,也從未見過他的手稿。” “是嗎?”陳霖淮冷笑,“賀顯榮,國子監的學子以及翰林院的學士都能證明你的才學平平,若不是將孟玉堂的考卷替換,又如何能在鄉試奪得會元之名?” “那是我……那是我祖宗保佑!” 賀顯榮還在強行狡辯,陳霖淮不屑理會他,只將目光看向孟玉堂。 “玉堂,去年鄉試你的考卷被替換之事盡可以向王爺回稟,王爺自會明辨!” 孟玉堂微微躬身,目光低垂,眼中意味不明。 公案后坐著的是景王爺,著一身緋紅的親王錦袍,滿身的尊貴之氣。和四皇子的溫潤和氣不同,景王的眉目似劍清冷寒冽讓人望之生畏。 陳霖淮立在一旁,身上的紈绔散漫之氣早已經蕩然無存。孟玉堂甚至驚訝地發現,他站在景王身側竟是絲毫不顯遜色。二人身上都有一股清貴之氣,如清輝明月,高不可攀。 陳霖淮開口竟是要為他討回公道,只可惜這公道對他來說太遲了。 “王爺,去年鄉試學生的考卷并沒有被人替換,對于陳將軍所說之事學生一概不知!” 孟玉堂的話音落下,公堂上頓時安靜下來,賀顯榮更是驚掉了下巴,不明白孟玉堂怎么會這么說? 陳霖淮也愣住了,他皺眉問道:“玉堂,你這話是何意?當初在省府狀告賀顯榮的難道不是你嗎?怎么如今……” “陳將軍,當初在省府狀告賀顯榮,是因為學生落第之后承受不住打擊,一時痰迷心竅所致。” 孟玉堂垂首不敢去看陳霖淮,他知道今日自己說出這話,當初會元之名被頂替之事便再也無法追究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賀顯榮身上背負命案,皇上如今命景王清查冤獄定是會嚴懲不貸。 賀顯榮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既如此他心中的怨恨也能消減了。當初賀顯榮科舉舞弊一案即便是查實了,與他的益處又能有多少? 春闈殿試都已結束,三甲早已昭告天下,皇上還能再封賞他個功名不成? 皇上已經下旨八月再開恩科,他有信心今科一定能一舉奪魁,名正言順地考取會元,一雪前恥。 當初秋闈結束之時,他低聲下氣百般懇求,那時陳霖淮怎么就沒有想過要幫他? 如今陳霖淮攀上了景王,再提此事不過是想借機在皇上面前邀功,在百官中樹立威信罷了,哪里是真心要為他鳴冤。 在京中這幾個月,孟玉堂對朝局已經有所了解。早就不是那個只知道埋頭苦讀的窮秀才了。 相比較一件命案,科舉舞弊肯定更能讓皇上重視,畢竟科舉之事乃是國之根本。查出賀顯榮科舉舞弊的手段,只會讓皇上更加器重景王,這對四皇子并無益處。 景王和四皇子是儲位之爭的對手,他既是已經選擇投靠了四皇子,便不可能讓景王出此風頭。 況且,賀顯榮是張貴妃的表哥,四皇子雖有皇后娘娘和張大人支持,到底羽翼未豐,此時還不能公開得罪張首輔和貴妃娘娘。 這般權衡下來,他只能委屈自己不再追究賀顯榮替換考卷一事。 自從進京以來,他本就和姚家、陳家越行越遠。眼看著陳霖淮考中武狀元,入了金吾衛,又因救駕有功被皇上重用,孟玉堂心中怎能不嫉妒? 他和陳霖淮既是各為其主,那便只能做對手了。 陳霖淮怎么也沒料到孟玉堂會矢口否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那里。 原本跪在地上的賀顯榮卻是一臉的驚喜,以為孟玉堂定是畏懼貴妃娘娘才不敢將實情說出,這樣一來,他更有了底氣。 “景王爺,你也聽到了,下官從未替換過什么考卷,孟玉堂也承認了,當初是他誣告本官。” 景王面上沒有絲毫的波動,他往堂下冷冷看了孟玉堂一眼。 “孟玉堂,你的文章屬實做的不錯,有些才華,當真甘愿承認去歲秋闈那篇字句不通的文章乃是你所做?” 孟玉堂愣了片刻,隨即便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還請王爺恕罪!” 景王怎會不知他的算計,只輕嗤一聲便不再多說什么。 “霖淮,將人帶下去吧……” 走出大理寺,孟玉堂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陽光隱在了烏云之后,西風揚起,帶來了一絲寒意。路旁的桃花隨風搖曳,花瓣飄落一地,竟是一幅風雨欲來的景象。 孟玉堂有些迷茫,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他的腳步有些沉重,穿過熙熙攘攘的街市,停在了一處茶樓前。 徐家的人正在茶樓等著他,聽他講了今日在大理寺發生的事,徐大人甚是滿意。 “玉堂,今日委屈你了。不過依你的才華此次恩科定能重奪會元之名。來年殿試,若是再考中狀元,便可入翰林院,等到四皇子登基定會重用于你。將來說不得還能入內閣任首輔,前途不可限量呀!” “大人這話玉堂實不敢當,玉堂還年輕,以后還要靠大人提點……” 離開茶樓,孟玉堂并沒有急著回國子監,而是先回了城南的家。 因著他為四皇子代寫的那篇賀壽詞賦在京中傳誦,四皇子很是滿意,賞下了不少銀錢。 孟玉堂便用這筆錢在城南置辦了一處宅子,將家安在了此處。 見到他回來,姚明珠驚喜不已。 “夫君,今日不是休沐日,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擔心我?” 再過一個多月,她便要臨盆了,如今身子很是笨重,起身都要丫鬟在旁攙扶。 孟玉堂的眼中滿是怒氣,冷聲問道:“姚明珠,去年秋闈之時,你將我的手稿給了何人?” 今日在大理寺,那李秀才交代他是提前拿到了自己的手稿。可是孟玉堂并不曾將手稿贈與過他人,唯一可以接觸到他手稿的那便只有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姚明珠了。 他猛然提起這事,姚明珠毫無防備,隨口答道:“我給了賈秀才的娘子……” 話還沒有說完,姚明珠便反應過來,她的面色慘白,一臉的慌張。 “夫君,你……你說什么呢,什么手稿?” “姚明珠,還真的是你。賈秀才?哪一個賈秀才?” 孟玉堂臉色黑得嚇人,他努力回想去年秋闈前的一些事。 那時他一心讀書,根本就不管外事。似乎客棧里是住進了一位姓賈的秀才,后來在開考之后,便不見了蹤跡。 他當時一心只顧著試卷被調換之事,哪里還會在意這位賈秀才是否考中。現在想來,這人便是賀顯榮派來偷手稿的人。 “夫君,我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