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關系斷的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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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分填志愿,林盡染本是跟岑臨填了同一所大學—長汝。 但現在,她強隱忍著心中的酸楚,第一志愿改了流宜大學,后邊又填了幾個備選大學,做完這一切,她心里好受一點,隨后開始復習功課。 流宜大學在夷洲,說起來夷洲屬于境外特別行政區,長汝在內地,這樣兩個人軌跡會越來越遠吧… 不再去想,林盡染開始靜下心來專心復習,mama說的很對,自己的路還很長,要多學習多豐富自己提升自己的閱歷知識,這樣自己才能吸引優秀的人,不僅眼界開闊,思想上也是一種超越。 高考結束后,沉澤安來找林盡染,他的方向是出國,他希望林盡染能跟他一起走。 林盡染對沉澤安突如其來的表白沉默了幾秒,看著沉澤安開口:“你不喜歡明月嗎?” 想到姜明月那冷然的眼神,“我跟明月已經分手了,染染,其實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我跟明月在一起也只是幻想你在我身邊而已,我一直愛的都是你。” 他越說越激動,平常臉上的斯文,衣冠楚楚,到現在林盡染只感到虛偽,沉澤安說著便要去拉林盡染的手,林盡染退后,沉澤安不放棄道:“染染,我知道你喜歡岑臨,可岑臨有什么好的,頂多就是皮囊長的好看了一點,學習成績也不是很優異,家庭條件也不好,為人性格暴躁無常,你跟他在一起圖什么?我也不差啊!染染。你看看我好不好?。” 雖說沉澤安說的都是事實,可林盡染聽的心里還是不舒服,她承認沉澤安說的都對,但不是每個人生來都跟沉澤安一樣有著優渥的生活跟優異的成績,畢業后直接家里人送出國,正如自己雖然生在單親家庭,可她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她很愛mama林紓。 沉澤安看她沉默良久,正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林盡染看向他眼眸無半點波動,“沉澤安,你配不上明月,我真為明月感到不值,我不喜歡你,我很感謝你在我備戰高考期幫我復習功課,給我鼓勵,但我對你只是同學之情,如果可以我想我們就做普通朋友就好,我們也只能做普通朋友,你以后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 林盡染一字一句說的都很清楚,確定自己把話講清楚了,轉身離開。 沉澤安看著林盡染遠去的背影,拳頭收緊,心里泛著酸苦。 假期,林紓帶著林盡染買了部手機,并叮囑林盡染要好好愛護,再不小心摔碎就不給買了,林盡染抱著林紓胳膊甜甜的說了句,“好,謝謝mama。”反正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摔自己手機了。 出來高考成績的這天,林盡染跟林紓坐在電腦前每分每秒都在等著出成績,查詢到自己成績的那刻,母女倆都激動的熱淚盈眶,六百四到六百五之間,完全可以被流宜大學錄取,這次林盡染完全屬于超常發揮了,想到自己的這些日子的努力都值了,想著也要謝一謝沉澤安的。 夷洲流宜大學面向內地六個省份十五所重點高中招生,其中就有林盡染所在的禹城市。報名時間五月二十八日上午九點至六月二十一日下午五點截止。 林盡染根據自己的分數開始填志愿,指尖微微顫抖,林紓看到染染填的有長汝大學的備選也是微微思索,長汝也是好大學,只不過地理位置不好,日常購物很是不方便,據說那邊正在開發,里邊出的應屆研究生很多。 跟女兒討論一番,當看到女兒填了流宜大學之后,林紓開心又惆悵,畢竟夷洲那邊物價高,發展快,不過接觸的事物也新鮮。林紓暗暗籌劃著湊些錢跟女兒暫居在夷洲,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岑臨在網吧暗影處查到自己的成績,只差一點點,好險,吊車尾勉強能被長汝大學錄取。 高考后連著幾天沒日沒夜的調酒,白天交接工作,也沒時間顧得上林盡染,這次查到成績,興奮地給林盡染打電話報喜。 林盡染只是在那邊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察覺到林盡染的敷衍,岑臨清了清嗓音,“染染,你乖啊,我這幾天忙,忙完這一段時間等錄取通知書送到了,我帶你去玩兒,我們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聽著岑臨聲音的欣喜,林盡染心里微微泛苦,“好,我等著。” 聽到滿意的回答,岑臨在手機那邊“啵”了一口,看著樓上林盡染所在的窗戶,岑臨高興的嘴角彎起。 林紓這段時間問前夫要了染染的撫養費,讓老板把自己在餐廳的工資結了,托關系又聯系到夷洲那邊的好友,房屋住所安排妥當之后,等林盡染的通知書下來,家里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就帶著林盡染坐高鐵趕往夷洲。 林盡染坐在高鐵上,給岑臨發了一句消息,“岑臨,我們分手吧,后會無期。”翻到與沉澤安的聊天記錄,跟沉澤安道了一句感謝之后,林盡染收起手機,腦袋靠在一側的玻璃上小憩,淚水不斷的涌出,吸了一大口氣,才止住眼淚,眼睛酸的發漲,不一會兒便帶著淚痕沉沉的睡了過去,心想著時間能長一點,睡醒后一切都是全新的生活… “岑臨,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拿到通知書的岑臨興沖沖地往林盡染家里趕去,砰砰砰地敲著門,足以可見他的興奮,敲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來,還是旁邊住戶出來說道:“喂,你找誰啊?這家人早就搬走了……” 岑臨猶如晴天霹靂,僵直在原地,機械性的扭頭,聲音嘶啞,“那你知道他們搬去哪兒了嗎?” 那住戶搖搖頭道:“好像這家租戶女兒報考了夷洲的大學,很是了不得啊。”那人說著還連連贊嘆。 夷洲,境外,這四個字在岑臨大腦來回循環,相當于兩個世界的人,自己在內地,林盡染報考了境外的大學,為什么他不知道,為什么林盡染要騙自己,不是明明答應他考同一所大學的么? 那人看著岑臨愣在那兒,也就沒再搭話,轉身回了自己屋內。 口袋里聲音振動,解開手機,林盡染消息彈出,在高鐵上速度快,信號不穩定,消息這才發過來,入目便是那句岑臨我們分手吧,后會無期。 后會無期,她這是有多么不想見到自己,是有多么討厭自己,連分手都不肯當面說,自己這是被她甩了吧…… 緩慢蹲下身子,咬著自己的胳膊,岑臨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獸一樣痛苦的嗚咽著,破碎的聲音溢出,雙眼通紅,淚滴顆顆掉落在地。 有些關系斷的悄無聲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大概有些人就是這樣,滿心歡喜的說愛你,然后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岑臨擦著眼淚,站起身,就算哭泣也要拼命忍住,因為沒有人會在乎。 雙目空洞的走到家門口,只聽見屋內一聲慘叫,混著男人的叫罵毆打聲,女人的聲音一下戛然而止,心突然緊縮,岑臨一腳踹開房門,母親GREEN躺在血泊里,岑志峰拿著刀,嘴里說著,“兒子,你回來了,乖乖聽我的話,跟著金主走,保準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見岑志峰拿著帶血的水果刀走來,岑臨看著血泊中的女人目眥欲裂,下體還一片血紅,岑志峰已經神志不清了,口中胡言亂語,岑臨一腳把岑志峰踹到門上,口吐鮮血,岑臨查看母親的氣息,手指微顫,眼淚嘩嘩涌出,沒有一點氣息了,瞬間岑臨身體發涼,他好像被掏空靈魂一樣,眼神沒有聚焦的看著前方,手中動作不停地擦著母親身上的血跡,擦著擦著他笑了起來,笑里透著他的不正常。 正當岑志峰的水果刀向他襲來的時候,陸淮頃突然出現踢掉岑志峰手里的刀,落在岑臨跪著的腿邊。 陸淮頃扣住岑志峰的胳膊,反手一擰,胳膊脫臼,神志不清的岑志峰恢復了清醒嗷嗷叫著疼。 這時岑臨突然拿起地上沾血的水果刀,捅進腹部,勁瘦的身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紙一樣慘白的臉龐更顯消瘦不堪,兩只因為熬夜烏青的眼袋更顯的眼睛空洞無神,透著一股子麻木和絕望。 聽著倒下的聲音,陸淮頃轉頭就看見岑臨染血的腹部,大聲叫著,附近鳴笛聲傳來… 意識模糊前他聽到陸老板聲嘶力竭的叫喊聲,警察持槍進門的腳步聲,母親跟自己被抬上救護車…… 一切的一切,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被消失殆盡。 眼睛闔上前,岑臨絕望的想著林盡染,想她的笑,她的吻,她的一切。 突然就不怨了,我這樣破碎的人,愛我的人要一片一片撿來愛我,實在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