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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生了個兒子。”于mama猶豫要不要把事情和容謙說明白,“老爺說等你成婚過后,讓大爺去把大奶奶母子接來,一家團聚。” “接來就接來了。反正一個是礙眼,兩個也是礙眼。”容謙冷笑。 于mama拉了拉容謙的手,急道:“謙哥兒,大奶奶過來了,那老太太怎么辦?總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老宅吧?她又不肯挪動,到時,肯定是讓你和二奶奶回去侍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事,不知道能不能更新,捂臉。 ☆、喜歡 “爹和娘就為了這起了爭執?”容謙安慰得拍了拍于mama的手,“大不了到時候我帶著娘和阿菀一起回去。這破地方,誰愿意呆誰呆去。”就像當初他娘抱著他回娘家一樣,從小他大半的記憶是在外祖家。對于容家老宅,反而有種陌生的感覺。 “瞧你說的,事情哪有那么簡單?”于mama嘆氣,“要是我們這么做,才是如了老爺的愿。他身邊跟著大爺夫婦,肯定會把那個……人也一并接來。到時候他們幾個人和樂融融,將夫人二爺置于何地?” 容謙略顯煩躁的說:“于mama,我真鬧不懂了。爹和娘過日子過成這樣,不如就和離了,還樂得自在些。容家這點子東西,就讓容諾拿去好了,我也不稀罕。” “謙哥兒你還小,不懂這里面的牽扯。”于mama搖頭,“夫人年華已老,離了老爺沒準過得比現在更糟。更何況她此時放棄了,那這些年來的堅持,不就成了一場笑話嗎?”這是于mama私下揣測的,她沒敢和容夫人提起,怕傷了主子的心。 容謙悶悶地回了東廂房,夏荷正在擦拭桌椅。他見還在忙活的夏荷,眉頭就是一皺:“怎么這時候干這個?早晨你偷懶了?” “不是的。”夏荷連忙擺手辯解,“夫人吩咐了要在新房騰出位置,好擺放二奶奶的嫁妝。奴婢一直忙著這個呢。” 新房在婚前幾天不能住人,容謙晚上休息已經搬到了耳房暫住。他想到馬上就要娶阿菀過門,心情總算好了些。 來了平川鎮,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唯一的收獲就是遇見了阿菀。 窗戶大開著,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白日里的悶熱一掃而空,讓人不知不覺就安寧下來。容謙有微微的醉意,他一只手撐在腦后,仰躺在床上,手里把玩著今天剛買的玉簪和耳環。 阿菀的頭發烏黑,黑壓壓的青絲挽成一個髻,插上白玉簪肯定特別好看。等她的梳妝臺送進來,他就把簪子偷偷放進脂粉匣里面,給她個驚喜。 窗外云霞漸收,淡淡的光暈把容謙的眼角映得分外柔和。不知道,阿菀現在在做什么呢? 炕角坐著的林菀秀氣地打了個噴嚏,一旁的柳曼娘關切看向她,道:“是不是病還沒好利索?今天的藥吃了嗎?” 林菀還未來得及回話,另一個埋頭理五色絲線的姑娘噗哧一笑:“我們的曼娘還沒正式嫁入許家,就有了嫂嫂的派頭了。” 一屋子幾個姑娘都笑了。柳曼娘羞得臉頰通紅,她跺了跺腳,嬌嗔:“難道你們就不擔心菀jiejie嗎?” 幾個姑娘名義上都是來幫林菀收拾妝匣的,其實主要是盡點小姐妹的心意,送點自己做得手帕之類的小禮物給新嫁娘當作添妝。林菀到平川鎮的時間到底不長,其他姑娘和她感情不深,送的都是些不甚值錢的小玩意,只有柳曼娘送的是一對銀制梅花垂珠小耳環。 幾個鄰里的姑娘七嘴八舌的打趣柳曼娘,把曼娘燥得不行,林菀看著也抿嘴偷笑。小姑娘被逼急了,索性一插腰就道:“我本來就快成為菀jiejie的嫂嫂了,才不怕你們笑我呢。” 她說完,小姑娘們東倒西歪笑彎了腰。“不知羞。” 動靜弄得太大,許母到窗前看了看,經過她一掃視,才讓一群丫頭收斂了笑容,各自擺出正經的模樣說話。 她們坐在一處,你擠擠我,我擠擠你,把林菀的小床坐得滿滿當當,親密的感覺不自覺就透露出來。天色將暗,她們一會也要歸家了,這一別,下次再來許家,就是送林菀出嫁之日了。剛才戲弄曼娘的小姑娘也有幾分傷感:“縣丞大人家在哪啊?遠不遠?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去看阿菀。” “平川鎮就這么大的地方,遠不到哪里去。”一個聲音插嘴道。 “阿菀、阿菀。你不是見過你未婚夫嗎?他長什么樣兒?”“對呀,他長得俊不俊?” 被幾人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林菀忍不住稍稍往后退了退,她努力的回想,“他……很高,比我高一個頭呢。眼睛……很亮,聲音也很好聽。” “那肯定就是俊了!”有人下結論道。“阿菀運氣真好,嫁得夫君好看不說,還是縣丞大人家的公子。” “要我說,還是曼娘運氣好。嫁得就是隔壁,婚前能到未婚夫家串門子,婚后走幾步就到娘家了,多好。”今天本來柳曼娘不該來的,但小門小戶規矩不重,離她的婚期又還有一段時間,許母招呼了她,她也就過來了。 見話題轉到曼娘身上,林菀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她可招架不住這些姑娘們的“追問”了。 “豈止是這點?曼娘和許家大哥還是青梅竹馬呢。哪像我們呀,沒成婚前,夫婿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另一個正在找夫家的女子不無艷羨地說。 “要不這樣?你訂了親通知我們,我們喊自家兄弟去幫你偷看你夫君長什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