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女朋友(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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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檸在一片黑暗無垠的玉米地里拔腿狂奔,陰森恐懼的機械抽動聲響徹云霄,殺人狂高舉著一把锃亮尖銳的電鋸,緊隨舒檸身后。 她跑啊跑啊,看不到盡頭,夜空死氣沉沉,鮮血染紅了月亮。天上開始落下淅瀝瀝的瓢潑血雨,舒檸的視線漸漸被猩紅遮擋到模糊不清,四面八方傳來凄厲瘆人的怪物尖叫,它們大喊著:魏舒檸,拿命來。 舒檸害怕極了,卻哭不出聲音。 此時顧思義忽然從天而降,馬上被電鋸殺人狂用電鋸一分為二,代替舒檸成了鋸齒下的亡魂rou泥。 顧思義沒有完全死透,半截腦袋還在亂晃,嘴唇沖舒檸吧啦著:往河邊的小木屋跑,程渡在那等你。 舒檸聽見程渡在等她,哪里還顧得上暴斃的顧思義,頭也不回地使出渾身氣力拼命往前逃。木屋旁不是條小河,而是懸河瀉水的瀑布,程渡果然等在那里。 電鋸殺人狂窮追不舍,舉著電鋸迎面朝他們砍來。 程渡抱住她,說:來不及了,你先走。 他一把將舒檸推下水簾懸掛的瀑布,舒檸哭喊著讓他跟她一起。程渡沒理她,電鋸懸掛在他腦頂上方,只有她一人帶著絕望高高墜下。 落地失重的剎那,舒檸猛然睜開了雙眼,原來是她從床邊滾了下去。所幸腰間有一只硬朗有力的手臂將她及時環裹住,才讓她沒有摔個四腳著地。 舒檸感概噩夢可怖的同時,意識到這場荒誕夢境的始作俑者便是程渡,是睡相差的程渡又把自己擠到了床沿邊邊。 她轉頭就想找程渡問責,可一對上程渡在晨光熹微中笑得彎彎的眼睛,她一句責怪他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在夢里夢到我們又分開了。”舒檸柔聲咕噥著,攬上程渡的脖頸,“你快要死掉。” 她一動胳膊,程渡便頂著沒刷牙的嘴湊了過來,他的腦袋在舒檸頸窩里蹭來蹭去。好像她身上粘滿了香甜的蜂蜜,而他是那只沉浸其中的貪吃小熊。 “我在啊,陪著你,那都是做夢。” “好可怕。”她在他懷里輕哼著,“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 舒檸噩夢驚醒后的囈語,招得程渡又紅了眼睛。他迅速縮縮鼻子,堅毅地止住了熱淚。昨天已經放肆哭過一回,不能再哭了。 舒檸盯著他紅腫的眼皮和生生憋回去的淚珠,忍不住打趣他:“怎么以前沒發現你是個哭包來的?” 程渡決定來個事后裝死:“我沒有哭,昨天也沒有。” “嗯,可能是我有陣子沒回這里,天花板都開始漏水了!”舒檸故意用氣急敗壞的語氣,配合他的表演,“可惡,水都漏到我們程渡臉上了!” 程渡再一次聽得舒檸用這種哄小孩的語氣同自己說話,第一反應是羞恥,可旋即一想又覺得好懷念。就一次,就幼稚這一次。 他跟著嘀咕道:“對,就是漏水了,我找人來修。” 舒檸領會到程渡為什么反復賴賬的根本原因,她斂去笑容,正視他微微泛紅的眼睛:“程渡,你可以做你自己,那天我說的話都是言不由衷,全是氣話。你就是你啊…我喜歡現在的你,我比你大八歲,你可以慢慢趕上我。” 程渡澀著嗓子說:“你說的話我都會當真的。” 舒檸想了想,確實是如此,能把她的玩笑話聽進去還蠢到付諸行動的程渡,自然也會將她的“口是心非”全盤接受。她憶起那段日子莫名的猜忌難受,不免稍稍板起了臉:“你好笨,真的,你前段時間的行為真的很下飯。” “不只是下飯,是會被嚴重質疑打假賽的程度。聯盟可能都懶得嚴查我,直接就讓我當場退役,終身禁賽。”程渡深刻反思了自己的cao作,“其實我根本沒有打假賽,我只是菜而不自知。” 舒檸被他這番生動的形容逗樂了。 程渡又顯得有點緊張:“但你不能反悔了,昨天你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 “嗯,不反悔。”舒檸笑。 “我以前根本沒想過你會很在意我,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不會一門心思悶頭刷錢。”盡管程渡對蘇打那些欲擒故縱的戀愛招數向來不屑,可自己確實無意識間帶給了舒檸被縱的滋味,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以后不會那么激進了,不過森山北麓的房子我還是要買給你的。” 舒檸再也不想聽見“森山北麓”這四個字了,她用食指堵住程渡的嘴:“不許提它,你再提它我真的要反悔了。” 程渡不情不愿地嗯了聲,反手扣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咬上她的唇。兩人沒羞沒躁地親了許久,他的吻也越來越重,越吻越下。 昨晚兩人確認戀愛關系后,程渡又打著讓她“驗貨”的名義做了叁次。從前戲到結束,每次開始前他都要掐表。射完后便把計時器上顯示的夸張時長橫在舒檸眼前,嘴里反復念叨著“八分十五秒夠我做什么?”,折騰得舒檸只能承認自己被豬油蒙了心,看不清他的真心。 程渡再次摸來手機,計時器的頁面從舒檸眼前一晃而過。她想讓他不要再算這些了,她相信他,“別再驗了…”她嘟囔著,下一秒程渡已經撲到了她身下。 他分開她的雙腿,唇來到了她酸軟泥濘的xue口。“要驗的…”他輕吐出這句話,清冷的聲線混了固執的情欲。舒檸一聽,腿間又涌出一大股水液。 而后她下身的唇瓣被溫熱的唇舌緊緊舔舐住。 舌尖舔開花縫的間隙,直直探入內里,敏感的xuerou被吸卷挑起,快感突升來得劇烈,舒檸下意識抓住程渡頭頂的發。好深,程渡吃得好深,深到可怕。他攪動著她的心她的所有,她頓覺自己是案板上一塊任他宰割的魚rou,五感全隨了他走。 “嗚,程渡…”舒檸兩腿間好像決了堤,她一遇到他就變得水當當。屁股上濕滑一片,她嗚咽著往后撤,太濕太癢,她迫切想要。 “我有退步嗎?”程渡抬起頭,眼眸深暗,里面是濃烈化不開的欲色。 “沒有,嗚嗚…”舒檸輕哼出聲,他還是很會舔。 程渡得了認可,終于肯從她腿間爬上來。“你看看…”,計時器上的數字又出現在舒檸視野里,他親到她的耳廓rou,“這都不算久了…” 舒檸哆嗦著點頭,低喊著要他。她把“程渡”兩個字喊得千嬌百媚,腰肢扭動得似蛇。下一秒兩只腳踝就被程渡抓住,雙腿拉開架上他寬闊的肩臂。 …… 事后清晨活活演變成了正在進行中,過了很久很久,程渡才將污濁的套套扔進垃圾桶,舒檸又看到了計時器上的時長。 “以后不要掐表了好嗎?”舒檸摸摸程渡的腦袋,又心疼又想笑,“那些事都過去了。”計時長zuoai這事,估計只有程渡干得出來。 “嗯。”程渡打量著她的神情,確定她說的都是真話以后,才默默收起手機。 “我餓了。”舒檸可憐兮兮地摸著肚子。 程渡笑了笑:“我去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舒檸舔舔嘴唇:“想吃螺螄粉。”她很想念中國特色的美食,“我助理應該囤了一些在儲藏室。” 話音剛落,舒檸就瞧見程渡的笑容僵在臉上。 僵歸僵,程渡還是認命地起床進了廚房。一刻鐘后,舒檸已經坐在餐廳享用她的美味螺螄粉了。 程渡面色凝重,聳拉著腦袋,悻悻地窩在餐桌的另一頭。 “螺螄粉很好吃的。”舒檸覺得程渡太不識貨了,“你以前沒吃過嗎?” “沒。”程渡捏著鼻子悶哼,“陸子游會吃,但他都是被我趕去陽臺上吃。” “你不喜歡這個味道的話,就先回房間吧。”舒檸才不會去陽臺吃。她見程渡如此勉強,忍不住勸他別給自己找罪受。 “不要,我就坐在這。”程渡搖搖頭,“看著你吃。” 舒檸繼續大快朵頤地嗦粉,她不像程渡那樣有精力有體力,激烈的性愛讓她餓得兩眼發暈。程渡吃著他那份清湯掛面,過程始終緊盯她。幾次眼神過招下來,舒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什么看,吃你自己的飯。” “我看我女朋友。” 程渡說得理直氣壯,提及“女朋友”一詞,兩人忽地相視一笑。明明什么笑點也沒有,但笑意就像止不住似的。 簡單補充完能量,舒檸看了看表,有些依依不舍。 “這兩天你們有比賽嗎?”該問的還是得問,最近好像是夏季賽了。 “這兩天暫時沒有,最近的一場在下周。”程渡答。 舒檸唔了聲:“那你今天要訓練嗎?” “今天不用。”程渡眨眨眼,“我請假了。” 舒檸記得WIT有個慘無人道的點名項目,迫使程渡在每個事后清晨都要離開她往回趕。 “我也不去點到了。”程渡把手機倒扣在桌面,咬了最后一口雞蛋,彎起唇角,“今天一整天都陪你。” “嗯,今天我也沒有通告。”舒檸盯著他的笑眼,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程渡擱下筷子,眉梢微揚:“今天是我們戀愛的第一天。” 舒檸將程渡從微信黑名單內拖出,兩人恢復了微信好友的關系。她親眼看著程渡把她的微信置頂,設為星標,還修改了一個愛心符號的備注。她覺得自己也該有所表示,告訴程渡不是只有他一人為了這段愛情在努力。 于是她有樣學樣地給程渡換上了一個星星符號的備注。 這些做完后,舒檸抬頭看見程渡的眼神像是能掐出水。 舒檸被那道水光深深蠱惑住,又非常昏庸地將那只打瞌睡的史迪仔也變成了自己的微信置頂。 程渡馬上摟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他又落下鋪天蓋地的吻,完全忘記她口中還有他厭惡的螺螄粉味道。 戀愛的第一天,最后又是愛著愛著到了床上。 她終于將這只食rou的小狗領回家,只能辛苦自己給他燉rou。 ** 尒説 影視:(rouwenwu.x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