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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大學畢業的時候有的吧。”林清許跟郁遙是大學同學,大學四年,兩人都在同一個寢室。 有些人明明學著醫學卻不打算干這行業,反而是盯上了醫療器械,以前是看著他天天跑器械實驗室,后來不跑實驗室了,去外面跟人跑業務,陪人喝酒,每次都不要命一樣的往死里喝。 他記得有一次,這人回來又是一身酒氣醉得不省人事,一回到寢室在廁所吐得天昏地暗,吐完躺回床上不吵也不鬧的,靜靜的看著頂上的天花板,就在他以為他睡著時,這人嘴里念了一個名字,接著笑了。 那個笑是他唯一一次見這人這么笑,和當時的場景一點都不符,真的把林清許給嚇到了。 當天晚上這家伙就進醫院了。他問過他為什么喝酒要這么拼,這人居然說喜歡這種感覺。 他至今都不能理解他說的這種感覺是什么感覺。 反正他就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人,確實是贏得了不少老板的賞識,但也把自己的胃搭了進去。 “你也不要聽信外面那些傳言,說他是怎么怎么心狠手辣踩著人家的尸體上位,要說心狠手辣他是對自己夠心狠的,至于踩著尸體,”林清許笑了笑,“他是踩著他的尸體,不要命的拼,才有現在的成就的。” 意識到自己多話了,林清許清咳一聲,“不好意思啊,跟你廢話了。” 遲安安搖搖頭,看向床上的郁遙,“他現在很痛嗎?” 林清許道:“喝那么多酒不痛才怪,你也不用擔心,他不懂痛的,懂也不會這樣喝,吊完這幾瓶藥水就沒事了。就是得麻煩你在這里守一下,幫他換針水,我家里還有點事,忙完過來接你行嗎?” “嗯,你去忙吧。”遲安安點頭,郁遙這種情況身邊也沒個人看著,讓她走她也不放心。 “那行,有什么事你再給我打電話。” 人走后,遲安安把大燈關了,換成昏暗的床頭燈,讓人睡得更舒服一點。 她坐在床頭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床上的人,回來這么久她還是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郁遙,眼前的人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澀,臉上線條越發凌厲,他躺在那里即便是生病了不說話,也掩蓋不住氣場強大。 小說里簡簡單單一句絕地反擊涅槃重生,成了北安城權勢滔天的霸總,就把他這么多年所受的苦全都遮蓋掉,把他塑造得好像天生就是強者一樣。 大家只知道他現在很厲害很有錢,卻沒有人知道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沒有人天生就是強者,誰不都是在社會的摸爬滾打中成長起來的,他只是比別人付出的更多罷了。 想起昨天他說的話,遲安安斂下眉眼,八年的時間,終歸還是有什么在悄然變化。 她不能再用以前的目光去看待他了。 最后一瓶針水也快滴完了,郁遙還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遲安安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林清許似乎還沒有要回來接她的跡象。 她給林清許發完信息,起身幫郁遙拔針。 手剛觸及男人的手腕,摸到了一條凸起的線條,遲安安下意識皺起眉頭,心有所感般翻過男人的手腕。 男人平滑手腕上,一道淺粉色凸起的線條尤為刺眼。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割腕后留下的疤痕,疤痕這么大,可以看出這人當初割下去的時候是下了多重的手。 怎么會這樣?遲安安愣愣的呆在原地,胸腔里不知名情緒翻滾,她記得以前是沒有這道痕跡的,是在她走后割上去的嗎?他到底經歷什么讓他這么想不開,連命都不想要了。 腦袋脹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眼睛酸澀,遲安安趴在床邊,眼睛一直盯著手腕上的紅痕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郁遙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一陣接一陣的,響個不停,他摸向床頭柜,才發現不是他的手機。 艱難的起身,便看到趴在他床邊的遲安安,女生睡顏恬靜,她睡得安穩,臉頰微微泛紅。 郁遙愣了許久,幾乎不敢動,他怕一動,夢就醒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響個不停,他伸手拿起遲安安的手機,看了一眼,是顧言深打來的電話,想也不想直接劃動手機,掛掉。 掛完電話才發現不對勁,這么吵,他都被吵醒了,遲安安卻還在睡。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翻開被子,掌心貼上遲安安的額頭,燙得驚人。 郁遙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把地上的人抱上床。 他翻出家里的藥箱,找到退燒藥,倒了杯溫水,把遲安安從床上扶起來。 “安……”他頓了頓,想起她現在叫程雯不叫遲安安。 “安安,醒醒。”郁遙聲音放低,依舊固執的這么叫她,“吃了藥再睡。” 生病中的遲安安并沒有那么聽話,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樣,一顆藥她反反復復吐了兩三次才勉強的咽下去。 剛咽下去又想吐出來,用手捂著嘴,小臉皺成一團,小聲喊,“苦。” “等我一下。”郁遙用手幫她擦去唇角流下的水漬,起身,用橙子味維C的泡騰片,沖了杯水給她。 這下懷里的人才乖乖的把水喝下去。 一系列cao作下來,郁遙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一大半,都是懷里人的杰作。 他換了身衣服回到床邊,看著她燒得紅紅的臉,又心疼又氣,心里憋著一口氣,偏偏這時候又有人不知道死活的打電話過來。 --