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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她可能要感冒了。 第二天醒來,她真的感冒了,李老頭找村里的赤腳大夫開了藥,熬成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光是看著那顏色就覺得舌根發苦,小金橘皺著一張可愛的包子臉。 嗚嗚嗚……她可能是這世上最可憐的搖錢樹了! 除了她,大概沒有別的搖錢樹喝過苦藥吧?太丟樹臉了! 小金橘趴在桌子上,嘴巴撅得老高,渾身上下都寫著不開心。 招財貓既心虛又愧疚,都是貓貓的錯,貓貓不該慫恿橘橘去斜坡玩,害得她感冒難受還要喝苦藥,昨天它還跟她吵架,太不應該了! 它把爪爪搭在她胳膊上,試圖安慰她。 “咪嗚嗚——” 【橘橘別怕,貓貓幫你喝一半,就沒那么苦了!】 小金橘瞄了它一眼,“只是一半?你就不能自覺點么?” 自覺喝完才對呀,留一半她還是要吃苦,她討厭帶苦味的東西! 招財貓搖頭,“咪嗚嗚——” 【不可以,貓貓只能幫你喝一半。你感冒一定要喝藥,不然是不會好的。再嚴重點,可能就要打針了,你想清楚哦,打針比喝藥更可怕!】 小金橘委屈上了。 她是最可憐的搖錢樹崽崽,不但要喝藥,還要面臨打針這么可怕的事情! 嗚嗚嗚……她不想喝藥,也不想打針。 為了避免打針,小金橘淚眼汪汪地喝了半碗藥,再把奶奶準備的一勺白糖含在嘴里,招財貓也是個機靈的,瞅見李老太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把剩下的半碗藥汁一口悶了。 苦得它整張貓貓臉都皺起來了。 小金橘見狀,也有點心疼。 她趕緊喊:“奶奶,苦藥喝完了,我還要一勺白糖。” “我橘寶太乖了,一口就把藥喝完了,要表揚一下,明天身體就好了。”李老太過來一看,碗里的藥汁果然沒了,“奶奶再給你舀一勺白糖。” 她拿著一把瓷勺舀了滿滿一勺白糖,再眼睜睜看著小金橘把白糖一點點倒在手心里喂貓,貓貓吃完了,又再倒一點,直到一勺白糖喂完。 李老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瞪了眼那只不知好歹的白眼貓。 這只壞貓,什么都搶著吃,怎么不見它搶著喝藥?! 可惜小金橘和招財貓聽不到她的心聲,否則他們一定告訴她,貓貓還真的喝藥了。 在小金橘看來,一起喝藥也算共患難了,她就原諒貓貓跟她吵架的事了。 她伸出一只白胖的小手。 “貓貓,我不生氣了,我原諒你了,我們和好吧!” 招財貓第一時間把爪爪遞到她手上,開心地叫了聲:“咪嗚嗚——” 【我們和好啦?以后不吵架了!】 小金橘握住它的爪爪搖了兩下,搖搖小爪爪又是好朋友了。 但一碼歸一碼,必須說清楚。 “這次是這次,以后是以后。你再跟我吵架,我還會跟你生氣的。” 招財貓:“咪嗚嗚——” 【不吵架就不用生氣了,我是你的小寶貝,你也是我的小寶貝呀!】 小金橘認真地想了想,她和貓貓都是彼此的小寶貝,吵架后他們都不開心,還是別吵架了,她還是很喜歡貓貓的,貓貓還陪著她喝苦藥。 “那你要乖,別再說我壞話了,我就不跟你吵架了。” 招財貓:“咪呀——” 【橘橘就是最好的!】 一崽一貓又和好了,小金橘臉上又有了笑容,貓貓也開心了。 李老太圍觀了整個過程,一張老臉面無表情。 雞同鴨講還能聊得那么開心?好像她真的聽得懂貓語一樣。 感冒后的小金橘被禁足在家里,李老頭跟她說感冒是會傳染的,她也怕傳染給小朵朵,之后兩天都乖覺得很,好在家里有電視機,也不會無聊。 平時爺爺奶奶不讓她看電視看太久,說是傷眼睛。 現在感冒不能出門,她上午能看一個小時,下午還能看一個小時。 …… 顧夢懷揣著一個富婆夢,總想在村里偶遇小金橘,每天放學后她都走得很慢,還會繞路故意從李老頭家門前走過,再往院子里瞅幾眼。 可惜了,小金橘這三天呆在家里沒出去過。 沒見到小金橘,顧夢也沒死心。 又是一個放學后的下午,李愛軍和金喜回來了,還帶著一對在市里讀書的兒女,顧夢和他們打了個照面,她心里惦記著熊孩子,也沒留意這一家人。 剛錯身,就有個路過的村民和他們打招呼。 “愛軍兩口子帶著孩子回來了,你們家這兩個高中生又長高了,斯斯文文的像是城里人,一看就跟五湖一樣是考大學的料子。” 顧夢猛然聽到男主的名字,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李愛軍夫妻倆淺笑著和村民聊了幾句,就帶著孩子走了。 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顧夢才呆呆地回過神來。 這一家人的顏值太高了吧! 金喜是第一眼美女,頭發燙成卷,但沒有染色,笑起來明艷動人,身上有種八..九十年代港星美女的風華,顧夢被驚艷到了,心跳快了許多。 兩個孩子干凈好看,妥妥的校園文里走出來的校花校草。 李愛軍已是奔四的年紀,看外表仍是三十出頭的樣子,高高瘦瘦的,在他身上看不到中年老男人的油膩感,穿著件墨綠的夾克也不顯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