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頁
要她幫它。 “你睡著的時候,我弄你,你就這樣。” “把我鼻子弄濕了。” 他輕聲道。 貓兒怎么纏人,怎么叫的,她就是怎樣的。 古藺蘭臉一下紅起來,手指頭都泛著粉色,硬著頭皮戳他:“閉嘴,閉嘴,不許說出來。” 他平躺在床上,在被子里隨手摸了摸,摸到一塊柔軟的布料,隨意擦了擦手指和鼻尖。 隨手丟在一邊,攤開是一件鵝黃色的小衣。 古藺蘭耳朵一嗡,抓起那片薄薄的料子丟到床尾的贓物簍子里。 他起床,去木托邊穿衣,黑色的衣裳壓在身上,顯得高挑禁欲。又悉悉索索地做了些什么。 古藺蘭實在是困,不注意他。 嬌嫩嫩的困在被子里,蓮白的面龐露在被子外,只下巴頦縮在被子下。 她打了個秀氣的哈欠,眼尾逼出水光,濕漉漉的眼神慢慢看著他。 困了,還想睡。 周遺昉俯下身去,偏不要她好。 “親一下。” 古藺蘭盯著他比女子還漂亮的唇,殷紅的唇瓣看起來很軟。 她躲到被子里:“不給親,你快去洗漱。” 他親了她那里的,多臟呀,還想來親她,才不要!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周遺昉低笑了一聲,戳了戳被子里鼓起來的一團。 “考慮一下?”他真誠建議,“親了就可以出去玩。” 他之前都不讓她出門的。 局勢未定,外面不安全。 床尾殘燭晃了晃。 古藺蘭兩只手捉著被子,露出大大的烏亮亮的眼睛。 她長翹的睫毛扇了扇,水汪汪的眼睛欲語還休。 “我,我想一想……” 被子底下紅紅的小小的嘴微張,話還沒說完,被子就被人拉走。 唇瓣上一濕,唇瓣被人咬住。 周遺昉沒忍住笑:“剛剛漱口了。” 古藺蘭松了口氣。 嚇死她啦。 周遺昉看著她那小模樣,眼睛里都染了笑,很乖不是嗎。 他合著被子將人抱起來。 很輕很軟,他都不敢用力,怕把她弄疼。 古藺蘭被他抱到潔面的銀盆前,用熱帕子蓋在面上醒神。 古藺蘭從被子里伸出雙手,覆蓋在暖呼呼的帕子上,嘆了口氣。 早起真是太難受了。 她好想回去睡個回籠覺。 可是更想去外面玩。 蓬清和青雉聽到里面的動靜,把準備好的小食端進來。 青雉從食盒里拿出一個白瓷盅,小心倒到小碗里。 褐色的藥汁看起來就很苦。 藥味兒躥進里屋。 古藺蘭皺了皺眉,將帕子扒下來。 她確定自己沒生病,隨即看向他:“你生病了?” 周遺昉搖頭。 “受傷了?” 周遺昉還是搖頭。 “那你喝什么藥。” 周遺昉愣了一下。 她皺著眉,掙脫他的懷抱,站在地上,強行去握他的手腕。 手指搭在他脈上,診不出什么。 她光著腳,只穿著羅襪,踩在地上。 撩開簾子跑出去,接過青雉手里的藥碗,嗅了嗅。 正準備嘗一口。 青雉連忙捂住她柔軟的唇。 “喝不得,夫人!” “是阿郎喝的。” “我知道。”她認真道。 他又不說他沒生病沒受傷為什么要喝藥,她只能自己嘗是什么藥了。 見她確實要喝,蓬清著急,手指搭在她手背上,阻止道:“那是周郎喝的避子藥,娘子別亂喝!” 古藺蘭呆住,捧著藥碗的手指動了動,迷茫地抬頭看著大家,臉和脖子悄悄紅了。 “……” 都很尷尬。 兩個侍女低著頭,悄悄抬眼對視。 娘子不會哭吧。 娘子應該不會哭吧。 這么嬌氣可愛的夫人,肯定會因為丟臉哭的啊。 怎么辦啊。 古藺蘭細白的腳趾在羅襪里抓得緊緊地。 好丟臉嗷。 這碗藥,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砸手里了。 周遺昉從里屋里伸出一顆腦袋,直接走出來,拿起她手里的藥碗。 閉眼,仰頭,褐色的臭呼呼的藥汁噸噸噸兩下吞了下去。 幾乎是在他拿起藥碗的時候,古藺蘭就抬起了頭。 他把藥碗放回她手里,食指指側快速地抹掉嘴角浸出來的一點藥汁。 兩口悶完藥,他眼皮一眨不眨,眼神毫無波瀾。 周遺昉嗓音淡淡地對兩個侍女道:“藥太苦了,家里有沒有蜜餞,去拿點蜜餞來吧。” 蓬清和蓮香笑嘻嘻地對視一眼,收起食盒,殷勤地跑開:“有的有的。” 人一走,他就裝不下去清冷高貴的模樣。 摸著她的腦袋,控訴:“這個藥好苦哦。” 她這都沒有反應。 周遺昉抿了抿唇。 低頭伸出一根手指戳她軟綿綿的雪腮。 “怎么了,小花妖。” 古藺蘭被他戳得腦袋往后揚。 小巧精致的下巴順勢被他握在掌中,被抬起來。 漂亮小娘子紅紅的眼睛毫不意外地落入他眼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