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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就你一個人伺候嗎?”林菀若有所思,夏荷應該是平川鎮當地的人。 “不是的,還有一個夏芙jiejie,她比我進府早,只是她娘病重,夫人恩準她家去,到現在好些天沒消息了。”夏荷隱約聽人提過,夏芙的娘可能不行了,近期她是回不來了。 林菀梳洗完畢,褪下繁復的婚服,換上了一身茜色暗花中衣。衣裳很清透,影影綽綽可以看見里頭大紅色繡鴛鴦戲水的肚兜。她不自在的拉了拉衣領,怎么舅母說洞房一定要穿這件衣裳。 龍鳳雙燭‘噼啪’爆了個火花,林菀掩嘴打了個哈欠。早已過了她歇息的時辰,今天又勞累了一天,她有些支持不住了。 可容謙還是沒有回來,一會兒就該是子時了,外頭的宴席應該早散了吧。 好懸在子時之前,容謙醉醺醺地回來了,他跌跌撞撞的進了屋,沒理會欲扶他的夏荷,往前一撲就把林菀撲倒在地,嘴里還不住地呢喃:“阿菀……媳婦。” 地上鋪了地毯,林菀被壓在上面倒是不疼,只是濃重的酒氣撲面而來,她聞著這味兒,幾乎也要醉了。容謙半邊身子壓著她,嘴里的呼出的氣息噴過她的脖頸,癢癢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從來沒有和人這么親近過…… 最后林菀在夏荷的幫助下,好不容易把容謙攙扶到床上。這時候已經沒有熱水了,兩人只得將就用茶壺里的溫熱地水兌了涼水,給他擦了面,洗了腳。 弄完這些,主仆二人都累得不行。擺弄一個醉酒的男人實在是太費勁了。林菀讓夏荷下去歇著,她躺在床上,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舅母讓她和夫君在新婚之夜要看壓箱底的東西,還要聽從夫君的話。可是容謙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還是等明天再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洞房是一筆而過呢,還是稍微描寫下捏 ☆、月色瑩瑩 深夜,容謙被渴醒了。喉嚨猶如火燒過一樣,嘴里也是難聞的味道。他慢吞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呆了片刻才有所反應,起身去桌上倒茶,茶是冷的,喝了好幾杯之后,他人徹底清醒了。其實他酒量很好,雖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也相去不遠了。昨夜實在是被灌得太多,他神智還算清醒,身體卻不受控制了。林菀給他擦臉的時候,他還是有感覺的。 橘色的燭光明滅不定,透過紅紅的帳幔,室內的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層紅光。 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容謙下意識往床上看去,林菀睡得正香。 喜床上還鋪著五色果,他剛剛醒來的時候就覺得硌得慌,虧得阿菀還能睡得著。容謙笑了笑,把里頭的桂圓花生之類的東西抹到一邊,再把林菀抱到里側,剩下的半床東西也不能幸免,被他連著最上層的床單一起扔到了地上。 這般動靜林菀也沒被驚醒,她舒展了手腳,睡得更香甜了。 容謙忽然沒了睡意,他輕手輕腳的躺到新婚妻子身邊。湊近了去看她的臉,光潔的皮膚,細膩得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好想咬一口,容謙心神一動,便有了動作。 唔~好柔軟。被sao擾的林菀似有所覺,手指動了動,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容謙被嚇了一跳,他做賊心虛的躺好,閉上眼睛裝成熟睡的模樣。豎起耳朵聽了半天,才睜開眼去看身邊人。 原來沒醒……容謙心神一松,復又覺得好笑。這本來就是他的妻子,他……觸碰她,是理所應當的,即使阿菀發現了,也不能責怪他什么。 這樣一想,膽子忽然大了起來。容謙掀開林菀的被窩,利索的鉆了進去。軟玉溫香在懷,他忍不住舒了口氣,他想他大概明白柔若無骨是什么意思了。 靠的太近,容謙呼吸之間都是林菀身上的香氣,他覺得好聞,忍不住又湊近了一些,嘴唇貼到對方的肌膚才算作罷。是桂花的香味?好像不對,容謙往下挪了挪,腦袋靠在林菀的肩膀,仔細嗅了嗅。是種他說不上來的味道,越聞越好聞。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熱,又開始干渴了起來。 但是這次他不想再去喝冷茶了。 紅紅的衫子緊貼在雪白的肌膚上,不是顯得更粉嫩可口?不期然想起以前和好友外出游玩,聽到的那些葷話。容謙猶如開了竅般,他輕輕地解開懷中人的帶子…… 中衣的帶子系的不牢靠,一扯就松掉了。容謙呼吸都粗重起來,他也好奇女子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樣的。 被子在不知不覺重就被踢到床腳,睡夢中的林菀感到一股涼氣,不由往身邊的熱源靠攏,她一下把容謙抱得結結實實。 正悄悄干壞事的容謙不敢妄動了。阿菀還在休息,他不能吵醒了她。容謙遲疑了下,雙手還是順勢放在了懷中人的腰際。他一向是一個人獨睡,這樣和人親密的擁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他本以為今夜難熬了,誰料到后來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也是一大早起身,又喝了酒,疲憊涌來,睡得比林菀更沉。 天光乍亮,夏荷捧著熱水在門口敲了半天門,里頭才傳來讓她入內的聲音。她進屋放下水盆,先問了聲安。以前容謙起得晚,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早來送熱水。從某一方面來說,容謙很好伺候,穿衣會自己穿,只是讓打個熱水,幫忙束發就是了。 他外出的時候夏荷除了打整屋子或做做針線,基本就沒事了。這段時日,容謙呆在家中,也沒讓人cao心,他自己看看書,去院子里打打拳,很少有吩咐夏荷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