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隱藏結局07/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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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程渡工作室的旅途,莫名演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偷歡。 舒檸上半身黏膩得要命,頸側黏連著縷縷發絲,一路糾葛到乳尖,被早已干涸的jingye糊成一團。這些全拜程渡所賜,她不許他內射,他就盡數射在她身體各個部位。 內褲顯然沒辦法再穿了,舒檸索性赤條著兩條腿,放下裙子遮住繾綣曖昧的痕跡。 程渡替她披上大衣,許是怕她著涼,他拿出工作室備有的長款羽絨服,又將舒檸裹得嚴嚴實實,很快她就被他包得只剩下一雙含笑的眼睛。 “我只是少穿了一條內褲而已。”舒檸哭笑不得。 “外面冷。”程渡很堅持。 兩人今日穿的都是黑色,程渡退出公眾視野的一大好處,就是他可以隨心所欲的與舒檸一起穿“情侶裝”。即使舒檸人不在江城,程渡也會按時找她抄作業,詢問她的每日色系。 相隔千里的他們,總是維持類似的衣色風格。 “我們好配啊,程渡。”舒檸望著鏡窗內交迭在一起的影子,忍不住自賣自夸了一句。 程渡又變得黏黏糊糊的,他抱住舒檸蹭來蹭去,就是不肯撒手。 蹭著蹭著,兩人開始玩一些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游戲。小朋友們可能會嫌這種游戲過于幼稚,但對舒檸和程渡來說,一切都剛剛好。 “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背地里這么幼稚。”舒檸神神秘秘地擺了一個噓的手勢。 程渡彎著眼眸,點頭說好:“是我傳染給你的,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 舒檸整個人幾乎是掛在程渡身上,她湊近程渡的脖頸,汲取他氣場里的隱形能量。 “程渡,你知道嗎,其實我今天很累很累。”她慢慢訴說自己最近的經歷,也不組織語言,想到哪里說哪里。 “我在秀場挺腰端坐了四個小時,好多媒體采訪我,我和涂悅拍照,和模特合影。我說了很多很多客套話,對了,我還夸了好幾個我看不上他們,他們也看不上我的人,表現得我們就像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似的…梁續你還記得嗎,我師姐的花心前男友,我都不想理他,但是那些鏡頭都對著我。” 舒檸本不想朝著程渡輸出負面情緒,比起絕大多數人,當明星已經算是具有極高性價比的工作了。每當舒檸在旁人面前提及這些,他們的眼神里無一不透露著“你實在太過矯情”,連魏舒檬都認為她應該知足。隨著自己越來越紅,舒檸好像逐步喪失了可以抱怨煩惱的能力。 但和程渡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永遠可以說著不經大腦思考的話,做出不符合她年紀的事。 程渡輕輕的唔了一聲,手臂卻暗暗發力,將她擁得更緊,“我知道,當舒檸很累,但是在程渡面前的魏舒檸,可以當一個自由自在的小女孩。” “對,我一看到你就滿血活過來了。”舒檸高舉雙手敬禮,嘴里夸張地發出哐哐咚咚的聲音,模仿飛機落地的音效,“魏舒檸降落在程渡這里。” 程渡接過舒檸胡亂飛舞的右手,牽引它直抵他的左胸口:“嗯,降落在這里。” 所有的倦累,都被小狗治愈了。 臨走之前,程渡摘下了舒檸手上的自制戒指,他不讓她帶走其中任何一只。 “真小氣。”舒檸揶揄。 程渡合上抽屜,收拾好被他們弄亂的桌面。他一改剛才zuoai時朝她“逼婚”的態度,漫不經心地笑了笑:“隨便做著玩的。” 舒檸眼珠轉了轉,回憶起程渡早已不再掛在嘴邊的22歲結婚倒計時,試探性地問道:“我們遲了多少天啊?” 他睫毛微動,復又散淡開口:“不記得了。” * 車停在森山北麓的小獨棟門口,半年前,程渡還是買下了這里的房子。回到家中,小狗冠軍以熱情的姿態迎接了舒檸,它圍繞在舒檸身邊哈舌搖尾,若不是程渡阻止,冠軍都要跳撲進舒檸的懷里。 小花則顯得淡定多了,它只是象征地喵了一聲,兜到舒檸腳邊蹭了蹭。舒檸不在家的這段時日,兩只小動物被程渡照顧得很好。 “寶貝小花,mama回來啦。”舒檸一把抱起小貓,她撫揉它柔綿的身體和舒適的毛發,嘴里不自覺地說著僅對貓咪獨有的rou麻話,“好想你,愛死你了,咪咪這些天想我嗎?” 好些天未見,小花一改桀驁的本色,打著呼嚕任由舒檸蹂躪,它甚至伸出舌頭在舒檸的手指上輕輕舔了舔。 貓的舌頭生長著倒刺,黏在皮膚上扎扎的。舒檸激動極了,猛地親了小花好幾口,又向程渡邀功:“你看,小花舔我呢,世界上怎么會有小花這么可愛的貓咪啊。” 她把整張臉埋進小花的前胸毛發內,嘴里繼續輸出甜言蜜語,聲音也變得古怪嗲氣,“我的乖乖,寶貝小咪,可愛死了。” 對舒檸每句話都認真回饋的程渡,往往到了這個時候就不怎么開口了。 程渡不喜歡舒檸對小花說這些甜蜜話,這次也不例外,他微微挑眉:“小花才不是什么寶貝,它一點也不乖。還有,我也很會舔的。” 不久前兩人才在大樓里歡愛了一場,程渡沒來由的一句話,又攪得舒檸雙腿一軟,腿心間那股濕稠粘連感仿佛尚有留存,她不動聲色地咳了咳:“程渡,你不要隨便開車。” “我只是陳述事實。“程渡盯著她,“每次你都很喜歡。” 舒檸既羞憤又好笑:“這有什么好比的,讓外人知道要笑掉大牙的。” 小花的乖順時長維持不了多久,很快它就在舒檸懷里頻頻掙扎,不耐煩地甩著尾巴。 半年前,舒檸抱著小花“強制愛”了好幾分鐘,小花逐漸失去耐心,它非常不懂事地在舒檸的手背上劃下了一道很長的口子,傷口并不深,稍稍見了血。 程渡當時急紅了眼,做出了一個舒檸至今想起仍會暗自發笑的行徑: 他對著小花的后腿rou,惡狠狠地回咬了一口。 自那之后,程渡與小花之間本就一般的關系變得越來越飄搖了。不過嫌棄歸嫌棄,程渡照顧小花的態度是絕不含糊的。舒檸離家的這些日子,小花rou眼可見的豐潤了一圈。 “去玩吧,小花。”趕在小花發威之前,舒檸看好時機,松開了用全身在抗拒她的小花。 小花優雅落地,一直乖巧等在舒檸腳邊的冠軍迎了上來,舒檸彎腰抱住對她溫柔示好的小狗。程渡略顯緊張的神色舒緩了幾分,他脫下外套撩起袖子:“我去做點吃的給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拌面。”舒檸咽了咽口水。 話音剛落,舒檸隨即想起一個重要細節,她跟在他身后鄭重叮囑道,“不許偷偷放豬油。” 程渡愣了愣,不情不愿地應了聲:“知道了。” 數日前,程渡做飯好吃的秘密終于被舒檸偵破。 也許是在陸子游家燒烤店幫過忙的緣故,程渡的廚藝繼承了陸爸爸重油重鹽的那一套風格,濃油赤醬做出來的東西,拌鞋底板也不會難吃到哪里去。可舒檸發現程渡不單單是葷菜做得絕,連那種清寡的蔬菜和素面他也做得相當完美。同樣是一碗蔥花配醬油的拌面,他煮出來的就是比她做的好吃。 礙于舒檸廚藝不精,她只是單方面的佩服程渡,沒往別處想過。 直到某天家里的阿姨向她透露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廚房上層的第二排柜子里,放著一罐熬出來的白潤豬油。 程渡不以為意,還大言不慚地說:豬油是靈魂,不放就沒有那么好吃了。 據程渡事后坦白交代,起初他只是在拌面時加了一勺,見舒檸吃得一根不剩還大力稱贊他是中華小當家后,便被她的夸獎沖昏了頭腦,慢慢動了“歪念”。 而且,他總覺得她過了三十歲之后,愿意攝入的主食越來越少。看到她能一股腦地吃完一碗面,他當即就決定鋌而走險。 舒檸當時嚇到頭皮發麻,難怪那段時間她無緣無故地重了兩斤,想來是豬油吃多了。要知道現實里的一斤,在鏡頭前很有可能會以倍數的方式呈現。 有些人表面是被廚神賦能的中華小當家,背地里是偷偷用豬油作弊的小狗。 舒檸簡直不能忍。 在舒檸的嚴令禁止下,程渡乖乖銷毀了明面上的所有豬油,至于暗地里是否還有藏匿起來的漏網之魚,舒檸不得而知。 一碗醬油拌面很快出鍋,舒檸小心翼翼地嘗了嘗,少了那抹神來之筆,入口確實沒有那么驚艷了,于是她用手指小幅度地比劃了一下:“要不下次還是放一丟丟吧。” 程渡瞬間來了精神。 “我就知道你還有藏起來的存貨。”舒檸不溫不惱地出聲,“我詐一詐你而已,這個家里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程渡倒也不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舒檸:“……” 洗完澡出來,舒檸不出意外地發現程渡還在書房內忙工作。他只開了一盞小小的線條落地燈,筆記本屏幕的亮光折投在他側臉,勾現出他一貫高挺優越的鼻梁唇線,影面作用下,他的下頜角似乎利薄了些許。 “我總覺得你瘦了。”舒檸幽幽地說,“我不在家,你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程渡一個人的時候,貌似總是草率應付生活,在Twinkle成立后尤為明顯。 “有啊。”程渡就勢拉舒檸入懷,他嗅著她的發香,渾不在意地開始笑,“你沒瘦就行。” 《孤塔》即將發售,它的游戲主線在舒檸這里依舊神秘,Demo只呈現了小部分劇情,從僅有的內容推測來看,應該是一個少年被困在一所邪惡孤塔里的故事。Demo上線后陸子游在自己的直播間內義氣連播了兩天,他故意裝作膽小鬼,一驚一乍的模樣將直播效果直接拉滿。有大主播率先試玩,隨后又有一批其他分區的游戲主播跟播。 比起許多默默發售的作品,《孤塔》已經有了很好的開端。舒檸卻還是感到有些微妙的緊張,其程度不亞于多年前她發行自己的第一首單曲。 需要我找人推廣嗎? 舒檸躊躇再三,最終還是將這句話咽進了肚子里,以她對程渡的了解,拒絕她的好意是預料之中。 “在想什么?”程渡見她神游,用指尖輕輕刮了她的鼻尖。 “沒什么。” “別擔心。”程渡眉眼柔和,他洞悉了舒檸此刻的想法,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你不如拿擔心我的時間,來猜一猜《孤塔》里有沒有關于你的彩蛋。” “應該有吧?”舒檸估摸著程渡略帶玩味的神情,“沒有?嗯,到底有沒有?” “要自己發現才有意思。”程渡還是那句老話。 他又賣她關子。 舒檸也不刨根問底,她窩進程渡右邊那把圓潤舒適的貝殼沙發椅里,戴上耳機聽自己的音樂。程渡忙完游戲室的事情,又切換回學生的身份,開始趕自己的小組作業。 自打程渡退役重新上學起,兩人便常常如此陪伴在彼此的身旁,維持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注意到的距離,各自做著感興趣或者必須要做的事情。 在程渡這里,舒檸總是能卸下身體里的所有積淀,聽著清脆悅耳的鍵盤敲擊聲,連日來的奔波一點一點消瓦。 書房的薄光終是沒亮上太久,程渡合上電腦,兩人回到房間。 時候不早,但舒檸毫無困意,分別了十幾天的他們,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二十分鐘后,舒檸又決定欣賞一下顏西藻的新電影。 顏西藻去年參演了一部文藝片,入選了國外電影節的最佳外語獎項。在此之前,顏西藻還演了兩年的愛情舞臺劇,舒檸和程渡也去現場體驗了幾次,意外發現了坐在后排陰影里的路鐸,不過一到散場謝幕時,路鐸就消失不見了。 程渡不喜歡看別人談戀愛,即使是現場氛圍絕佳的舞臺劇,程渡都無一例外地睡著了。但每年一到圣誕節,程渡都會坐下來乖乖陪舒檸看完《戀戀筆記本》,那是舒檸最喜歡的電影。說到電影,程渡喜歡看一些打打殺殺的B級片,他最欣賞的電影是《異形大戰鐵血戰士》。 舒檸對兩個丑陋外星種族在地球上打來打去的故事壓根不感興趣,打得兇的時候都分不清哪邊是異形,哪邊是鐵血戰士。 她從來沒有完整看完《異形大戰鐵血戰士》,她覺得它們都太丑了。 程渡不強求她,也不管別人怎么想,在他眼里,異形和鐵血戰士都酷炸了,湊在一起就是王炸。 文藝電影的基調冗長緩慢,加之這又是一個追逐愛情的深刻故事,對程渡來說是雙重絕殺。電影播放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舒檸的身旁果真慢慢沒了聲響。 舒檸啞然失笑,為了證明自己也有電影節評委的欣賞水平,她獨自一人堅持欣賞全片,看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最后實在支撐不住。 “程渡?”她躺下來,輕聲呼喚他。 只有清淺的呼吸聲在回應自己,舒檸知道他還沒有睡深。此時的程渡,會變成一個可以對答如流的夢話機器。 與程渡真正生活在一起的第二年,舒檸逐漸摸索出了程渡的睡眠規律。他睡相堪憂,熟睡后喜歡踢被子亂蹭人,嘴里還會嘟囔一些含糊不清的夢話。但若是在某個階段在他耳邊和他說話,他會在無意識間回答舒檸給的問題,且第二天一早醒來什么也不記得。當然問題的內容需要拿捏好,不能問得過于復雜。 舒檸覺得這是程渡身上的一個bug,僅被她這個機靈的玩家發現,它大概永遠也不會被主人修復。 “程渡。”舒檸湊近他的耳畔,開始了她的深夜樂趣,“你的支付密碼是多少?” 他沒應答,舒檸又耐心問了一遍。 這次他終于有了動靜,“圓周。” 314159,圓周率的前六位,是舒檸一早就知道的那串密碼。 “笨蛋小狗,我可得把你看好了。”舒檸邊笑邊親了他一口,按捺不住地感嘆,“怎么辦啊,我愛上了一個趁他睡著我會偷親他的人…” “嗯。”程渡咕噥的同時,又朝她的方向拱了拱。 哪怕在睡夢中,他也享受她的情話。 “程渡,我們…”舒檸頓了三秒,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將方才在他工作室未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再問了一遍,“遲了多少天?” 程渡沒出聲,身體的殘存意識似乎沒反應過來她所指何意。 “我們說好的結婚,遲了多少天?”舒檸溫聲補充道。 程渡的嘴唇動了動,帶著nongnong的倦意輕輕哼了一聲,囈語道:“749天。” 竟然說自己不記得了,“你每天都有算嗎?” 舒檸問到這里,程渡沒了反應,像是真正熟睡過去。她在手機日期計數器上按了按,從程渡二十二歲生日到今天,恰好是749天。 兩年來他看似毫不在意,私下卻一直在偷偷數記著他們的超期結婚倒計時,掛念著當年她沖動許下的承諾。舒檸在床上翻來覆去,聽著程渡漸沉的呼吸聲,內心升騰起一陣不由衷的澀然,怎么拂也拂不干凈。 她完全沒了睡意,索性下了床。 有幾位家政阿姨的助力,她能收獲的情報不僅僅是被程渡藏起來的豬油。 先是花房里的盆栽,再是游戲房里莫名松動的那塊地板,然后是閣樓工具箱內的隔層…舒檸搜刮了程渡數個秘密基地,前后翻出了三個不同顏色的鉆戒皮盒。 這個家里她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自他滿二十二歲開始,每一年,程渡都會藏下一枚戒指。 舒檸蹲在地上,將三枚鉆戒按照rou眼分辨出的大小依次排開,成功推算出哪一枚是程渡二十二歲那年買的鉆戒。 舒檸拿起了它,緩緩套在了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