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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認為醉韻樓什么菜色最好吃,我就想吃什么菜色。”白離川委婉地提示。 “醉韻樓的云吞面還不錯,想吃嗎?” 見對方沒說到點子上,白離川心焦:“不是這個,大人。是另一個。” “哦?是另一個什么?” 對方眉毛撇成“八”字:“大人莫要戲弄奴家,奴家想要大人說。” 辛蛟州忍俊不禁,點點冊子,假裝正經地問:“白灼醉蝦?” 見對方聽到菜名,眼睛都亮了起來,辛蛟州忍不住失笑。 她有些不忍心讓他失望,委婉地說:“只是這料理醉蝦的師傅近幾日家中有事,這道菜只有等到晚上才有。我們午膳先吃些別的,晚上我再陪你來,好不好?” 站在一旁的小廝開了口:“客官不打緊的,今日做蝦的師傅恰巧來上工了,白灼醉蝦可以點了。” 辛蛟州微笑:“好,那就來一份白灼醉蝦。” 說完,她回頭看向對面的人:“還有什么想吃的嗎?” “沒有了。”對面的美人神情認真,“大人,記得,這是你特意買給我的。” 辛蛟州有些奇怪,雖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答應了他:“好。” 美人眉開眼笑,眼波比酒香還要醉人。 菜上得很快,不多時,紅白的蝦子就被端了上來。蝦身飽滿肥大,嫩彈晶瑩,看著就讓人十分有食欲,還專門擺了盤,造型精致,模樣看著比她買的那次要好看多了。 對面的美人用玉白的手指剝著醉蝦,指尖被染上了蝦汁,看著比手中的蝦rou還要可口。 沒想到剝蝦還能剝得如此好看。 辛蛟州看得出神,不覺間一只白嫩的蝦身送到眼前。 她回過神來,對面的美人已經傾身過來,與她靠得極近,指間正捻著那只剝好的蝦。 “啊——” 辛蛟州緊繃得咽了口津液,緊抿唇,未張口。 “大人說過不會嫌棄奴家的。”美人委委屈屈,眸光顫動,看上去快要哭出來。 辛蛟州:? 當時答應的時候自己并未多想,沒想到這個承諾還能用在這個地方。 她是不是應許了什么不得了的承諾。 “我并未嫌棄你,你把蝦放下,我自己吃。” “大人不肯吃我手中的蝦,就是嫌棄我。” 美人輕咬下唇,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 辛蛟州看到眼淚,不知無措,只好張口。 白離川心里歡喜,伸手送蝦,但是眼淚哭得太滿,已經收不回去了,光潔的臉上滑落下一行清淚來。 辛蛟州見他哭了,之后都不再拒絕,任由他擺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離川的手指每次都能碰到她的嘴唇,指尖輕滑到她的舌尖。 辛蛟州開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次數多了,也不免懷疑對方是有意為之,但是看到對方委屈未消、還微擰著的眉頭,和蘊著水汽的眼睫,又覺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是自己把對方欺負哭了。 一個大女人,能被占什么便宜。 辛蛟州正襟危坐,接受投喂。 喂著喂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灼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辛蛟州一瞬間醒神,意識到氣氛不對勁,正身迅速拉開距離。 “你吃醉了嗎?” 白離川眼神幽暗,扁扁嘴,就差一點點,自己的動作應該再快些。 然而事情已經結束,他只能順著對方的思路回答,給自己剛剛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 身邊人輕輕應了一聲:“嗯。”模樣乖得不行。 顯然是醉了,辛蛟州心中肯定。 “醉了就別再吃了,歇息一會兒。” “好。”對方將頭輕輕靠在她的肩上。 辛蛟州微動手指,窗戶一下打開,清風灌入。 涼風拂面,吹散房中的酒氣,她自己也清醒不少。 第18章 . 修為散盡 堅定赤誠的心,純粹guntang到冰…… 第二日一早,辛蛟州去后廳用早膳時,廳中又多了幾個人。 “辛教主日子過得好生悠閑,我再不來,教主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 一定是剛剛入春的緣故,華容覺得屋子里有些冷,脖頸處一陣陣涼颼颼的冷風灌入衣領里。 “就算是真的把你忘了又如何?”辛蛟州一挑眉,拿起茶抿了一口,“我為何要一直記著你?” “辛教主還真是薄情。”話雖是這樣說,但跟她相處了一段時日,華容也清楚對方的性子,并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他話鋒一轉,直接進入正題:“你就不關心自己身體的情況?” “這件事有你cao持,我無需cao心。”辛蛟州微笑,“你是攻克這病癥的宗師,我自己就算再怎么擔心也沒用。” 剛退下去的雞皮疙瘩又被冷氣激起了一層。奇怪,怎么這么冷?華容用手攏了攏衣領:“有你這句話,我還算沒為你白忙活一場。” “喏。”華容指了指不遠處擺放著的幾個箱子。 辛蛟州抬眼掃了一眼:“怎么用?” “先別急。在開始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抉擇。” “什么事?” “你內力的事。” “清毒只是治標不治本,經絡一事不解決,留著始終是個隱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