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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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之也是為了離袁錦云近一些才會來回奔波,若不然的話,他只需在京中等著來年二月參加會試就可以了。 他們兩人感情親近,明蓁也真心替袁錦云高興。見她一切都好,明蓁也沒有久留,說了一會話,便和陳霖淮一起告辭離開了。 離開袁府,時日尚早。陳霖淮興致勃勃地提議,要帶著明蓁去濟州最有名氣的斗場轉一遭。 明蓁對此很有興趣,便欣然應允。 斗場在濟州的城西,離著他們的宅子并不遠,陳霖淮已經許久沒有涉足這地方,不免有些懷念。 一進大門,便見一處四四方方的院子,院中人聲鼎沸,甚是熱鬧。院子三面都建了房,分成一個個的室內斗場。 院中也分了好幾處的斗場,有斗雞的、斗狗的、斗鳥的、斗牛的,都甚是兇猛。 陳霖淮一進斗場便緊握住明蓁的手。 “蓁蓁,你跟著我,若是不喜歡便與我說,咱們出去就是。” 明蓁點了點頭,跟在他身邊,看了一場斗雞的賽事。 場中相斗的是一只紅羽公雞和一只黑羽公雞,明蓁看著眼前的場面覺得甚是熟悉,不免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陳霖淮的情景,嘴角立刻就掛上了笑意。 她偷偷側首看了陳霖淮一眼,當初那個人群中卓爾不群的少年如今已是她的夫君了呢。 雖是隔著帷帽,陳霖淮還是感覺到明蓁的目光,他回首看過來,眉眼中俱是笑意。 “蓁蓁,你偷看我!” 明蓁的嘴角也彎了起來,“我哪里偷看了,你是我夫君,我還不能看嗎?” 陳霖淮湊到她的耳邊調笑:“當然能看了,等到回家之后就讓娘子看個夠!” 明蓁的臉立刻就紅透了,幸好有帷帽隔著沒有人能看到。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再理他。 陳霖淮心中歡喜,他握緊明蓁的手。 “蓁蓁,我們去房間里看看,那里還有斗蛐蛐和斗茶的比賽。” 明蓁點了點頭,隨著他的安排往里走。兩人依偎在一起,姿態無比親密。不遠處一位同樣帶著帷帽,身著白衣的女子一直在盯著他們看,眼神中帶著一絲羨慕。 進到斗蛐蛐的大廳,明蓁和陳霖淮卻意外遇到了曹飛。 他手里的蛐蛐剛贏了一場賽事,心情大好,見到陳霖淮忙把蛐蛐籠子收起來。 “你和大嫂是什么時候到的濟州,怎么也沒給我送個信?” “今日剛到的,先去袁將軍府上拜會過了,原打算明日再請你的。” 在省府時,麻煩曹家的事情良多,明蓁和陳霖淮原本就打算來濟州好好宴請他的。 曹飛倒是也不客氣,“既然如此,那就今日吧。” 他既然這么說了,陳霖淮便應了下來,三人一起趕往六和居。 晚飯時分,正是六和居生意最熱鬧的時候,門前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 曹飛和掌柜的甚為熟悉,開口問道:“三樓的天字號房可還有?給我們安排一間雅間。” 掌柜的一臉的歉意,“曹公子,真是對不住了,天字號房都沒有了。你看,要不給您安排一間地字號房。” 曹飛皺眉有些不滿,對著陳霖淮抱怨道:“他這里的天字號房布置的甚為雅致,在里面進餐心情也舒暢些。” 曹飛正說著話,就見一行人也跟著進了飯莊。走在正中的應是一對夫妻,女子一身白衣,戴著帷帽看不清模樣,但是那男子卻是氣宇軒昂儀表不俗。 女子身邊的丫鬟快步走到掌柜的身邊,拿出一塊玉佩來。 “掌柜的,我家老爺和夫人想要來你們這里就餐,可有雅間?” 掌柜的看了面上一驚,忙迎了出來。 “幾位里面請,三樓的天字一號房還空著。” 那一行人聽掌柜的這般說,便抬步往三樓去。曹飛這里卻有些惱火。 “慢著,掌柜的,你剛剛不是說天字號房沒有空余的雅間了嗎?” 曹飛這里動靜大了一些,那對夫妻一行人便止住了腳步齊齊看了過來。 第65章 曹飛往日來六和居用餐, 掌柜的待他一向客套,安排雅間從不含糊。像今日這般明明有雅間卻先留給外人的事還從未有過。 他忍不住火氣吵吵起來,掌柜的忙躬身致歉, “曹公子, 真是對不住。您也知道天字一號房是我們東家自留的雅間,從來不招待外客的, 這幾位是我們東家的朋友。” 聽他這么說,曹飛心里的火氣才消退了幾分, 不免好奇地打量了來人幾眼。 他在濟州城經商多年,對濟州城有些聲望的人家都有所了解。這一行人一看便是從外地來的,為首的男子著一身青色錦袍,甚是氣度不凡。他立在樓梯的扶手處回首望過來,目光深邃, 讓人望之生畏。 曹飛是生意人, 自是不會隨便得罪人。他沖著男子點了點頭, 拱手施禮。 “兄臺,一場誤會, 多有打擾!” 那男子倒是沒有生氣,只頷首示意, 目光卻還是落在幾人身上。 陳霖淮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便催促曹飛, “快走吧, 地字號房也是不錯的。時辰不早了, 別餓著我娘子。” “知道了,我想去天字號房也是為了讓大嫂賞一賞美景嘛……” 曹飛很是無奈, 忙招呼伙計前頭帶路, 三人還沒來得及上樓, 就見剛才的男子在他娘子耳邊耳語幾句隨即便開口相邀。 “幾位想去天字號房用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與我們一道。” 和男子同行的幾人顯然都是一楞,但主子的命令,他們雖然疑惑卻不敢多問。男子身側的白衣女子目光看向明蓁,聲音清麗動人。 “房中還有一個隔間,這位夫人一同去,倒是也方便。” 隔著兩重帷帽彼此的面貌只是依稀可辨,可是明蓁卻直覺對面的女子一定是一個美人。 而且,在她投過來的目光中明蓁沒有感覺到一絲絲惡意。 她淺笑著致謝:“夫人客氣了!” 曹飛沒有料到男子會出言相邀,不由有些心動。這幾人的衣著看著雖不起眼,但那些布料可都不是俗品,想必他們的身份也一定不簡單。他家里的生意遍布南北,多結交些人脈總是沒錯的。 不過曹飛還是先征詢了陳霖淮的意見:“霖淮,你說呢?” 陳霖淮原本也是愛交友的,且交友只看眼緣。面前這位男子,他確信自己以前從沒有見過,但是這人卻奇怪的給他一種熟悉感,他并不排斥。 男子聽到曹飛的話似乎愣了一瞬,隨即繼續開口邀約:“這位兄弟,既是有緣遇到,一起坐下喝杯水酒如何?” 陳霖淮習慣性地看向明蓁,怕她不喜與外人一起。見她笑著點頭這才拱手施禮:“那我們便叨擾了。” 幾人一起上了三樓,伙計推開天字一號房的房門,明蓁好奇地望過去,眼中滿是驚嘆。 怪不得曹飛惦記著天字號的雅間,這房中布置的實在是雅致。雅間里擺著的家具都是很名貴的黃花梨木,桌上的瓷器品相優美,一看便是專門請人燒制的。墻上掛著的字畫多是古人真跡,博古架上也擺著不少的古物。 更讓明珠意外的是房中的一扇落地屏風,居然是春華堂所出,屏風上的四君子圖是她親手所繪。 雅間燃著線香,香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明蓁只覺得身心都舒展開來,在這樣的房間用餐著實是一種享受。 曹飛在那里贊賞不已,“這六和居我們兄弟來過多次了,還是頭一次進到天字一號房。果真是品味不俗,這都是沾了兄臺的光。” 男子卻回首看了身邊的女子一眼才淡淡一笑道:“各位客氣了,盛某也是沾了我娘子的光才有幸來此,這里的東家和她家中長輩有些淵源。” 這倒是讓眾人很是意外,原以為是這位公子和六和居的東家有舊,沒料到卻是他的娘子。 進了房中幾人這才相互見了禮,介紹了彼此的身份。 “在下曹飛,是濟州曹家喜鋪的東家,不知兄臺尊姓大名?是何方人士?” “曹公子客氣了,鄙人姓盛……,單名一個川字,自平州而來。” 不知是不是明蓁的錯覺,她似乎察覺到這為盛公子在說起自己的名姓時很是慎重,目光似乎也有意無意地投注到陳霖淮身上。 果然下一刻,盛公子就開口問起陳霖淮:“不知這位兄弟是……” 陳霖淮眉頭微蹙,并不太熱絡,只沖他抱了抱拳:“陳霖淮……” 盛公子明顯愣了一下,很快又繼續說道:“我與內子一道來濟州,一是為了拜訪故人,再一個也想借著運河漕運做些買賣營生。見幾位是本地人士,便有意相交,若是有唐突之處,還望幾位海涵。” 聽他這么說,曹飛忙道不敢,陳霖淮面上沒有什么反應,心底的戒備倒是松動了幾分。 “盛公子眼光著實厲害,曹家的生意遍布南北,你有生意上的事問他總是沒錯的。” 盛公子微微一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雅間被一道珠簾隔開,分為內外兩間,明蓁隨著盛夫人一起進了內間。 取下帷帽,兩人看向對方的眼中都帶著驚艷。 見到美人,人的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兩人相視一笑,都有些惺惺相惜。 “今日有幸遇到陳夫人,只覺得甚為親近。” 眼前這位盛夫人,著一件素白的褙子,領口和袖口的位置鑲著一圈青色,上面繡著纏枝花草的紋飾,一條青色的羅裙更襯得她身段纖細窈窕。 她的聲音如同人一樣清冷,但是她眼中的神情并不疏離,應是性子本就如此。 明蓁莞爾,“不瞞夫人,明蓁也是這般想的。” 盛夫人顯然沒有想到她這般爽利,只是一怔,面上也有了笑意。 “既如此,你我也無需這樣客套,只姐妹相稱可好?” 明蓁也有結交之意,兩人互相道了名姓,明蓁這才知道這位盛夫人姓葉,閨名灼華,長她一歲。 “葉jiejie……” “明蓁meimei……” 兩人換了稱呼,只覺更親近了幾分。 葉灼華開口道:“剛剛我見你對房中的屏風很是感興趣,那幅四君子圖確實不俗。繡娘的手藝精湛,繡樣更是出彩,筆法靈動,飄逸自然,也不知是何人所繪。” 明蓁也沒有隱瞞:“讓jiejie見笑了,那幅屏風是我鋪子里的繡娘所繡,繡樣也是我親自所繪。” 葉灼華吃了一驚,“真是失敬了,沒想到明蓁的畫技竟是這般好。” 兩人有著共同的喜好,一時間說起繪畫的事,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從繪畫繡樣、兩人又說到了衣飾香料。 “也不知六和居所用的香料是在哪里購置的,今日房中所燃的線香,香味便甚是清雅悠長。” 聽明蓁提起線香,葉灼華會心一笑:“今日房中所燃的線香是我調配的,明蓁若是喜歡,回頭我送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