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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沒有人可以幫她,除了她自己。 在這件事上,她和白凜一樣孤獨(dú)。 “你會生氣么?”荼靡忽而問道,“別人提起你父親,總是跟你想的不一樣。” 白凜抬眼,目光在荼靡手里的書上掃了掃。 “不會。”他淡淡道,“他們也不過是被告知應(yīng)當(dāng)如此,我真正要對付的,并非他們。” 荼靡想,這對于白凜這樣動不動就會不高興的人而言,恐怕十分艱難。 “你先前說,天庭已經(jīng)找到了小半的碎塊?”過了一會,荼靡問道。 “正是。” “還有三分之一在毗迦手上?” “不錯。” 荼靡在心里算了算,道:“如此說來,我們須得將剩下的找到,還須把天庭和毗迦手上那部分拿過來。” “其實也不必如此麻煩。”白凜道,“天庭或魔族也定然會對碎塊窮追不舍,我等只須等他們找齊,再拿過來便是。” 這個拿字,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荼靡不由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拿?”她問,“天庭若發(fā)現(xiàn)了你我的行徑,必然不會輕饒。” “既然天庭和魔族都想要,那么他們勢必會有一戰(zhàn)。”白凜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等做那漁翁豈不大善。” 荼靡看著他,覺得這上神的神格當(dāng)真是一言難盡。 “你是上神,說起來,天庭也有你的份。”荼靡道,“怎聽上去你算計著要把自己家偷了一樣?” “誰說天庭有我的份。”白凜不以為然,冷冷道,“它從來就不是我的。” “怎么不是你的。”荼靡道,“天庭是上神創(chuàng)造的,而你是唯一的新上神,將來元光和陽鈞真人都會有遁入太虛的一日,到了那時天庭便是你的。” “他們創(chuàng)造我,并非是為了讓我繼承天庭。”白凜道,“而是為了讓我用辰元珠將他們召喚回來。從這意味上說,我不過是上神們?yōu)榱俗屘焱ダ^續(xù)存續(xù)下去的長生不老之法。” 荼靡想了想,這也算有些道理。 她好奇地問:“他們就不擔(dān)心你掌握天庭之后,獨(dú)攬大權(quán),不將他們召喚回來么?還有,既然辰元珠也能讓靖厄天尊復(fù)活,如果你在召喚這些上神之時,順手將靖厄天尊也帶了回來,他們?nèi)绾问呛茫俊?/br> 白凜淡淡道:“他們有的是讓我聽話的辦法。” “什么辦法?”荼靡問。 白凜卻似沒有回答的意思,冷著臉,把書放下,從床上起來。 “我去歇息了。”他說罷,徑直回房。 荼靡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晃動的竹簾后面,一臉莫名其妙。 動不動就生氣,怪不得天上天下都在防著他那滅世之力。再看看床上那堆書,還有他剛剛躺過的地方,松軟的被子窩了下去。 荼靡正要收拾,那些書忽而都飛了起來,原樣放回了書架上。 她又把被子扯平,手摸在上面,只覺還帶著余溫。 這死狗自己有潔癖,不許別人摸,還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要跑出去沐浴,如今躺她的床倒是一點也不介意。 “你以后不許躺我床上。”她對簾子那邊重復(fù),道,“否則那狗窩也別要了,我將它拆了,你就睡外面。” 白凜沒有說話。 未幾,里面?zhèn)鱽泶布?xì)微的咯吱聲,似乎他已經(jīng)躺了上去。 不屑一顧的寂靜,便是對荼靡的回答。 死狗。荼靡又在心里罵了一聲。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異象 夜里,荼靡仍做起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在無邊無垠的虛空之中漂浮,四周白茫茫的,不知身處何處。她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喚自己,像是個女子;又似有人在耳邊低語,聽不清說的是什么。驟然間,電閃雷鳴,荼靡如置身在傳說中的混沌里一般,火熾冰凍接連而至,熔化的石塊與冰河相匯,攪成漩渦,冒出滾滾濃煙,而荼靡就置身在這漩渦之中。雖感受不到絲毫的冷熱,但荼靡心中有一股不能自已的驚惶,想掙脫出去,卻怎么也掙不開。 這是個夢。心中一個念頭冒出來,荼靡幡然醒悟。她閉起眼睛,心平氣定,再睜開,果然,自己原來正在早課上打坐。竟是聽課的時候睡了過去,荼靡激靈一下,連忙坐直,看向講臺,卻發(fā)現(xiàn)上面坐著的不是輕鴻,而是南海仙翁。他不知道什么回來了。 正當(dāng)荼靡一陣心虛,南海仙翁的目光穿過弟子們,看到她。他喚她上前去,荼靡只得乖乖上前。 “你可是在尋找什么東西?”南海仙翁問。 荼靡搖搖頭,矢口否認(rèn)。 南海仙翁沒說話,卻將拂塵一抖,變出一件物什來。 只見此物比巴掌大一些,方方正正,通身潔白,似玉非玉,荼靡一看就認(rèn)出來,是經(jīng)緯司南。 荼靡又驚又喜,只聽南海仙翁道:“現(xiàn)在,你可將你收養(yǎng)的那狗給為師看一看了么?” 正當(dāng)荼靡猶豫著,是否要為了經(jīng)緯司南出賣白凜,夢真的醒了。 陽光刺目,一半窗扇不知什么時候被風(fēng)吹開了,在晨風(fēng)中一動一動,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美夢總是不能做久一點。荼靡在被子里伸個懶腰,再望望外頭的光景,比平日里早一些。 竹簾它靜靜垂著,紋絲不動,而房門上,門閂好好的,仍是昨夜閂上時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