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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抿了抿嘴,顫抖著開始動手。 東西剛放在他側(cè)邊的臉頰上,手腕被男人捉住,稍微的旋轉(zhuǎn)了一個角度。 “這樣。” 他的眼睛翻滾著滔天海浪,眼神專注而深情。 砰砰砰。 何念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帶著她的手輕輕把泡沫刮下。 “懂了嗎?”他問。 何念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臉開始發(fā)燙。她站在他兩腿的空隙里,半彎著腰,學(xué)著他的動作一下下的往下刮。 泡沫粘在刮胡刀上,何念打開水龍頭沖走,轉(zhuǎn)身繼續(xù)。 徐牧遠的目光熾熱無比,何念小聲的說:“別這樣看我?!?/br> “好久沒看了。” 刮到一半,楊楚朦來了電話,何念沖了沖手,劃開。 “喂?”徐牧遠捉住她另一只手,慢慢揉弄著。 何念對著那邊應(yīng)了幾聲,掛了電話。 “怎么了?”徐牧遠問。 “還不是因為你,”何念開始給他刮另一側(cè)的臉,“現(xiàn)在各家公司都想帶著你炒話題,再加上你的熱歌登了新晉第一,他們都想瘋了似的找你的聯(lián)系方式。” 徐牧遠乖乖的側(cè)著下巴,讓她動作更方便一些。 “因為你的聯(lián)系方式和地址都被保護的很好,所以他們只能去我原來的工作室找我。”何念彎了彎眼角,“可沒想到我在你家?!?/br> 徐牧遠掐了掐她的腰。 “那個電話號碼我也沒在用了?!?/br> 看刮的差不多了,何念直起身子開始沖刷刮胡刀:“這段時間辛苦楚朦了,我們回頭請她吃個飯吧?!?/br> 徐牧遠點頭答應(yīng):“好?!?/br> “不過——”何念拉著長音,關(guān)上水龍頭,“你的信息怎么被保護的這么好?” 徐牧遠沒說話。 “因為你爸?” 徐牧遠頓了一下,低低的“嗯”了一聲,站起來走到水池前面,“嘩啦啦”的把臉洗干凈了。 何念把毛巾遞過去。 “他得癌癥了,你知不知道?” 徐牧遠接毛巾的手一頓,胡亂的擦了擦臉,沒說話。 “我讓楊楚朦把錄音拿給他,的確是想讓他自首,”何念說,“我給你說了,如果他不這么做的話,我會把錄音交給警察?!?/br> 徐牧遠把毛巾掛好,半攬著何念的肩膀朝外邊走。 “他選擇了前者?!焙文罾^續(xù)道。 “想吃什么?”徐牧遠將何念摁坐在沙發(fā)上,拿了一個蘋果,問,“我給你削?” 何念抿了抿嘴,問:“你不想說什么嗎?” 徐牧遠低頭開始削蘋果。 何念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半晌,徐牧遠削到一半,停了。 “什么癌癥?”他低著聲音問。 第52章 她是他的 “什么癌癥?”他低著聲音問。 “腦癌。”何念呼出口氣, 補充, “晚期?!彼粗炷吝h變化了的眼神, 不由分說的將他拖進臥室里。 兩個人來到醫(yī)院,門口站了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查閱完兩個人出示的證件, 點點頭。 徐牧遠站在門口, 沒敲門。 何念拍怕他的后背:“進去啊。” 徐牧遠轉(zhuǎn)過頭來, 道:“不管他說什么,你都是我的, 知道嗎?” 原來這家伙是在擔(dān)心這件事啊, 真可愛。何念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答應(yīng):“我是你的?!?/br> 徐牧遠盯著她看了半晌, 確認她沒有在開玩笑,才轉(zhuǎn)過身去, 敲響了門。 “進。”里面?zhèn)鱽韨€女人的聲音。 兩個人推門進去。 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女人正坐在病床旁邊。她一看來的人是徐牧遠, “蹭”的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這是你jiejie?”何念小聲的問。 “不,”徐牧遠說, “她是我后媽。” 后媽?! 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幾歲啊,何念看向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這年紀也差的太多了吧。 “也是徐總公司的秘書?!毙炷吝h補充。 何念愣住。 秘書和總裁? 女人接過徐牧遠手里的果籃, 一臉欣喜:“真沒想到你會來!” 徐牧遠沒說話,他走到病床前, 低頭看著病床上的那個人。 之前那個頭發(fā)打著摩絲, 西裝革履的商人不見了。 徐總臉上的皺紋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頭發(fā)經(jīng)過化療已經(jīng)沒有了。何念別過頭去,雖然他沒給她留下什么太好的印象,可在這種時候還是免不了的難受。 “姑娘啊?!蹦腥松n老的聲音響起,何念立刻轉(zhuǎn)回頭。 徐牧遠立刻按住她的手,皺眉道:“如果你還想說那些要我們分開這種話,我勸你省省力氣?!?/br> 男人搖搖頭:“前幾天,我并沒有惡意,”男人說話似乎都艱難,他聲音沙啞,緩緩道,“我、我是想知道你對牧遠是不是真心的,我——” 他劇烈的咳嗽起來,旁邊的女人立刻拿出紙來,男人接過,用力的捂住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女人紅著眼睛將他扶起來,用枕頭墊在他的的后腰上,一下下的幫他順著氣,繼續(xù)男人的話:“他沒有惡意的,他就是想知道何小姐是什么樣的人而已?!?/br> 女人聲線發(fā)顫,“其實徐總的病已經(jīng)拖了很久了,現(xiàn)在治療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用了,他、他只是不放心自己的兒子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