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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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夜深人靜, 外面的嘈雜聲無比地清晰,有腳步聲仿佛要往他們這里來。 明蓁被驚醒,一睜眼就見陳霖淮已經起身。 “蓁蓁, 你先睡, 我去看看。” “那你要小心一些!” 明蓁有些不放心,哪里還睡得下, 干脆也披衣起身。 他們住的這處院子不大,陳霖淮打開房門, 明蓁便聽到前院已經傳來了拍門聲。 住在西間的桂香幾人也被驚醒,見明蓁這里房門打開,春雨忙進來伺候。 “小姐,外面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去打聽一下吧?” “先等等, ”明蓁并不著急, 沉聲吩咐道:“你們先將東西收拾一下, 尤其是貼身的物品都整理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們也可以隨時離開。” 春雨忙應聲去收拾東西, 她們剛到驛館,東西并不多。只有晚間用過的一些隨身物品散落在桌上, 春雨將這樣都收進包裹里。 前院那里, 長福在陳霖淮的示意下去給驛長開門。 “來了, 來了……大人, 這深更半夜的是出了什么事嗎?” 驛長探頭往院子里瞧了一眼, 有些不自在地說道:“驛館剛來了幾位貴客,他們隨行的仆役眾多, 幾處院子都已經滿了, 只有勞煩你們挪一挪院子了。” 長貴沒料到驛長半夜來尋, 竟是為了這事。他忙賠笑道:“大人,我們家少爺和少奶奶已經歇下了。再說了,我們一行人人多行李多,挪動起來也不方便,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長貴的衣袖動了動,示意驛長接過他手中的荷包。 驛長明顯猶豫起來,他向前一步在長福耳邊說道:“不是我不通融,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今晚來的貴客是張首輔的族親,咱們誰能得罪的起?不要說你們了,就連東邊的那位知州大人也是要相讓的。對不住了,我也是沒法子。” 臨近年底,驛館入住的大都是進京述職的地方官員,只有他們一行人領頭的是個舉人,若不是出手闊綽,驛長也不會安排他們入住小院。 如今也是沒法子,驛長不敢怠慢貴客,又不敢得罪別的品級高的官員,只能挑最不顯眼的來。 和驛長一起來的男子衣著華麗,看身份也只是個管事的,但是語氣卻及其傲慢。 “驛長,安排好了沒有?我家公子和小姐已經快要到了,他們可是即刻就要歇息的。” “好了,好了……” 驛長一臉的為難,“這位小哥,那就對不住了。驛館雖沒有小院了,但還是有幾間單間的客房,就委屈你家少爺了。” 長貴伸出頭向外看了一眼,就見東首的院子門口也是鬧哄哄地,似乎已經開始搬家了。 長貴見此,只好來和陳霖淮回稟。 前院住著的護院都已經起身,張成山甚是惱火,“太欺負人了,咱們先住下的,怎么張家人來了就必須咱們讓房間呢!” 有的護院也跟著隨口說道:“可不是,你們張家人也太欺負人了。” 張成山忙撇清,“這天底下姓張的人多了,我和那張大人可不是一家的。” “如今各地不少張家人都急于修族譜和張大人攀本家,張成山,你怎么還不樂意呀?” 護院中又有人隨意調侃了一句,張成山越發急了。 “老子就是不喜那仗勢欺人的官家老爺,這總行了吧?” 陳霖淮神色冰冷,他對姓張的沒有偏見,但對張首輔一家卻是恨之入骨。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但他也知道他此次進京的最終目的是替父母還有枉死的盛家軍報仇,逞一時的意氣毫無用處。 “你們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搬出去。” “是,少爺!” 眾護院也知道,他們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連一個五品的知州大人都要給張家族人讓房子,他們這些人又有什么辦法。 陳霖淮回了后院,就見明蓁已經收拾好東西在房中等著他了。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驛長找過來的,張家的族人進京要投宿驛館,他們要了兩個院子,咱們一家子和今日入住的那位知州大人都要搬到客房去住。” “那咱們搬就是!” 明蓁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知夫君心中不平,可是如今張家勢大,滿朝文武無人能與之抗衡,又何況是咱們呢?不過是換一處院子,無事的。” 陳霖淮豈能不知這個道理,他只是心疼明蓁。原本她跟著自己長途加跋涉進京已經很辛苦了,如今大半夜的還要折騰。 春雨那里已經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如今便連鋪蓋一起卷了起來。 陳霖淮取過一旁的大紅織錦鑲毛斗篷披在明蓁身上,又將兜帽給她戴好。這才擁著她往外走。 家中的護院也忙碌起來,有的護衛在二人身邊,有的則去搬行李。 他們出了院子,就有驛卒奉了驛長的吩咐領著他們往正中的那一排房舍去。 張家的族人已經到了驛站,護院、侍女,還有小廝正忙著往院中來。有管事的在那里大聲斥責,“動作都快一些,幾位夫人小姐都累了,快些收拾好,好讓他們歇息。” 這些人的動靜大,整個驛館都被驚動了。不少院子的燭火都亮了起來,有些官員也派了仆從來問情況。原本氣勢洶洶的仆從,一聽說是張家的族親,頓時不敢多言了。 到底是收了他們不少銀子,--------------麗嘉驛長給明蓁他們安排的新客房原也是為單身上路的官員準備的,房間也不算太差,只是房間的隔音很是不好。 驛長只分了兩間這樣的上房給他們,明蓁安排春雨三人住到了西邊那間。 其余人都被安置到了最后排的客房里,那里的房間狹小,房中也到處是污漬。 護院將行李搬到新的客房,并沒有在意這些。大家也不過在此歇一夜,明日便要出發。 隔壁東首傳來一陣斥責奴婢的聲音,是那位知州大人的妾室在埋怨房間處處不如意。 “老爺,那些人不過是張大人的族親,都是平頭百姓。您可是朝中的五品官員,憑什么咱們要將院子讓出來。” “住口,休要胡言!” 那邊的知州大人顯然深知隔墻有耳,他斥責了自己的妾室幾句,隔壁的動靜便小了下去。 見到這樣的情況,明蓁得到心情越發的沉重。在臺縣時,離著京城太遠,還沒有太多的感受。 這一路走來,越是靠近京城,越能感覺到張家勢焰熏天。就連族中的一個管事都敢如此橫行霸道,五品的官員竟也不放在眼里,隨意便可將人從院中趕出來。 她不由看向身邊沉默不語的陳霖淮,今日遇到張家以勢壓人,他的心中定然是不甘的。 明蓁伸出手握住他,想要給他一些安慰。 陳霖淮笑了笑,“蓁蓁,我無事!” 這些年,他和他爹都忍辱負重的活了下來,又豈會在意這一時的委屈。 夜已經深了,兩人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收拾了一下又重新歇下。 只是這一夜注定不太平,明蓁只覺并沒有睡多久,便再次被陳霖淮推醒。 “蓁蓁,醒醒……” 明蓁翻了一個身,聲音還帶著一絲。 “夫君……怎么了?” “蓁蓁,我聽到了馬蹄聲,不止一匹馬,驛館外好像來了不少官兵……” 明蓁的睡意頓時便沒了,她睜開眼,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不由也有些緊張。 “夫君,會出什么事嗎?” “還不知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呢!” 明蓁忙穿衣起身,陳霖淮已經下了床,小心的開了一條門縫向外查看。 驛館外面的馬蹄聲已經很近了,可以清晰地聽到有人拍門的聲音,驛卒罵罵咧咧地跑去開了門。 很快他便語帶驚慌地求饒起來,有幾十人舉著火把闖進了驛館。他們一身麒麟服,腰間掛著佩刀,竟然是錦衣衛。 陳霖淮神色一凜,不明白這小小的驛館怎會引來錦衣衛? “錦衣衛辦案,所有人等,速速打開房門……” 院中各處響起了錦衣衛的喊叫聲,明蓁心里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難道是陳霖淮的身份暴露了? 隨即,明蓁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不會,十幾年了他的身份都沒有被查出來,不會這么巧現在就出事的。何況景王和陳員外在京中都有密探,若是真的有事,定會送信過來的。 雖是這樣想,明蓁還是來到陳霖淮的身邊,緊握住他的手。 “夫君……” “無事,聽馬蹄聲,這些人是從北邊來的,應該是京城出了什么大案。” 明蓁點了點頭,見著火把越來越近,便干脆開門去了隔壁桂香幾人的房間。 “桂香,桂香……” 屋內幾人也是剛被驚醒,聽到明蓁的聲音忙開口問道。 “明蓁姐,出了什么事了……” “有官兵來搜查了,你們快些起身。” “好,明蓁姐,我們這就起來了……” 屋內一片荒亂,桂香幾人忙著穿衣出門,跑到明蓁房中來。 “明蓁姐……” “無事,還沒有搜查到我們這里,咱們等著便是。” 春雨急忙守到明蓁身邊,一臉焦急地注視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便有幾名錦衣衛來搜查他們住的這一排房舍,一名錦衣衛守住廊下入口,另外兩人則是一間間的仔細盤查。 住在驛館的都是朝中的官員,錦衣衛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只是搜查房間里是否混進了外人。他們進了房間,一絲一角都不放過,查探沒有什么異樣了,這才往下一間房去。 陳霖淮趁機和他們攀談了幾句,這才得知錦衣衛抓捕的是一個被判了斬監候的逃犯。 整個驛館幾乎都搜查過了,依舊沒有發現異樣。為首的千戶怒了。 “所有的房間都搜查仔細了嗎?那逃犯明明就逃進了驛館里,怎么會找不到呢?” 有名錦衣衛小聲回稟,“還有一處院子沒有搜查,那里住著首輔大人老家來的族中女眷。” “搜,誰住著也不能免。所有的房間都要細細查過,便是一個耗子洞也不能放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