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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元夕(古言 1V1)在線閱讀 - 15.嚴寒巧得雪中碳,困頓卻遇歧路燈

15.嚴寒巧得雪中碳,困頓卻遇歧路燈

    自集悅園所在的平康坊到武安侯府所在的興化坊,一路行人車駕往來、攤販貨郎叫賣。金戈銀甲仿佛也被他們侯爺春風得意的情緒感染了,兩人面上皆掛著笑樂呵呵的揮鞭駕車,馬蹄踏踏馳過,不到兩刻鐘便到了武安侯府的大門前。

    馬車停穩,容霄便先掀簾跳下了車,又回身摟著林時清的腰將她抱下來,直鬧得林時清兩頰飛紅。

    容霄卻掛著副等待夸獎的神色,一邊將林時清穩當當放下讓她站定,一邊還關切道,“清娘太瘦了,抱著好輕,日后定要多吃些。”

    林時清紅著臉點頭,由著容霄牽著她進去。剛邁進大門,便見容霓一陣旋風似的帶著阿黃跑了過來,她見了兩人牽著的手先是嘿嘿一笑,又挽了林時清另一只手笑道,“美人兒jiejie,我終于把你盼來啦!你還記不記得我?”

    林時清聽了容霓的稱呼不免一愣,又不禁抿唇笑了,“meimei機靈可愛讓人一見難忘,自然是記得。”

    容霄聽見容霓這般稱呼亦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心虛道,“什么美人兒jiejie,聽著忒不尊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兒來的好色紈绔呢。”

    容霓瞪了他一眼,心道之前不知是誰也成日跟著她美人兒jiejie美人兒jiejie的叫,“是呀,我見了仙女兒便嘴上沒把門的,不像哥哥這般端莊穩重。”又向林時清笑道,“時清jiejie,你以后就喚我阿霓吧!之前哥哥去找你,我總央著他捎帶上我,他卻不肯理我。現在咱們也別理他,就只咱們兩個玩。”說著便挽著林時清向院里走去。

    林時清被容霓這番話逗得開懷,一邊被她挽著向前去,一邊回過頭來看著容霄對他安撫的笑了笑。容霄語塞,想象中牽著佳人四處觀覽、為她娓娓介紹的美差,就這么無聲無息被自家meimei搶了去,便只能默默跟在兩人身后看她們談笑風生。

    容霓帶著林時清一路走走停停,一邊為她介紹著侯府各處,一邊又與她閑聊著,言語中俱是欣喜親昵。阿黃亦是跟在兩人身旁,它原就是一見人便興高采烈的習性,現下亦是一個勁兒繞著林時清搖尾巴尖兒。

    “時清jiejie,這是阿黃,是我哥叁年前抱回來的。”容霓摸了摸阿黃的腦袋,向林時清笑道,“jiejie還記不記得元夕時買的那只面具,是不是很像阿黃?嘿嘿,也很像我哥。”

    林時清亦俯下身來摸了摸阿黃的腦袋,聞言不禁笑出了聲,“阿霓莫要如此說,”頓了頓,又回身看了后邊兒的容霄一眼,見他正睜著那雙黑亮亮的眼睛望著自己,不由笑道,“不過,阿黃一看便知是侯爺養的狗。”

    “哈哈哈,我就說嘛!對啦,我今年十四,時清jiejie今年多大?”容霓笑道。

    “我比阿霓年長叁歲,今年十七。”

    容霓聞言喜道,“原來時清jiejie和我哥同歲!jiejie幾月里生的?”

    “六月初十。”林時清柔聲答。

    容霓竟哈哈笑了起來,拊掌道,“哈哈我哥是九月初五的生辰,看來他也要和我一樣喚jiejie了。”又拉著林時清轉身走到容霄面前,笑個不住,“哥,你快叫jiejie!時清jiejie是六月初十生的,比你大叁個月呢!”

    容霄見林時清亦是笑著看他,忙從容霓手中將林時清的手拉了過來,“才叁個月哪兒就用得著叫jiejie了,你只乖乖叫jiejie便是了,別搭上我。”又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道,“你若是真掛念著你時清jiejie,就快去廚房瞧瞧晚膳做好了沒,她還沒用飯呢。”

    “讓侍從去瞧不就行啦,哥你吩咐我去怕不是想支開我,”容霓狡黠道,又裝作嘆息之狀,“得,我也不明晃晃杵在這兒礙眼了,這就替哥哥跑腿去。”說完沖著林時清揶揄的笑了笑,又一陣兒風似的往廚房方向蹦噠去了。

    容霄見容霓跑沒影兒了,回過身來將林時清抱在懷中,似有幾分委屈的嘟囔道,“阿霓真是……”

    林時清被他擁著,側頭望見阿黃正臥在一邊兒眼巴巴看著他們,不由得笑著撫了撫容霄的背逗他,“怎么?侯爺不愿喚我jiejie便委屈了嗎?”

    “清娘別笑話我了,”容霄松開林時清看著她笑道,又頓了頓,繼續說道,“若是清娘想聽我自然也能叫出口,只是要清娘親親我才行。”

    “侯爺怎得喚聲jiejie還有條件?”林時清也知他喜歡黏著自己,而她自己也是喜歡與容霄親近的,便踮著腳親了親他的臉頰,笑道,“侯爺可能說出口了?”

    容霄聞言又將林時清摟進懷里,把臉埋在她肩上,半晌,只聽見他悶著聲忸怩喚道,“jiejie……”

    兩人正膩歪著,容霓便嚷著晚膳好了,蹦蹦跳跳帶著人過來傳飯了。叁人進了正院飯廳,容霄與容霓一左一右坐在林時清兩邊兒,忙不迭的給林時清夾菜盛湯,仿佛你爭我搶一般只怕手上動作比對方慢了,仆從們侍立一旁看著這情景只顧低頭忍笑。

    飯畢,天色已暗了下來,容霓又陪著林時清去了云歸苑,進了苑中,正是門闌凝暮靄,樓角斂殘霞。只見修竹掩映中窗牗幽靜,蓮葉浮聚下清池漾波,池中游魚喋水、優哉游哉,池邊設著一只青石幾并四只石凳,在晦暗天光下帶著淺影兒靜靜立著。

    容霓與林時清在石幾旁坐下喝茶閑聊,容霄在一邊兒石階上滿臉幽怨的逗著阿黃,又不時過來炫耀似的就著林時清的手喝兩口茶水。

    “時清jiejie來了真好,我從小就天天盼著能有位jiejie,結果只有個不著調的哥哥成日在眼前晃,現在終于能得償所愿了。”容霓為林時清斟滿茶水,笑呵呵的說道。

    “我也從小沒有姊妹,能與阿霓做伴我亦十分開心。”林時清抿了一口茶,亦真誠笑道。

    容霓看著林時清喝茶的樣子,只見她纖手掀碗蓋、櫻口抿茶湯,其中風雅婉約實是動人,讓容霓也一時晃了神,“時清jiejie真好看……”又忙回神說道,“若jiejie成日只和我做伴,我哥怕是要吃味了。  ”

    林時清聞言不禁垂眸笑道,“阿霓莫打趣了。”

    “真的,你們只當我年紀小,我卻能看出我哥他有多看重時清jiejie。當日他與jiejie失了聯系,便似根木頭一般懨懨了好久,后來又見了jiejie,便如旱土遇了甘霖又活泛了起來,這不就是情根深種嘛。”容霓帶著幾分得意,從腹中搜刮了幾個話本子里的文辭,向林時清信誓旦旦說道,又不免好奇問道,“我哥他是怎么又遇上jiejie的呀?”

    容霓的話雖有幾分孩子氣,林時清卻也從這侃侃而談中知曉了容霄當日對自己的掛心,她望了一眼正在石階前逗著阿黃的容霄,帶著溫和笑意回答道,““當日我在集悅園中受人刁難,不想再遇侯爺得他援手,因而才得保全,后來侯爺時常細致相護,便熟稔了起來。”

    容霓聞言不禁驚嘆,“哇!這人當真是我哥嗎?”

    林時清見她這驚詫樣子,不由笑道,“自然,阿霓怎得這般驚愕?”

    “怎能不驚愕呢!我哥他自當年回京后便吊兒郎當、沒心沒肺的,哪里像是這般周到細心的救美英雄?”

    “當年回京?”林時清疑惑道。

    “是呀,小時候父親母親對我哥管教甚嚴,他那時雖也頑皮,但讀書習武上亦算得勤奮。后來父親母親亡故,周叔叔,就是周文良周將軍,他送哥哥和我回長安。”容霓回憶道,“剛回京時我們住在叔父家,起初哥哥也如往常,后來不知怎的他突然要回候府,也漸漸的開始成天撩貓逗狗、東游西逛。”

    林時清聞言凝眉,輕聲問道,“當時阿霓和侯爺多大?”

    “當時我哥十歲,我七歲。我那時也不懂事總問他,但他從不肯說,只讓我少與叔父家來往。”容霓雙手撐著臉說道,“后來我轉念一想,我哥他雖游手好閑卻也有分寸,因此也無所謂了,只要他開心就好啦。”

    林時清聽容霓說完微微蹙眉,默然點了點頭。容霄原就一心掛念著林時清,時不時就要轉頭看她,見她此刻眉尖若蹙,還以為林時清舟車勞頓覺得疲累了,便走過來坐在林時清身邊牽了她的手,向容霓說道,“天也晚了,你時清jiejie今天累著了該早點歇息,你也快回去睡覺。”

    容霓剛打開了話匣子,卻是不愿,“哎呀,我還沒和時清jiejie聊夠呢!”

    容霄笑道,“我可告訴你,我約了陸其思明日出來。你若是想眍瞜著一雙眼見他,就只別睡。”

    容霓聞言一愣,紅了臉噌的起身笑道,“時清jiejie快歇息吧!明早我再來找你!”

    “好,阿霓好好歇息,明日見。”林時清亦是笑著向她道別。

    送走了容霓,容霄便牽著林時清進了正屋中,只見屋內寬敞闊朗,裝飾陳設亦是雅致,一旁壁上掛了支銀鞘墨柄的長劍,正在燭光下透著寒光,倒為這滿屋的雅致齊整添了縷鏗鏘不馴之意。

    兩人各自洗沐完便吹燈上了榻,并肩躺在被中,容霄本不想擾林時清,卻見她睜著眼,在月光下忽閃忽閃的,如澹澹秋水般透亮,“清娘怎么了?累了的話就快睡吧。”容霄摩挲著她的手問道。

    林時清搖了揺頭,亦是用手指輕輕撫著容霄的手背,“我還不累,只是在想侯爺。”

    容霄不禁笑道,“我就在旁邊呢,清娘還這般想我?”

    林時清也不由得笑了,輕聲道,“我是在想,方才聽阿霓說起當年你們歸京,又憶起元夕之時侯爺所講琵琶催陣,我才恍然明白原來侯爺幼時是長在西陲軍營之中。”

    容霄聞言微怔,隨即明白了林時清的關切之意,他牽起林時清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親,“清娘想知道我幼時的事?”

    “是呀,我如今也只知道侯爺當年在洛陽爬樹之事,其余的侯爺可愿意說與我聽?”林時清轉過身來看著容霄。

    容霄也側過身,見她盛滿情意的眼睛濕漉漉的望著自己,亦看著她娓娓說道,“我母親當年隨著我父親駐守在西陲,我便出生在西陲軍營中,后來又有了阿霓。當時父母對我雖嚴格,卻是十分疼愛。軍中將士亦對我照顧有加,他們多是粗人,但豪情萬丈中亦有細致關切。是以那時我在營中也算是過得無憂無慮。”

    “侯爺喜歡軍營里嗎?”林時清柔聲問道。

    “當時是喜歡的,我記得那時父親問我長大想做什么,我便答我想做與他一般的大將軍。”容霄笑道,又頓了頓,“只是這般到了十歲,我父親戰亡殉國,母親亦隨他而去,那時我便不想當大將軍了。”

    林時清聞言只覺心疼,容霄那般年幼便得承受父母相繼離他而去的痛楚,此等痛楚幼時喪母的林時清自然能體會,卻無法想象若是加倍又會如何難以承受。

    林時清突然有些后悔讓容霄講述這些沉痛的回憶,她眼中不知何時盈滿了水光,帶著微微的哽咽溫聲道,“侯爺別說了,是我莽撞開口,反倒讓侯爺憶起這些苦事。”

    “清娘,我什么都不想瞞你的。”容霄聞言親了親林時清的眼睫,“我也從未與人說過這些,如今說出來也覺得暢快些,倒讓清娘為我傷心了。”

    “我只是心里有些酸脹,”林時清將手覆在容霄臉頰上,輕聲道,“若侯爺向我傾訴便能覺得舒服些,清娘自然也很開心。”

    “那清娘可別哭了。”容霄笑道,林時清手心的溫暖讓容霄突然有充足的安全感去傾訴,“后來周文良送我與阿霓回京,因候府之中還需修葺打點,加之我與阿霓當時年紀還小,便只能先在我叔父家住著,起初叔父與堂兄面兒上待我們極好,我亦十分安心。后來有一次,我無意見聽到我叔父與堂兄交談,聽了一耳朵的‘養虎為患’、‘不稂不莠方能安心’。清娘,我當時才十歲啊,他們卻話里話外皆是對我的忌憚。”

    “見不得光的鼠輩,自是窮極齷齪之能事,連幼子都要算計,實是寡廉鮮恥。”林時清聲音仍舊輕軟,卻帶了怒意。她很少有激進之語,但此刻聽到這些只覺憤怒惡心。

    容霄見林時清為自己滿懷憤慨,不禁心中泛上絲絲縷縷的暖意,笑了笑,繼續說道,“自那以后,我便與阿霓回了候府,也收斂鋒芒、安于愚拙。只因自失恃失怙之后,我便發覺若能保全自身與所在乎之人,抱樸守拙也無甚不好,只不過沒出息了些。”

    “君子與其練達,不若樸魯,與其曲謹,不若疏狂。侯爺見識如此清醒豁達,又怎是沒出息?”林時清認真道,俗世間如容霄一般通透果決的人并不多,或許是命途的坎坷乖蹇才能讓他有這般了悟。

    想到這里林時清又不免心疼,只溫聲向容霄道,“我想讓侯爺抱抱我,好不好?”

    容霄聞言怔了一瞬,又看著林時清親了親她的唇,低下身摟著她的腰,將臉埋進她的懷中。林時清亦是伸出雙臂抱著他的頭頸五指輕撫著容霄散下的發,這樣的姿勢仿佛是想用自己單薄的身軀為懷中人遮擋一些風雨磨難。

    半晌,只聽容霄在她懷中笑道,“我今日才知清娘這般護短兒。”說著更緊了緊摟在林時清腰上的手臂。

    林時清聽他這般說不由得也笑了,亦是擁緊了容霄,“侯爺不也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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