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抓它！”

    又一只娃娃出來。

    邊上幾個小男孩也看來勁了，配合著鼓起掌，“哥哥好厲害！”

    趙辛年聽到了，仿佛自己被夸了一樣，得意地?fù)P揚(yáng)眉毛，“那是！”

    衛(wèi)晏然cao作熟練，基本百發(fā)百中，小男孩們也不玩紙牌了，就站機(jī)器旁捧場，很快其他機(jī)子的小學(xué)生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趙辛年抱著七八只娃娃，正樂滋滋地給衛(wèi)晏然指點(diǎn)江山時，她的校服袖被拽了拽。

    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一位綁著歪馬尾的女孩。

    女孩只比趙辛年矮一點(diǎn)，眼睛挺圓，雙眼皮，眼角一圈撒著五顏六色的金粉，仔細(xì)一看，眼睫處還畫了一條黑眼線。如果不是她胸前掛著一條紅領(lǐng)巾，趙辛年實(shí)在不太相信，這居然是位小學(xué)生！

    “怎么了？”趙辛年被她牽著帶出了人群。

    歪馬尾也不靦腆，伸著食指往衛(wèi)晏然那個方向點(diǎn)點(diǎn)，掩著嘴問：“那個哥哥是你男朋友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趙辛年愣了愣。

    “是嗎？”歪馬尾眼神真摯。

    “不是。”趙辛年搖搖頭。

    歪馬尾馬上咧嘴一笑，沖著不遠(yuǎn)處正仰著頭專心致志看衛(wèi)晏然的小女生們揮手示意：“她說不是！”

    “……”

    趙辛年眨眨眼，看著歪馬尾過去和那幾個女生埋頭嘀咕了兩句，又走過來。

    “jiejie。”

    “嗯？”

    “我能要一下那個哥哥的Q.Q嗎？”

    “……”

    “或者微信也行。”

    趙辛年瞅著她，這真的是小學(xué)生？

    “可以嗎？”歪馬尾眨著眼，試圖賣萌。

    “這……”

    “年仔！”

    張冕的聲音傳來得很是時候，趙辛年沖馬尾笑笑，別開視線，就看見張冕和唐圓圓小跑過來。

    “我靠，你今天這手氣……”張冕隨手拎了趙辛年懷里一只娃娃，往上拋了拋，“很可以嘛。”

    “都衛(wèi)老師抓的。”

    “衛(wèi)老師這么牛的嗎！”張冕伸著脖子往機(jī)子那邊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跑去湊熱鬧了。

    “你們剛才玩得怎么樣？”趙辛年側(cè)頭問唐圓圓，視線正好和那位離她三步遠(yuǎn)的歪馬尾撞上了。

    “挺有意思的，”唐圓圓別了一下耳邊的頭發(fā)，聲音細(xì)細(xì)的，“就是我第一次玩不太會，都要張冕帶著，他玩得很好。”

    “張冕可是這方面的人才。”趙辛年笑了笑，看著歪馬尾走到跟前。

    “jiejie，你就給我那個哥哥的Q.Q吧，”歪馬尾嘟著嘴沖趙辛年撒嬌，“我剛才都和我同學(xué)保證了，如果沒要到我會很沒面子的。”

    唐圓圓聽得不明所以，把視線轉(zhuǎn)向趙辛年，趙辛年也沒多解釋，只歪頭對她嘀咕了一聲，“要衛(wèi)老師的。”

    唐圓圓秒懂，抿著嘴點(diǎn)點(diǎn)頭。

    趙辛年看著馬尾胸前的紅領(lǐng)巾，還是忍不住先問了一句，“你幾年級了？”

    “五年級。”

    “才五年級啊……”趙辛年看著她和自己差不多個子，頓時百感交集，“你還挺高的。”

    “不高呀，在我們班我這種個子只能算是中等，”馬尾打量了趙辛年一眼，“jiejie你念初幾？”

    趙辛年被扎了一刀。

    “我高三。”

    “那哥哥也是高三？”

    “嗯。”

    “那能給我哥哥的Q.Q了嗎？”

    “哥哥很高冷的，不加陌生人。”趙辛年試圖解釋。

    “真的嗎？”

    “對。”

    “我最喜歡高冷的人了！”

    “……”

    馬尾說開心了，把自己的書包歪在一邊，伸手從里面掏出四五本漫畫書，一邊翻著一邊小聲嘀咕，“我和同學(xué)都覺得那個哥哥，很像我們最近看的這本漫畫書里的男主角……看就是這個！”

    趙辛年和唐圓圓湊近瞧了一眼。

    漫畫書上畫著的是一位笑容邪魅，側(cè)顏絕美，頭上還長著兩只貓耳朵的美少年。

    “好看吧，他是一只狐貍，雖然表面看起來冷冷的，實(shí)際很溫柔的……”馬尾自我陶醉地介紹起來，就在趙辛年和唐圓圓覺得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忘了Q.Q的事，準(zhǔn)備找個理由撤掉時，又見她轉(zhuǎn)過頭，扯回正題，“所以jiejie，你能給我哥哥的Q.Q了嗎？”

    “……”

    趙辛年嘆口氣，“哥哥的Q.Qjiejie給不了，但是jiejie可以送你一只娃娃。”

    馬尾不為所動。

    “你喜歡狐貍是吧，”趙辛年對著懷里的娃娃左瞅又瞅，還真瞅到了一只小狐貍，她立馬揪出來掛到馬尾眼前，“鏘鏘鏘——”

    馬尾不太情愿地往小狐貍上瞥了一眼，忍不住，又瞥了一眼。

    趙辛年會意了，忙笑嘻嘻地補(bǔ)充道，“小狐貍是不是很可愛啊。”

    馬尾沒有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臉上微微皺著眉，似乎在做一項很艱難的抉擇。

    唐圓圓在一旁也跟著勸道，“快拿著吧，多可愛啊。”

    馬尾糾結(jié)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心動了，把小狐貍接過去，對她倆說了聲“謝謝”，就興高采烈地跑開了。

    趙辛年和唐圓圓互相看了一眼，輕吁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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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wèi)晏然簡直是娃娃機(jī)殺手，在趙辛年離開的這一小會兒時間里，又輕松捕獲了一堆。

    “天吶，老板會不會哭啊。”張冕幫拎著十幾二十只娃娃，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地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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