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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wèi)生間里有那么一個怪物,所以她們應(yīng)該是在怪物進來之前就離開了……唯一的與外界連通的通道就是窗戶。 她在進入老宅之前就仔細(xì)打量過這座宅邸的外觀,衛(wèi)生間的位置門口應(yīng)該正好有一個風(fēng)機和長長的管道,剛好夠她們向上爬到…… 她隔壁的主人房。 江驚蟄直起了身。 直播觀眾們還以為她要出門了,正在替她擔(dān)心,結(jié)果江驚蟄轉(zhuǎn)身就走到了房間的右側(cè)墻壁旁邊,立在墻邊靜靜傾聽。 【??咋回事?她就開始發(fā)呆了嗎?】 【為什么不去救人呀?】 【樓上少道德綁架了,江驚蟄好不容易打敗怪物,估計也挺累的,更何況救人也不是本分】 【雖然但是,是她自己說要去找人的啊】 她沒有聽見什么特別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房間隔音效果太好還是旁邊根本沒有人。 江驚蟄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她敲了敲墻,喊道:“有人嗎?” 幸好,旁邊很快就有人回復(fù)了,是崔妙妙驚恐且?guī)е耷坏穆曇簦衲特堗ㄆ粯涌蓱z,這是大小姐從未有過的柔弱一面:“有有有,是,是江驚蟄嗎?” “對,你們那邊是什么情況?”她問。 俞舒還能勉強保持冷靜,盡量有條理地說明了當(dāng)前的情況:“我們剛剛在二樓衛(wèi)生間遭遇了怪物,順著管道從窗戶翻進了這個房間,但是門鎖了出不去。” “而且我真的覺得很不安!再呆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崔妙妙急忙補充道,“那個怪物很可怕,我打她的時候就像是打棉花一樣無力。” 她原本害怕之下嘗試反擊了的,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點效果,只能逃走,也不知道為什么怪物沒有追上來。 江驚蟄卻反而松了口氣。 她打的是布娃娃,可不就是棉花嘛。 既然她們還能回話,那就說明情況沒有到最糟的地步——除非回應(yīng)她的也不是本人了。 原本她還想著,如果隔壁有怪物,她敲門的同時也能把怪物引過來,如今能得到回應(yīng)當(dāng)然是最好了。 她想了想,說:“你們盡量不要站在靠門的位置,我試試能不能把門撞開。” 江驚蟄謹(jǐn)慎地開門看了一下走廊,然后才走到隔壁房間的門口,蓄力一腳踹了過去——門紋絲不動。 這是很奇怪的,就算是力氣很小的人踢門或敲門,門哪怕不開也會輕微晃動。 她再次回到了房間。 “門踹不開,恐怕是有什么機關(guān)。”她說。 崔妙妙十分沮喪地大聲嘆氣。 江驚蟄提議道:“要不你們從管道再爬回衛(wèi)生間?” 俞舒沉默了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恐怕不行……在我們爬上來的時候,有一節(jié)管道脫落了。” 老宅一看就年久失修,她們倆又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攀巖訓(xùn)練,能夠安全爬到這個房間都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 “既然房間是鎖上的,就一定有某種可以打開的方式。”她琢磨著,“你們搜查過房間了嗎?” 俞舒說:“我找過了,這似乎是原本的男主人的房間,房間里除了男性衣物以外,就是很多晦澀的書籍,其中有好幾本是別的語言寫的,像是邪.教祭祀的內(nèi)容。” 崔妙妙頓了頓,疑惑道:“你還看的懂啊?我感覺就像是鬼畫符一樣……而且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崔妙妙畢竟是大家小姐,連她都覺得沒有見過的文字,定然不是常見的幾種語言,可能真的是什么密文。 “唔,我看圖猜的。”俞舒回復(fù)。 崔妙妙沒有在意,說:“這個門像是特別改裝過的,鑰匙孔和其他的不一樣,是十字型的,大概有兩厘米寬。” 她在腦中過了一遍剛剛發(fā)現(xiàn)的線索,確定沒有遺漏之后才閉嘴。 江驚蟄安撫道:“你找到的線索已經(jīng)很有用了,有看過枕頭里、書籍的夾頁嗎?每一本書都要翻到。” 崔妙妙應(yīng)允道:“我現(xiàn)在就去翻。” 這個主人房的小書架幾乎占了半面墻,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放滿了書,如果想翻完,可是個巨大的工程量。 在和她們說完之后,江驚蟄也開始搜查自己的房間——與其說是搜查,不如說是‘拿’出來。 她就像是知道各種東西都藏在哪里一樣,每次伸手一摸就一定能有所獲,沒有一次空手,就連觀眾也對此震驚不已。 【啥情況,這是她自己藏的嗎?】 【驚姐:沒有什么能逃過我的眼睛】 【難怪昨天江驚蟄剛來房間還要巡邏一圈,驚了,她該不會早就發(fā)現(xiàn)了吧!】 他們猜得倒也不錯。 江驚蟄習(xí)慣性剛來一個地方就已經(jīng)摸清楚了可以利用的東西,更別說這還是自己的房間,可能會有用的線索自然是一開始就摸清楚了。 她在自己的房間里找到了一些女孩子過家家的小玩具,尺寸剛好適合那個如今被泡在水桶里的布娃娃。 想來這個布娃娃就是房間原本的小女孩的玩具了。 所有道具里,最有用的毫無疑問是一本小女孩的日記,寫了名字的地方被故意涂黑了,完全無法辨認(rèn)。日記本中的字寫得又大又丑,偶爾還在旁邊畫了幾張抽象畫,這大概是了解這座舊宅以前的故事的唯一渠道了。 「1月20日晴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