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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白凜道,“是玄冕。” 荼靡訝然。 “玄冕?”她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他不是早已經(jīng)遁入太虛了么?” “他雖遁入了太虛,卻像女媧一般,將最后的神力煉化成一件寶物,留在了天庭。” “何物?” “徵晶。” “徵晶?”荼靡又吃了一驚。 她曾經(jīng)聽南海仙翁說過徵晶。此物,是比通天鑒還要貴重的天庭寶器,一直供在一重天之上。它有使下界凡物死而還陽的能力,當(dāng)年白凜闖下大禍,致使生靈涂炭,天庭就是將徵晶化為甘霖,使得冤死的萬物得以重生。 “原來徵晶是玄冕留下的?”荼靡道,“就是你額間的這道紅痕么?” “它不過是徵晶懲罰我時留下的痕跡。”白凜道,“你看我的右眼。” 荼靡一愣,看向那只藍色的眼睛。 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屋子里還算亮堂。那只眼睛光潤平靜,澄藍的顏色很是漂亮。 “你是說……”荼靡盯著它,有些結(jié)巴,“它就是徵晶?” “嗯。” 荼靡仍有些不可置信:“我一直以為這藍瞳是天生的。” “不是。”白凜道,“我原本的右眼亦是金瞳,犯錯之后,天庭就用徵晶替代了它。” 荼靡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想到了自己昨日在白凜的魂魄中看到的那些記憶,雖然不過匆匆一瞬,但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許多的東西。比如,那黑暗之中,四面八方涌來的蛇蟲…… 身上不寒而栗。 興許是因為感同身受,荼靡看著白凜,忽而覺得他這上神也是當(dāng)?shù)檬鉃椴灰住K犇虾O晌陶f過,白凜犯下罪過之后,經(jīng)受了天庭所有最可怕的刑罰。如何可怕,南海仙翁沒有說。但如今荼靡只是嘗到了其中一件的滋味,便已經(jīng)明白了白凜現(xiàn)在能躺在這里,本身就已經(jīng)超乎了常理。 “故而這徵晶就是禁咒所在。”荼靡努力讓自己忘掉那些不快之事,道,“每到朔替之時,它就會折磨你?” “不能說是它折磨我。”白凜淡淡道,“每到朔替,我的神力大增,有沖毀禁咒之危。而禁咒一旦察覺神力異動,則壓制更甚。” 荼靡有些咋舌。 她想到了第一次遇到白凜的時候,他為了破萬魂幡,動用了神力。也是因此,噬心禁咒發(fā)作,他變成麒麟原身,昏死在了廢墟之中。 “故而你昨日險些發(fā)出神力來,將翠月礁毀了。”荼靡喃喃道。 白凜冷冷看她一眼:“我不曾毀了翠月礁。” 荼靡道:“你當(dāng)然毀了,那泉水周圍被你糟蹋得不成樣子。不信等這朔替過了,你去看看。” 白凜沒有理會她,閉上眼睛。 “我還沒問完,”荼靡忙又道,“既然這禁咒這么厲害,為何你靠近我,便可緩解痛苦?” “不知。”白凜道。 荼靡沒想到他回答得這般干脆,不滿道:“你是上神,怎會不知?” 白凜不以為忤,反問:“天地乃上古神祇創(chuàng)造,上神亦不過替其管轄。若上神可全知全能,我又為何要尋找那辰元珠?” 荼靡皺了皺眉。 這道理,南海仙翁也曾提過。他告訴荼靡,正是因為如此,天庭也會犯錯,會冤枉了好人。故而他一直相信紫英是無辜的。 白凜看了看她,道:“不過我倒是聽過一個說法,或許可為解答。” “什么說法?”荼靡問。 “可知這三界之中,最珍貴難尋的丹藥是什么?” 荼靡搖搖頭。 “便是將一只半仙投入丹爐之中,加入五色石,瑤池水、扶桑木、純紫金,再以三昧真火煉制成丹,名曰天極引。”他說,“此藥,便是上神頭疼腦熱亦可醫(yī)治……” 荼靡明白了他的意思,臉登時黑下,瞪著他,打斷道:“你敢。” 白凜沒說話,只將唇角彎了彎,不再理會她,閉起了眼睛。 荼靡看著他,卻愣了愣。 這大約是她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真正的笑容,不是跟她針鋒相對時的譏諷,沒有不屑,而似乎只是單純地覺得好笑。 那眉宇間舒展開來,凌厲之氣消散無蹤,那彎起的唇角帶起的笑影,竟是十分好看。 正當(dāng)荼靡盯著他看,突然,那雙眼睛再度睜開。 荼靡忙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我小睡片刻。”只聽白凜低低道,“莫說話。” 荼靡望著竹簾那邊,“哦”一聲。 白凜在被窩里動了動,找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好。卻仍將荼靡的手臂摟在懷里,仿佛一只豹子將爪子搭在它剛剛費盡功夫打來的獵物上,優(yōu)雅而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昨晚寫好了,忘了設(shè)置時間……今天加上這章三更。 第一百二十章 復(fù)生 接下來的日子,白凜每日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荼靡十分擔(dān)心他什么時候被禁咒折磨地失了心智,像那日在翠月礁那樣胡作非為,毀了她的小屋和仙山,于是索性請了病假,每日待在屋子里。 仙山弟子,其實十分不容易生病。 一來他們都是修道之人,能進入南海仙翁門下的都早已出類拔萃,能超脫病痛。二來仙山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靈丹妙藥,管它什么疑難雜癥,吃一劑下去便可瞬間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