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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元夕(古言 1V1)在線閱讀 - 8.郎情款款難自抑,妾心忡忡暗慚栗

8.郎情款款難自抑,妾心忡忡暗慚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集悅園這邊兒,昨夜武安侯在雅間兒里發了一通火,又去開門見山徑直找了園中管事、打點了不少銀錢。那管事一大早便親自來了林時清房中,拉著她說了好一通話。無非是央著林時清向武安侯美言幾句,又叮囑她好好哄得武安侯歡心,最后才不情不愿的承諾以后不會逼她接客。

    林時清點頭應下,便送管事出去了。她心知定是容霄吩咐打點才得如此,心中不由感激,又想起昨夜臨別之前,容霄那句“你放心”,寥寥叁字,其中撫慰承諾卻是認真。

    林時清正自思索著,一女子便笑著進門了,“清娘,我過來找你諞兩句閑傳。”來人是園里的沉月娘。

    這位沉月娘一向是個爽利性子,入了這風月行當已有數年,當初林時清剛流落至此處,沉月娘便對她多有照拂,更是為她攔下了許多刁難責罵。林時清對沉月娘亦多有感激,便忙起身迎她進來。

    “聽說昨日那武安侯為了你沖冠一怒呀,我方才又見管事從你房里出去,這是來向你討好兒的?”沉月娘坐下自倒了茶,向林時清閑話道,“難得看見她這副掉毛兒雞似的模樣,真教人心里爽快。”

    林時清聞言笑答,“她不過是來叮囑我幾句,哪里就成了討好兒,沉jiejie慣會笑話。”

    “想想管事平日里那兇神惡煞的做派,如此還不是討好兒呀!想必是武安侯軟硬兼施,她才能把那尾巴夾起來?!背猎履锎侏M道,“說來也是我們清娘顏色絕世,才能讓這位武安侯如此憐香惜玉。”

    “沉jiejie莫打趣我,不過是從前偶然相識,武安侯才施以援手。”林時清雙頰微紅解釋道。

    “傻meimei呀,這分明是看上你了,若只因偶然相識,人家何必這般費心?!背猎履锵蛩?,又看她面帶羞赧之意,便緩了語氣笑夸道,“你這小臉兒和身段兒,我瞧著放在整個長安城里都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你這好性子,哪個男人見了能不動心?”

    沉月娘一向是這般大馬金刀、快人快語,林時清聽得面紅耳熱,只垂頭不言。

    “唉,你從前是囿在閨閣里的小姐,哪里知道這男女之間的事。”沉月娘見她沉默不言,抿了一口茶,語重心長道,“只是我在這風月場里滾了五六年,有些事卻還得叮囑你。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總之也是為了你能自保?!?/br>
    林時清知這沉月娘一向是個實心腸的,出口之語無論對錯,卻都是肺腑之言,她聽聽也無妨,便回道,“勞jiejie為我思慮,jiejie直說便是?!?/br>
    “我知你出身官家,是在詩書禮中浸著長大的,難免有一腔子傲氣。只是如今時移事易,你還是得為自身打算。”沉月娘嘆了一聲,向林時清道,“做我們這一行的,外面人都說了,自是玉臂千人枕,這話雖難聽下流卻也是實情。想必以你這性子,也不愿淪落至此。但畢竟是煙花地界兒,咱們也是身不由己難以相抗,那么便只能去尋個倚仗?!?/br>
    “倚仗?”

    “是。就好比這武安侯如今對你上心,你自應將他這心抓牢了,他的心思在你身上留得越長久,你的安穩日子也能更久些。”沉月娘怕林時清聽不明白,干脆掰開揉碎了講道,“說得難聽些,專服侍一個人,總比迎來送往被那么多人磋磨的好?!?/br>
    林時清聞言默然,又倏然抬眼望向窗前的桌案,一方素白帕子正安靜靜搭在案邊兒上。那條手帕用了上好的綢子,在煦光下散著潔白的光澤。林時清想起昨夜里,容霄執著這方帕子為她擦淚時慌亂小心的神情動作,仿佛是擦拭著極易碎的珍寶一般。

    沉月娘見她愣怔著,以為她還在困惑糾結,“清娘,這武安侯雖還年少,但侯府的權勢好歹放在那兒,也算是個可以依靠的人,且我聽聞武安侯長相不差,哪兒像跟了那些糟污的老頭子那般膈應,你說是也不是?”沉月娘自知這番話太直白市儈,因而語氣也放輕了不少。

    他的長相哪里只是“不差“二字便可敘說,林時清腦海中驀然出現了元夕之時,曈明如星雨的花燈和燈光流拂中的少年。其時寶馬雕車香滿路,少年烏發絳袍、俊美挺拔,林時清分明記得自己回身望向這一幕時,胸臆中無端出現的陌生心跳。

    思及此,林時清心緒紛亂,只向沉月娘輕聲答道,“多謝沉jiejie苦心,我曉得了。“沉月娘知道林時清不一定會聽得進去,她也只能憑經驗提點提點。因而她也不再多說,只讓林時清自己多想想,便道了別關門出去了。

    林時清坐在椅上默了良久,又起身蓮步輕移走至窗前,拿起那方素白帕子。昨夜這帕子被淚洇濕,如今晾干卻留了褶皺,但撫在手中,仍是順滑柔軟。

    灑淚贈羅帕,風雪送烏薪,這大概是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得到的為數不多的溫暖與關懷。林時清眼前又浮現出那對目光溫柔又真誠的鳳眼,一顆心又無端跳了起來。

    正這般迷迷蒙蒙想著,便又有人咚咚咚的扣門。林時清將手中帕子放進妝奩,回身去開了門,卻見是容霄立在門外,笑著喚她,“清娘。”

    “侯爺?!彼男傉\摯熱情,也總有莫名的感染力,林時清唇角亦不自主彎了起來。

    容霄大步進了門,他今日穿了一身輕薄的朱紅錦袍,愈發襯得面色如玉,林時清心下無端升起了一股“見君來,頓覺吾廬美哉”的感懷。

    大約是路上趕得匆忙,他面上帶著細細薄汗,林時清便轉身去桌邊尋帕子給他擦汗。開了妝奩,卻見那方帕子仍柔軟服帖的躺在匣中。

    林時清也知自己應借著這機會將帕子還給容霄,但素手停頓了片刻,卻終是繞過那只帕子,取了另一只回身遞給容霄,“侯爺,擦擦吧?!?/br>
    容霄并未看見林時清的遲疑動作,只接過帕子胡亂擦了擦,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獻寶似的笑著遞給林時清,“清娘,我給你帶了東西?!?/br>
    林時清疑惑接過,拆封展信,便見起首上“時清吾女”四個字,銀劃鐵鉤,筆力飽滿。

    “侯爺……”林時清抬頭看向容霄,面上是抑不住的驚喜之色,眸中也泛上了水光。

    “坐著看吧。”容霄含笑看著她道。

    林時清笑著點頭,在椅上坐下,捧著信紙垂眼細讀。這封信并不長,但字里行間、一筆一劃皆是懇懇關慰意,拳拳愛女心:

    “時清吾女:

    見信如晤。自遇風波以來,雖連遭貶黜,然權名不過身外之物,為父自無掛礙,是以日夜所憂所愧唯爾一人。今與武安侯偶會,得知你雖受為父牽連,自身卻能保全,為父這才安定。如今為父雖身在囹圄之中,然體魄康健,精神亦佳,既無案牘之勞形,亦無人事之煩擾,甚覺清靜,清娘不必掛心。萬望清娘珍重自身,切莫憂思傷懷。吾之掌珠若能康樂,為父便亦康樂。

    父林勉之”

    簡信讀完,紙上已點點斑斑,林時清抬頭看向容霄,目中皆是感激動容,“一紙家書百鎰輕,侯爺為我做了這么多,清娘實在無以為報?!?/br>
    “我雖不知林大人寫了什么,但今日見他一切都安好,大理寺獄那邊我也打點好了,你無需再憂心?!比菹鲱D了頓,斂眸小聲道,“你我之間不必總道謝?!?/br>
    林時清聞言望向容霄,見他竟有幾分委屈之意。她又垂眼看向手中的信,紙張輕薄、此刻還帶著他胸膛的熱度,這溫熱從她指尖一路繾綣蔓延至心頭,“好,那我以后便再不與侯爺講這虛禮了,”林時清向容霄柔聲說道,“侯爺莫怪罪我無禮便好?!?/br>
    容霄霎時活泛了起來,活像朵見了日頭的向日葵,笑道,“自然不會。”說完又想問她兒時洛陽之事,不知她可還記得這尷尬舊緣。正待開口,隔壁房里卻又是傳來了與昨夜一般的聲響,雖不很大但亦是清楚。

    容霄扶額,這地界兒實在是耕云播雨、日夜不休,他正不知要如何是好,卻聽得那房里的男人粗喘道,“小娼婦,雖是副假心腸,這身皮rou倒還真招人!”

    “妾身冤枉,妾一心都牽掛著爺呢!“那女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嬌啼道。

    林時清聞言想起沉月娘的話,不禁蹙眉。容霄見她面色微變,亦不想她聽這些污言穢語,忙道,“清娘,你成日在這憋悶著也不好,要不要出去逛逛?”

    容霄神情言語中關切之意總是分明。

    林時清看著他,心中突感豁然,且不論她本性清高做不出攀附的事,那回回見了容霄便生出的心跳亦不允她如此做。君既投我以木桃,妾雖懵懂,卻也愿以瓊瑤相報,又怎能以算計利用來褻瀆玷污了這一片冰心。

    “好?!绷謺r清含笑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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