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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了。”徐牧遠(yuǎn)別過頭,朝門口走去。 “喂——”何念想跟上他,剛站起來,頭一暈,猛地往前撲了過去! 意料之外的,沒有疼痛。她狠狠的砸進(jìn)了一個清涼的懷抱里。 咦? “這么喜歡往我懷里鉆?”徐牧遠(yuǎn)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不是崴腳就是腿軟,你是地鼠嗎?” 何念:“……” 她想從他懷抱里掙脫出來,徐牧遠(yuǎn)卻沒松手:“你是不是沒喝過酒?” 何念小聲的”嗯“了聲,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豎起一根手指,仰起頭說:“就、就一次。” 之前在酒吧不小心喝到的雞尾酒。 徐牧遠(yuǎn)按了按太陽xue,蹲下,捏著何念手腕往前拉:“你上來。” “干什么?” “我背你。” 何念劇烈的搖著頭:“不用,我自己能走。” 怎么感覺越來越暈了…… 徐牧遠(yuǎn)說:“聽話,不然我揍你。” 何念“哦”了一聲,慢慢的爬上他的肩膀。 徐牧遠(yuǎn)輕而易舉的站起來,背著她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去。 意料之外的輕。 “徐牧遠(yuǎn),”何念把下巴搭在他肩胛骨上,“我們?nèi)ツ模俊?/br> 他沒說話。 “嗯?”何念扭了扭,“問你話呢。” “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聲音叫我的名字。” “哪種?” 他沒回答。 何念:“徐牧遠(yuǎn)。”她癡癡的笑出了聲,“這是第二次。” “……笨蛋。” 他慢悠悠的往前走,心里控制不住的想,怎么會有人有這么溫柔,這么甜的嗓音? 他輕笑了聲,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好聽。 - 徐牧遠(yuǎn)推開門,走進(jìn)去的時候轉(zhuǎn)身再用腳揣上。 何念被摔進(jìn)床鋪上,狠狠地往上彈了兩下。 “你的包我放沙發(fā)上了。” 何念蜷起身子“嗯”了一聲。 徐牧遠(yuǎn)盯著她,過了會兒,半個身子也傾到床上,問:“哪不舒服?” 何念抱緊膝蓋,抿著嘴不說話。 徐牧遠(yuǎn)抬手摸摸她的額頭,不燙。 “暈。”何念說。 “你才喝了兩杯。” “那也暈。”何念微微睜開眼睛,眼神朦朧的望著他,“我能不能睡一會兒。”她的臉泛著紅,身后是個大窗戶,陽光從里面照射進(jìn)來,輕柔的打在她的頭發(fā)上。 徐牧遠(yuǎn)垂下眼睛,“嗯”了一聲。 “謝謝你。” 說完,她果真再次閉上眼睛。 看來是難受壞了。 徐牧遠(yuǎn)走到一旁,抬手拉上窗簾。 過了一會兒,徐牧遠(yuǎn)從外邊里抱出一個新的夏涼被出來:“喂。” “嗯?”何念似睡非睡的應(yīng)了一聲。 “好好蓋著。”他一把的掀開,準(zhǔn)確無誤的一下丟到她身上。 第9章 得意忘形 何念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黑了。 頭疼,她一邊揉著后腦勺一邊艱難的坐起來,沒想到酒勁這么沖。 “徐牧遠(yuǎn)?”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沒人回應(yīng)。 又叫了一聲。 咦? 何念摸出手機(jī)看了看表,嚇了一大跳,她居然一覺睡到了晚上九點?! 不過這個時間—— 何念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鞋。徐牧遠(yuǎn)應(yīng)該去酒吧唱歌了吧。 她這才敢仔細(xì)的觀察四周,借著手機(jī)手電筒的光,走到玄關(guān)處,“啪嗒”的打開燈的開關(guān)。 屋子一下亮了起來。 黑色的衣柜,黑色的沙發(fā),黑色的門,何念吸吸鼻子,第一次看見黑色的冰箱。 不對,何念伸手摸了摸,原來這家伙是把冰箱外邊包起來了。她搖搖頭,徐牧遠(yuǎn)這么喜歡黑色?還沒有思考多久,外邊傳來鎖孔轉(zhuǎn)動的聲音。 門從外邊被人打開了,徐牧遠(yuǎn)一眼就看到了在客廳杵著的人。 “醒了?” “嗯。”何念低頭,愣了下,“你帶著狗唱歌?” “它下午的時候出去玩了。”徐牧遠(yuǎn)把吉他放進(jìn)墻角,低頭一邊解開狗的鎖鏈一邊說,“小豬熊很愛鬧,它在的話,你別想睡個好覺。” 小豬熊? 名字怎么聽得這么熟悉…… 狐貍狗像是撒了歡似的朝何念跑來,尾巴一搖一搖的,吐著舌頭不停朝她腿上蹭。 徐牧遠(yuǎn)用腳輕輕隔開它。 狐貍狗又繞道往何念身上趴。 何念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你喜歡看哪吒傳奇?” 徐牧遠(yuǎn)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涼涼的回答:“你覺得呢?”他彎腰拍拍小豬熊的腦袋,說,“屋里有你的餅干。” 狐貍狗像聽懂了似的,立刻撒丫子的竄到了另一個房間里。 何念目瞪口呆,這么聽話? 徐牧遠(yuǎn)站起身,走過去把那件屋子的門關(guān)上了。 他很高,身影很瘦,側(cè)過臉去的時候燈光一照,棱角分明。何念吞吞口水,沒來由的心跳加速。 “你演出怎么樣?”她沒話找話。 “挺好的。” 不、不行!何念吞了吞口水,這么晚跟他獨處一室實在是太危險。 徐牧遠(yuǎn)問:“你剛剛在干什么?” “我渴了。”何念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